拿起洗漱用品,走出小屋。

    小屋外,站着个衣着单薄的西装精神小伙儿。

    小伙儿手中拿着个皮质箱子,冻得齁嗖齁嗖的打颤。

    任凭寒风吹打,头顶上那一大缕黄毛稳稳的贴在头上。

    发胶打多了。

    反观陈卓,乱糟糟的杂毛随风奔跑,是自由的方向。

    “你谁啊?”陈卓问道。

    “陈大师您好,我是谭小姐请来的理发师,专门上门为您理发的。”

    “为我理发的?”陈卓大手摸摸头顶:“是该理了,那你为什么不进去?”

    “谭小姐说地板刚拖,等干了再进去,没事,您忙您的,等您有空了我再理发,谭小姐已经付了我一天的钱。”

    陈卓挠挠嘴巴子,迈动步子走向水房,嘴里嘀咕:“这么大冷天的,连个棉衣都不穿,这不大蠢蛋嘛。”

    【你至少走远点再嘀咕。】

    “老子愿意。”

    【好的呢。】

    西装小伙儿吸溜了下鼻涕,独自一人,站在寒风中哆哆嗦嗦。

    陈卓进入水房,没多大功夫,提着滴着水的洗漱用品往回走。

    刚好碰到打饭队伍回来。

    陈卓抽抽鼻子。

    嗅到一股肉香。

    “今天吃的红烧排骨对不对?”

    澹台明月端着一盘土豆鸡块走过。

    “不对,是土豆鸡块。”澹台明月走进屋。

    “是土豆鸡块啊。”陈卓走近。

    楼灵跟在澹台明月后面,手中的盆里端着西红柿炒鸡蛋。

    之后是距离地面半米高的黄鼠狼,顶着一大盆白米饭走过。

    冯宝走在后面,提着小半桶的冬瓜汤。

    几‘人’依次进入小屋。

    陈卓被饭菜的香气,勾引着进了屋。

    站在小屋外的西装小伙儿,眼见着一个个的走进屋,没人抽空搭理他一下。

    今天温度可是零下,实在扛不住这大冷的天。

    纠结良久。

    “陈大师,谭小姐,我能进去等你们吗?今天这天儿实在是太冷了。”

    澹台明月正在盛饭:“进来吧,把门带上。”

    西装小伙儿走进屋,关上门,靠着门边站着,鼻子下呼着冷气。

    澹台明月盛了一大碗米饭放到陈卓面前,又端起一个小碗,盛了半碗米饭,放到自己面前。

    接下来是冯宝,负责给黄鼠狼、楼灵和自己盛饭。

    黄鼠狼等待盛饭的空余,好奇的打量着西装小伙儿,冻得鼻子尖都红了。

    “来多久了?”黄鼠狼问道。

    西装小伙儿虽然提前有了心理准备,但见到一只黄鼠狼开口问自己,还是有些惊慌。

    “我,来了一个多小时。”

    黄鼠狼惊讶:“在外面冻了一个多小时?”

    西装小伙儿笑笑掩饰尴尬:“还好,我比较抗冻。”

    黄鼠狼同情的看着西装小伙:“吃饭了没呢,要不你去食堂吃点,就说是陈大师让你去的。”

    “不了,我不饿。”

    “那饮水机里有热水,下面有一次性纸杯,你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好,谢谢。”

    西装小伙没有客气,实在是冻得手脚都发麻了。

    这事其实也不怪别人,澹台明月女鬼王一个,知热不知冷,楼灵?扒光了丢外头,还能呵呵乐,把他丢南极去,都不知道冷的玩意。

    冯宝没有决定权。

    陈卓,只知自己冷暖。

    谁能想到,整个屋子最有人情味的,竟然是黄鼠狼。

    西装小伙儿,端着一杯热水,坐在门边。

    茶几旁,陈卓、澹台明月、黄鼠狼、楼灵、冯宝吃着午饭。

    黄鼠狼:“卓真神,这个鸡腿你不吃吗?”

    “不吃,不入味。”

    “那我……”

    楼灵抬手要夹的工夫,黄鼠狼的小爪子握着叉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鸡腿插走。

    “黄小猫儿。”楼灵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