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黑衣男子,呆呆的看着镇魂司的车辆又一辆的在自己的面前驶过。

    “不是来抓我的?陈二卓没报警?”

    男子实在想不通,从信燃烧那一刻起,就证明信已经被读了。

    既然读了信,既不赴约,又不报警,是个什么操作?

    想不通想不通。

    他重新掏出手机,给上级发送信息:还未暴露,镇魂司大规模出动,不知什么原因。

    发送。

    即可短信回执:短信发送不成功!

    “草!拉黑的可够快。”

    男子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青山精神病院。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到陈卓的床上,尽管闭着眼,也觉得刺眼。

    陈卓不情不愿的转过身,继续睡。

    小屋外,一声咔嚓,门舌簧弹跳声起。

    紧接着哒哒几声高跟鞋声。

    卧室里的陈卓被吵醒,但他也没发脾气,敢在他小屋里穿高跟鞋的,除了蛋二弟没别人。

    果然。

    “卓真神,起床洗脸刷牙,该吃午饭了。”

    放在一角的脏衣篓晃了晃:“嗯?吃饭了?”

    黄鼠狼从脏衣篓里爬起来,小爪子扒在篓边,探出个小脑袋,因为喝酒,两只小豆眼的通红还未消。

    陈卓不情不愿的从床上坐起身,已有几个月未理的头发,肆意生长的有些过分。

    揉揉眼睛,打个哈欠,伸伸懒腰。

    一秒。

    两秒。

    三秒。

    “陈大卓。”澹台明月高喊一声。

    “咋了,我已经在起了。”陈卓不满的说道。

    “你出来。”

    “干啥嘛。”

    陈卓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踩着拖鞋,一脸不耐烦的走出卧室。

    客厅里,澹台明月与黄鼠狼站在一起,碗柜敞开着。

    陈卓迷瞪着两只眼睛,走过去。

    “卓真神你快看!”

    黄鼠狼伸出小爪子,指指碗柜。

    陈卓放眼瞧去。

    入目的是一大盆的碎瓷岔儿,还有一个淌着水的电磁炉,仅有两个完整的不锈钢盆,整个橱柜散发着一股子洗衣粉的清香。

    仅有的两只完整的不锈钢盆是陈卓用剩的,现在楼灵在用。

    “谁干的?”陈卓问道。

    “卓真神是我。”角落里的楼灵举起手,光荣的说道。

    陈卓看向楼灵。

    澹台明月看向楼灵。

    黄鼠狼看向楼灵。

    楼灵不明所以,见到陈卓穿着小黄鸭睡衣,低头瞅瞅自己的衣服,还是陈卓昨天穿的毛衣。

    晃晃身子,楼灵身上鼓起大包,并伴随着冒泡的声响。

    一阵倒腾后,身上的衣物换成了和陈卓一模一样的衣服。

    陈卓挠挠后脖颈,朝楼灵勾勾手:“二卓,你过来!”

    楼灵欢欢喜喜的跑上前去,开心的咧着嘴:“卓真神,你不用夸我,这些都是二卓该做的。”

    这句话的隐藏意思是:快夸我快夸我快快快!

    陈卓拉开衣领,往衣领上看:“二卓,你瞅瞅,我领子上是啥东西。”

    楼灵伸头过来。

    “你个大傻逼。”

    陈卓抬手就是一个大拳头,毫不留情面的打在楼灵的脸上。

    楼灵的脸打的凹陷下去。

    “卓真神,你为啥打我。”

    “打你,打的就是你。”

    陈卓双脚并用,对着楼灵就是一顿暴力输出。

    那场面哦。

    楼灵都看不出陈卓样儿了。

    黄鼠狼不忍直视,怕哪天陈卓发现钱少了,把它打的血肉模糊。

    楼灵是个没有肉身的灵,骂不哭,打不痛,无所谓。

    它黄小猫儿可不抗揍!

    “行了,你去洗漱吧,我想办法。”

    澹台明月出声道。

    陈卓这才气喘吁吁的放过楼灵。

    转眼间。

    楼灵站在小屋外,双手举着他用洗衣粉洗过的电磁炉,上面一堆碎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