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白毛猫叫了一声。
黄鼠狼简直要痴迷进这叫声里了,那是多么的动听啊,这世间万物,都没有这叫声动听。
陈卓看到黄鼠狼痴痴的对着大丑猫憨笑。
随手抓起一把雪,团成雪球。
瞄准。
丢!
准头欠失,没砸到。
大白猫被吓的惊慌失措,消失在了医院的墙头上。
黄鼠狼见状,忍不住张望:“哎?!”
一只大手拍打在黄鼠狼的小脑袋上:“哎什么哎,你该不会瞧上那只丑不拉几的小猫儿了吧。”
“我?”黄鼠狼老脸一红,还好一脸毛盖着,但举止扭捏起来:“我没有。”
陈卓一瞧黄鼠狼这副德行:“你没有?你该不会学阿远猴儿,当老舔狗吧。”
说到舔狗,黄鼠狼是万万不承认的:“怎么可能,我黄鼠狼像是当舔狗的猫……鼠……狼吗?我找女朋友,一定要找个把我的话当圣旨一样的母黄鼠狼。”
说着,黄鼠狼眼神不自觉的望向白猫消失的地方,心中感叹道,母猫也行。
“陈卓?”阿远已经走进门来:“你在这干什么呢?”
陈卓背对着阿远猴儿的身子,一僵。
机械性的转过身来,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阿远猴儿功力被小女子毁掉了,卓同志不用再害怕阿远猴儿了,阿远猴儿的功力被小女子毁掉了……
“我?”陈卓干咳一声,一只脚故作轻松的在地上摩擦,眼睛乱瞟,瞟见正在堆雪人的大胖:“我堆雪人呢?咋了,阿远猴儿不会以为卓同志会偷看你吧。”
阿远黑着脸:“难道不是吗?”
“肯定不是。”陈卓与阿远说话,明显底气不足,转移话题:“呦,猪宝儿吃草莓了。”
朱珠眼睛一亮,这可是陈卓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
她连忙夺过阿远手中的草莓塑料袋,摊开袋口:“陈卓,你要不要吃草莓?”
声音难掩激动之情。
陈卓个头高出猪宝儿一截,眼神向下看去。
一个个草莓,红亮红亮的,水灵灵的。
好像在说:
‘卓同志,快吃我。’
‘我等甘愿为卓同志功力做贡献。’
‘卓同志,我好吃。’
‘卓同志吃我。’
‘卓……’
‘卓……’
草莓们你争来我抢去。
“咳咳。”陈卓收回视线,望向猪宝儿:“想不到你这等愚蠢小女子,还有这等觉悟,那本卓同志,也不好拒绝你的好意。”
陈卓一把抓过塑料袋,扭头就走!
朱珠呆了呆,她只是想让陈卓尝一尝草莓,谁料陈卓连塑料袋都抓走了。
好歹也说声感谢啊!
陈卓回到小屋里,眼巴巴瞅着一桌子食物的楼灵,回过头来。
“卓同志,你手里拿的是啥?”
陈卓带着寒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蠢货,连草莓都不知道。”
大手拈出一颗草莓,正要丢进嘴里,脑海里想到猪宝儿和阿远猴儿的对话。
草莓尖尖好吃?
陈卓一口咬掉草莓尖尖。
囔囔囔。
好吃。
再吃掉草莓屁屁。
也好吃。
要非要说哪个好吃,还是草莓尖尖更甜一点,草莓屁屁酸一点。
陈卓再掏出一颗草莓,吃掉草莓尖尖,举着草莓屁屁转向澹台明月。
“蛋二弟,你吃不吃草莓屁屁?”
澹台明月看着手机,头都没抬一下,冷冰冰的回答:“不吃。”
陈卓作罢,转而喊道:“小猫儿?”
扫视屋内,没有黄鼠狼的身影。
楼灵蹲在一旁:“卓同志,小猫儿不在,你给我吃呗。”
“那你吃吧,小猫儿去哪了?”
虽然疑惑,陈卓也没有去找。
精神病院高墙,黄鼠狼等众人走后,偷偷摸摸爬了上去。
高墙的白雪上,印着一串梅花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