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婆婆今天穿了一件绿色的旗袍,头上别着一朵有些蔫的大红花,一张老脸上扑了厚厚一层粉,举手投足间还蹭蹭的往下掉粉面。
“这是陈卓几个小时前发的朋友圈动态,从照片的边角上看,很明显是我们送过去的诡镜,八成的几率是陈卓本人拍摄的,也就说镜子里的这个人是陈卓心底里惧怕的人,据我们掌握的信息,这个人叫阿远,在青山精神病医院任职陈卓的主治医生。”
“要我说,干脆把这个叫什么,阿远的,整点特殊手段,把他搞过来算了。”
特殊手段,无非是以家人性命相要挟,或者以金钱地位为诱饵。
“我看行,精神病对付不了,还搞不定一个普通人?”
红花婆婆摆摆手:“现在还不是时候,圣教的意思是,以大局为重,我们已经折损了献祭之眼,圣教教徒又接二连三的被抓,我们对这个精神病的实力一无所知,在探知到对方实力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那总不能任由精神病欺负到我们头上吧。”
“猪饲料这人我虽然不看好,但他也是自己人,这算是扬起巴掌打我们的脸,这以后而,谁还能发展下线?”
“就是啊,我手底下都有人想撤伙了。”
红花婆婆安抚道:“老身知道大家的心情,现在情况不是不一样吗,这样吧,老身给大家透漏一点内部消息,这可不能往外说,属于高级机密。”
“什么机密?”
红花婆婆下意识的走到窗边,探查一下楼外环境:“圣教在金海市下了一盘大棋,你们真以为献祭之眼被捣毁了,圣教就没有第二套献祭金海市的方案了?”
“红花使者,你是说还有第二个献祭之眼?”
“这个属于高级机密,老身也知之甚少,但时间快了,咱们圣教教徒无数,这个精神病的实力即便是逆天,他如何以一抵万?一旦大事已成,别说是一个精神病,就是千千万万个精神病,都是金海市的泉下冤魂,到那时,你我都是圣教的功臣,圣教岂会亏待了你我?”
一帮子老豆芽菜,带着一副崇高的表情,相互对望,相互点头。
“既然如此,圣教要我们如何做,我们便如何做了,我等定会为圣教赴汤蹈火。”
“圣教给我们下达的任务,就是拖住精神病,给镇魂司营造一种圣教准备对精神病下手的错觉,吸引住目标,以方便圣教实行大计。”
……
远在精神病院的陈卓,窝在床上,身上盖了三床被子,连连打了几声喷嚏。
阿远郁闷的同时,作为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陈卓宝儿,日子也没好到哪去。
他窝在床上,紧紧的裹着被子,蜷缩作一团。
“阿嚏!”
卓宝儿光荣的感冒了。
俗话说的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蛋二弟,小猫儿,我冷,我快要冻死了。”
澹台明月从屋外抱了一床新被子走进卧室,铺在陈卓的身上。
黄鼠狼爪子上抓着一板扣掉三颗的退烧药,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拿起空调遥控器,将空调的温度调到最高。
陈卓苍白着脸,看着一鬼一鼠:“蛋二弟,小猫儿三弟,本卓宝儿恐怕不行了,熬不过去了,本卓宝要是走了,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别为本卓宝儿哭泣,你们要是真想哭,那就哭吧,本卓宝儿没什么好交代的,也没什么好东西留给你们,我死了以后,你们可以把我的东西分了,我也用不上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