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陈卓晕虎呢。”
金海市的鬼,嘴都这么碎吗?
……
陈卓返回青山精神病医院,坐在小屋的椅子上,一口气干掉半个西瓜。
黄鼠狼舒舒服服的趴在床上,摆弄手机:“卓宝儿,你去洗个澡再睡觉。”
“不洗了,本卓宝儿今天太累了,吃完西瓜就睡觉了。”
陈卓摆弄摆弄自己的脚,黑是黑了点,还能接受啊。
“你看你那个脚丫子,黑的跟刚烧完锅炉似的,床上这么干净,你一踩一个大黑脚印,你不信问蛋二哥。”
澹台明月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头也没抬一下:“洗个澡吧,床单昨天刚换的。”
陈卓不情不愿的去洗了个澡。
楼灵追随主人的气息来到青山精神病院栅栏大门外,身体像液体一般穿透栅栏门。
门卫室的保安半睡半醒间,被动静声吵醒。
一瞧是陈卓:“陈高人回来了。”
楼灵歪头看看保安:“你是个大傻逼吧。”
说完,楼灵朝着澡堂走去。
保安是哑口无言。
澡堂里,温热的水流过陈卓的毛茬脑袋,向身体流去。
陈卓是个会享受的精神病,要么不洗澡,要洗澡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洗,每一寸皮肤都不能错过。
热水冲过身体,再打上一层肥皂。
殊不知,洗澡的陈卓,已经被洗澡间外面的楼灵看光了。
楼灵看看一丝不挂的陈卓,又低头瞅瞅自己。
青山精神病院的大院里,,转凉的微风拂过,一个光着屁股蛋子的精神病站在角落里抽风。
院子里的鬼物们都做着自己的事,小鬼头与千年虎魂坐在了楼顶上看星星,阿言一门心思的研究着千藤草,其他鬼物都在探讨着自己的鬼员证。
在另一个阴暗的角落,梳妆女银铃双手捂着脸,透过手指尖的缝隙,远远的瞧着澡堂外的“陈卓”。
“嘻嘻,羞死了羞死了,陈大师,你要为银铃负责了,哎呀,怎么可以这样,银铃都瞧见了,银铃以后还怎么嫁人,哎呀哎呀,羞死了,羞死了……”
随着澡堂里的陈卓洗完澡穿上一身干净衣裳,门外的楼灵也幻化出了一身干净衣裳。
陈卓从澡堂里出来,手里拿着盆,走向小屋。
路过梳妆女时,梳妆女娇羞的低着头,时不时偷瞄一眼陈卓俊美的脸。
“陈大师,你真坏。”
陈卓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大手扫了扫毛茬脑袋上的水珠:“你有毛病吧。”。
梳妆女瘪瘪嘴,想哭 。
陈卓走回小屋,蛋二弟不知道去哪了,黄鼠狼已经睡着了。
熄灯,躺下睡觉。
没多久,楼灵也端着盆,走到梳妆女面前,面对面,也不开口。
梳妆女有点懵,陈卓刚才不是去了小屋,怎么折回来了?
“陈大师?怎么了?”
楼灵扫了扫毛茬脑袋的水珠:“你有毛病吧。”
骂了一嘴,走去小屋。
梳妆女幽怨的看着楼灵的背影:“什么意思嘛,你也不能仗着人家喜欢你,就三番两次的侮辱人家,人家再也不理你了。”
想了想:“那就一周不理你,不,一晚上不理你。”
楼灵走进小屋,躺在了陈卓身边。
黄鼠狼身子被挤了一下,没睁眼,往旁边挪了挪。
旁边咋还有条腿。
定是陈卓做梦,四仰八叉的躺着了。
黄鼠狼眼屎糊住了眼睛,眯开一条缝,跳上沙发,蜷缩着继续睡。
陈卓睡着了。
楼灵睡着了。
周爱国回了家,也睡着了。
罗玉民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坐在镇魂司的审讯室里。
他一个人占据了审讯桌子的大半,两名镇魂司的陪审人员被挤在两边的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