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谁没事干往里钻?那些个镇守天牢的,哪个不是寿元快没了,或者在外头根本没指望突破的,才会跑进去赌一把,顺便镇守犯人。”

    “成了,那是祖坟冒青烟,不成,还能为炎京城最后发光发热,也算死得其所!”

    “可不是嘛,这种不要命的疯子,一千个里都找不出一个!今年倒好,一下子冒出两个,邪门了!”

    苏月白就一声冷笑,“风水宝地?那也是我斩妖司的福地!冲击洞虚的,八成是我斩妖司的前辈!”

    “你说啥?!”任北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凭啥是你们斩妖司的?镇守天牢的,明明是我们屠魔司人最多!要论可能,也是我们屠魔司!”

    “放屁!”苏月白上来就开喷,“你们屠魔司是人多,进去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十个里面八个天罡,神游有几个?”

    “更别说神游九重了!你瞧瞧我斩妖司,一百年前的宇军前辈,神游八重!一百三十年前的蔡坤前辈,神游九重!还有三百年前……”

    苏月白一口气报菜名似的,把斩妖司那些个镇守天牢的前辈全抖搂出来,说得任北杰脸红脖子粗,想反驳,却是一个名字都憋不出来。

    可算让苏月白说完了,旁边又冒出来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人多可不代表概率大啊。我观星司上代副司,百年前入天牢,那时可是半步洞虚!”

    “怎么算,这次冲击洞虚的,也该是我观星司的!”

    说话的,是一个看着挺年轻,眉毛却全白的家伙,他是观星司副司,正司一向由国师兼任。

    苏月白刚要反驳,就听任北杰梗着脖子嘟囔,“反正就是我们屠魔司的!”

    “任北杰你要不要脸,明明是我斩妖司的!”

    “是我们观星司的!”

    这仨人正为了冲击洞虚的大能归属吵得不可开交,一直没吭声的叶劫突然幽幽地来了一句,“为啥不能是我们镇狱司的?”

    世界安静了。

    三个人齐刷刷地看向叶劫,脸上全是你在逗我的表情。

    叶劫清了清嗓子,刚想说点什么,就见那仨人表情更怪异了,那是一种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

    “行了叶大人,别闹了,说正事呢……”任北杰摆摆手。

    “叶劫你胆子挺肥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们镇狱司总共才几个神游,也敢妄想洞虚?”苏月白冷笑。

    “镇狱司天牢突破的就是你们镇狱司的?你咋不说这天底下都是你家的!”叶劫被这三人一唱一和气得脸都绿了,肌肉直抽抽。

    想反驳吧,又不能说自己是靠直觉猜的,那不更得被笑掉大牙。

    正憋屈着呢,头顶上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跟疯了似的劈向天牢!

    门口那群守卫吓得脸都白了,腿肚子直打颤,刚想跑,那雷电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群人傻眼了,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啥。

    四司大佬却心里跟明镜似的:雷劫这玩意儿,有灵,专劈渡劫的人,中间要是有东西挡着,它就自动拐弯,直到劈中目标为止!

    所以说,雷劫一来,谁都帮不了,只能靠自己硬扛!

    此时,任北杰、苏月白、观星司副司,还有叶劫,这四个老家伙都眼巴巴地盯着雷电劈下来的方向,眼里满是期待:不知道这位前辈能扛住几道雷劫,弄出几个洞虚支撑来?

    轰!

    云天河瞬间被雷电劈得外焦里嫩,浑身酥麻,感觉每个毛孔都在被针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