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镇南军的兄弟了,我亲自来!”
康仕恩担心汤治国会扛不住出卖他,直接抄起菜刀,抹了汤治国的脖子。
他出手又狠又快,林扩想阻拦都没来及。
汤治国也没想到康仕恩这么狠心,一脸不甘的捂住脖子,倒在地上,像条死鱼一样瞪着眼睛抽搐着。
明大夫忙过去帮他止血。
欧阳峥思量了一瞬,也撕了里衣按住他的伤口。
康仕恩还想补刀,被欧阳峥拦住:“康将军,好歹是跟你多年的副将,你这样未免也太绝情了!”
汤治国瞪着康仕恩,嘴巴不停颤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康仕恩看汤治国那样,应该是活不了了,便扔了刀。
“本将军一向赏罚分明,只论对错,不论亲疏。”
周崇安冷嗤:“康将军对令郎可不是这般态度。”
汤治国被刺激到,狠狠吸了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抓着明大夫的手说:“殿下,他们,无罪。”
说完,汤治国瞪着眼睛咽气了。
康仕恩:“……”
都快死了还背刺他。
果然是只养不熟的蠢狗。
明大夫激动的看着周凛:“凛王殿下,您听到了?我们是无辜的,我们无罪!是康仕恩冤枉我们。”
康仕恩不屑道:“他记恨我,才故意说这样的话害我,当不得真。
真正作恶的是他,我替你们做主杀了他,你怎么倒打一耙?”
周崇安走上前来:“本王倒觉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王爷想如何?无凭无据只靠这死人一句话,就治本将军的罪?恐怕无法服众。”
“何须服众?凭你亲信死前吐露的这句话,和百姓所言,本王和皇叔已经对你没有信任可言。
康将军若想自证清白,还是尽快把百姓通敌的证据交出来,让本王和皇叔心服口服。”
周凛:“……”
你老带上我干嘛?
“证据都在陛下那,等你们陈情之后,陛下若也怀疑我,自会把证据给你们。
到时候,王爷再想办法证明这死人说的是实话吧。
殿下,末将身体不适,恕不能奉陪,先行告退。”
康仕恩走向矮柜,拽开楚雄,搬着矮柜走了。
镇南军的将士们都急了。
“王爷,他怎么……”
周崇安朝他们摇摇头。
镇南军将士们相信周崇安自有安排,便都不再出声。
楚雄走过来对周凛说:“殿下,这孩子需要人照顾,我住处还有空房,就让我和这名女子照顾他吧。”
周凛知道“她”这样安排是怕康虎报复这女子,便同意了,让军医把所剩下的药膏都交给楚雄。
楚雄领了药,弯身行礼道:“殿下,王爷,妾身先带这孩子回房了。”
周崇安让林扩带人送她们回去。
楚雄转身,迎上欧阳峥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低声询问:“夫人需要补妆吗?”
他以为楚雄着急回去,是准备去对康仕恩再用美人计,救回仙子。
若没计划,周崇安看康仕恩搬走矮柜时也不会那么淡定。
谁知楚雄对他一笑:“还是给你自己补补妆吧。”
欧阳峥笑容一僵:“……”
在欧阳峥石化的时候,楚雄又说:“这位大夫就先行回地牢,将目前的状况告知百姓,请他们稍安勿躁,凛王殿下和镇南王会给大家一个公道。
在那之前,他们会保护大家安全,不必再担惊受怕。”
被赶鸭子上架的周凛:“……”
好好好,那小子用他不跟他商量,媳妇也有样学样了是吧?
明大夫感激的叩首:“多谢殿下,多谢王爷。”
周崇安看着周凛,也抱拳:“多谢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