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气的是罪魁祸首竟然这都没有醒!

    也万幸她没有醒,不然这样面对面,委实是太尴尬。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她主动的吧?

    等等,他过来干什么来着?

    “周崇安……”

    钟萤喃喃的唤了声,周崇安一激灵,做贼心虚的缩回头。

    缩的太急,他又“咣”一下撞在桌子上,疼得他眼前一黑。

    即便眼前都黑了,他也没敢喊疼,捂着嘴,侧耳倾听矮柜那头的动静。

    结果再没听到钟萤的声音。

    怎么回事?说梦话了?

    “周崇安,你可真白。”

    周崇安:“……”

    原来是梦到他了。

    听这意思,她梦到的比现实对他做的更过分。

    女人!嘴上说不想,实则还是在想……

    “小侯爷,嘿嘿嘿……”

    周崇安:“……”

    宠溺的笑脸变成了黑脸。

    怎么还有楚雄的事!

    这花心女人,她到底梦见了几个人!

    虽然她没良心,周崇安还是不能狠下心不管她。

    第三次探过头去,他快速瞄了一眼针的位置,换成伸手去摸针。

    钟萤腿麻了,身体往前一倾,靠在周崇安的胳膊上吧唧吧唧嘴。

    她倒不重,但她这个睡姿就让周崇安的手指触碰到了她身前的肌肤。

    周崇安像是被烫到一样僵住,手握成拳,一动不敢动。

    钟萤越睡越沉,周崇安强撑着逐渐麻木的手臂,天人交战。

    一边说你不能再趁她睡着,占她便宜,此举止非君子所为。

    一边说该占的都占了,你现在出家也改变不了你是个登徒子的事实,还差摸这一下?

    周崇安纠结的汗都滴下来,最后他缓缓伸出手指……

    与此同时,周崇安另一只手伸过去,托着钟萤巴掌大的小脸,发麻的手臂得以脱身,继续伸向前去摸针。

    原则不原则的撇开不说,钟萤再这样睡下去会着凉的。

    他就算做不了正人君子,最起码也得做个人。

    他摸到针,费力的拽开针上的线,抓着披风往后一拽。

    披风盖在钟萤身上的瞬间,不知道是不是惊醒了她,她猛地抓住周崇安的手背咬了一口。

    周崇安心头一紧,快速抽出手,但因太过心虚,撤后的力道过猛,导致身体失控往后倒去,第三次撞到桌子,针也扎在了手指上。

    “嘶……”周崇安疼的倒抽一口气。

    外面巡逻的将士过来敲门:“王爷,你睡了吗?我在外面巡逻听到三次响动,你没事吧?”

    周崇安拔出针,咬着后牙答复:“没事,你继续巡逻吧。”

    将士半信半疑的离开,周崇安揉着后脑,竟撞出挺大一个包。

    天杀的,他在这放个桌子干嘛?

    “猪蹄呢?”钟萤不满的到处摸了摸:“我的猪蹄跑了。”

    周崇安:“……”

    摸不到“猪蹄”,钟萤“嘤嘤”了两声,继续睡去。

    好好好,她一次没醒,他两次差点没命。

    好在披风盖在钟萤身上了,他能放心了,不必再“以身犯险”。

    他将矮柜门虚掩,起身去换了身衣服,出去装了盆雪,在柴火炉上融化,清洗着衣襟上的血渍。

    洗完了搭在椅子上,他筋疲力尽的躺到床上。

    头疼,身体更因无法控制的心猿意马灼热难耐,硬生生熬到天亮。

    转天一早,钟萤被林妈的电话吵醒,一看自己裹着披风,靠着矮柜就睡了,脸上还多出一条矮柜门印的红印子,崩溃的大叫。

    “完了完了,衣服没做完,周崇安你怎么不叫醒我呀!”

    刚有了睡意的周崇安睁开眼睛,满眼的红血丝:“你睡的沉,我叫过了,没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