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钟萤面前,勾唇一笑:“钟萤,你为何给我做了黑色铠甲?”

    钟萤傻笑,哈喇子都险些流下来:“因为你白,来,脱掉铠甲,让我看看你身上白不白。”

    周崇安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单手解开披风:“你想看,便如你所愿!”

    ……

    早上,钟萤被电话铃声吵醒,她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

    “谁呀!”

    她不想醒来,不想让周崇安温暖结实的怀抱那么快消失。

    清醒后,她吓出一身冷汗。

    “钟小萤,你活腻啦,你就是个小社畜,怎么可以对高高在上金主爸爸有这种龌龊想法?”

    电话铃声又响了,她看了眼,是苏晗舟。

    “喂,苏奶奶,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苏晗舟笑道:“还早呀?都七点了,奶奶我都晨练完了。”

    钟萤:“……”

    活得不如老年人的一天。

    “您好自律呀,我根本起不来。”

    “一会儿我派车去接你,今天有个不错的文物展,你也一起看看?”

    钟萤眼前一黑:“奶奶,我没那个艺术细菌啊。”

    “看不懂别的,还看不懂大周国的文物吗?”

    钟萤来了精神:“好,我去!”

    她忙去洗漱,然后煎了两个荷包蛋,垫垫肚子。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这么快?苏奶奶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她跑去开门,就见三位叔各自开着电三轮车,过来报道。

    “钟小姐,你昨晚说的还作数吧?”

    “作数,作数。”

    钟萤给他们下达任务:“请三位帮我尽可能多且低价的采购粮食,蔬菜和木柴,我给你们每个人转1万块钱,晚上结算时多退少补,工资是300块一天,可以吗?”

    三人愣住。

    韩叔实在的说:“你这给多了,这种工作不算累,就是跑跑腿,给100就行。”

    王叔白了他一眼:“还有嫌工资多的?你儿子康复也不少钱呢,还得堵那10万的口子,这是女财神变相帮咱们呢,钟小姐,别的不说,我保证这事给你办妥妥的,让你这300块不亏。”

    “好,你们回来我如果不在家,就先放到林妈那。”

    “没问题!”

    钟萤给他们转了钱,趁苏奶奶的司机没来,就先洗一洗小货车,整理一下康无瑕给她的首饰,吴大夫的砚台和毛笔,还有两把古琴。

    清空了副驾驶位她才看到那些集成房屋的样板册,刚要打开矮柜,传送给周崇安,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梦。

    她赶紧跑回屋,拿纸笔将铠甲草图画下来。

    小时候她总想要妈妈,奶奶为了分散她注意力,就亲自教她画画。

    奶奶是画国画的,可钟萤没那个境界,奶奶只能退而求其次教她素描。

    她本来以为这门技艺随着奶奶离世,她再也用不上了,没想到这就派上用场了!

    勾勒完最后一笔,钟萤心潮澎湃,连忙跑上小货车,打开矮柜。

    周崇安不在。

    ……

    边城的大雪又下了一夜,气温更低了。

    井水又冻上了。

    牛二这次有经验,撒了盐,人绑着绳子悬在井中,用铁锹铲碎井底的冰就行了。

    然后他组织自己的小队提水,注入到热水器中。

    昨夜林扩嚷嚷着要洗澡,周崇安没让他洗,而是让牛夫人组织全城的老人,孩子和女人先洗。

    玉荷,玉穗,玉映三人自然也享受了这种优待。

    当她们看到镇南军将士,真的毫无怨言的一桶一桶帮她们拎水时,都惊呆了。

    镇南王竟然真如传闻中所言,爱百姓如亲眷,她们很庆幸能来边城,余生也想尽心尽力为边城出一份力。

    于是三人策反了侍卫长霍冲,康家百名侍卫全部加入镇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