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好呀,前夫。”
她朝门口脸色铁青的沈承打招呼。
颇有种看自己热闹都不嫌事大的感觉。
陆漾懒懒掀起眼皮,随意瞥了眼门外,随即拎起一只虾,慢条斯理的剥起来。
他皮肤冷白,指骨匀称纤长,即使是做剥虾这样不太优雅的动作也像是在弹钢琴一样好看。
白九霄嘶地倒吸一口冷气。
“你不是不吃海鲜吗?”短发男人再次开口。
许雾想起来,他叫戴凌。
戴凌和陆漾、白九霄都不同,他是型男那一挂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浓眉大眼,睫毛长的让人嫉妒。
“他不是不吃。”白九霄接话,“他是过敏,哈哈哈……”
“过敏啊,真可怜。”许雾怜悯的看着陆漾,看着他把剥好的一整块虾肉递过来,她直接就着他的手吃下,“那我就只好替你吃了,你好好看着我吃。”
陆漾:“……”
他手指不由卷缩,女孩柔软温热的唇瓣戳碰他手指的那一刻,仿佛过电一般瞬间传遍全身。
小腹处那股无法控制的燥热瞬间腾起。
莫名的烦躁情绪涌上心头,他侧过身背对着许雾,平复躁动的心情。
许雾正大口吃虾肉,见他忽然转过身,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话生气了。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喂,生气了?”
“没有。”陆漾起身往外走,凉凉的丢下一句话,“你慢慢吃。”
“???” 许雾咽下嘴里的虾肉,转头问白九霄,“他这么阴晴不定?”
白九霄一手架在椅背上,一手伸直放在桌面上,指间轻敲:“习惯就好,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他特别难搞?要不来追我吧,我很好追的。”
白九霄收回架在椅背上的手,极为深情的看着她。
许雾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不得不说,他的丹凤眼极为漂亮,但也透着多情。
“算了,你看起来像个花花公子。”
许雾说着转过头继续对付眼前的美食。
至于门外的沈承,她压根没注意他是什么离开的。
“噗,哈哈哈……”
坐在圆桌边上看戏的另外几个人都没忍住地笑出来。
戴凌毫不掩饰鄙夷:“你小子,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白九霄却不理会他们,身子稍稍前倾靠近许雾:“这你可误会我了,我其实特别专一,只是长的比较多情而已,而且,我这双多情的眼睛,不好看吗?”
许雾快速瞥他一眼:“好看,那你愿意挖出来给我收藏吗?”
白九霄:“……”
戴凌:“???”
其余人:“……”
包房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只有许雾若无其事继续和帝王蟹战斗。
“你你你你……”
白九霄有种得了失语症的感觉。
“原来,我们陆大公子一直喜欢这一款,也难怪看不上京里那些大家闺秀。”
戴凌笑着说。
“你这话就不对了。”
许雾表示反对:“我也是大家闺秀,自己的。”
几人笑的越发欢乐,看起来是很喜欢许雾的性格。
话题被转开,白九霄自然不会再提,而且他也的确只是因为觉得许雾性格好玩,才故意逗逗她的。
“一会儿还有一场,要不要和我们去玩?”
“去干嘛?”
“酒吧。”
许雾眼睛瞬间亮了,她还没去过,很想去试试。
“她不去。”
从外面回来的陆漾替她做了回答。
陆漾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白色衬衫被他手臂带的向后牵扯,勾勒出劲瘦的腰腹线条。
许雾不服气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不去?我就要去。”
陆漾看看还有大半没动的海鲜:“打包,我现在送你回家。”
“不要,你不是我老公,也不是我男朋友,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就要去。”
陆漾的霸道勾起了许雾的逆反心理。
“哎,阿漾,人家想去就让她去嘛,看她那样子好像没去过。你是不是没去过?”、
白九霄后面的一句话是问的许雾。
“是呢,我以前过的特别凄惨,毕业后就被老公关在家里,别说酒吧了,平时连家里大门都不能出,可怜的很。”
许雾说着,抹了两把流不出眼泪的眼睛。
“你……结婚了?”
白九霄诧异瞪大眼睛。
戴凌和另外几个公子哥也都是满脸诧异,看向陆漾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长,好像在说:
原来你小子喜欢有夫之妇。
很显然,刚才许雾跟沈承打招呼的话,他们并没有听到。
“是啊,可他出轨被我抓到现场,我已经打算离婚了。”
所以,是要离,但还没离。
白九霄眉心皱的有点深。
“你这样,岂不是也算出轨?”
这话直接让许雾炸毛了。
“所以,这位白先生的意思是,男人出轨被抓现场,只要一句对不起,他不过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就该被原谅,而女人在婚内,只单纯和男性朋友吃顿饭,就该被浸猪笼?”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许雾直接打断他的话,面色极为不友好,最初对白九霄的那点好印象荡然无存,“吃不下去了,我先走了。”
她转身利落的离开。
“在外面等我。”陆漾朝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句。
见许雾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白九霄语重心长的劝说:“阿漾,这女人性格是不错,但婚内这样……终究不大好,还是趁早收手的好。”
“你今天话多了。”陆漾面无表情看着他,“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你是该好好读书。”
白九霄最讨厌读书,因此经常被人嘲笑知识浅薄。
小时候他还不觉得有什么,长大才懂。
而陆漾这话无疑是朝他心上扎刀子。
“不是,阿漾,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
“我还是那句话。”陆漾直直盯着他,“如果你还是对她出言不逊,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陆漾拎起衣架上的西装外套,转身大跨步离开。
“不是,他至于吗?”
“九霄,你今天说话是过分了。”戴凌站起身,边穿外套边说,“看起来,阿漾这一次是动了真心。”
“不是吧?可那个女人……”
戴凌走到他身边拍拍他肩膀:“反应过激是不是?但这也正说明了她对婚姻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