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漾转头不转身,正好将她扬起的小脸尽收眼底。
这一刻,他突然在她脸上看到撒娇的神色。
原来……女生撒娇这么可爱的吗?
那以前……
以前不是没有女生在他面前撒过娇,可那时候他的感觉只有厌烦。
“密码。”许雾朝她眨了眨眼。
大约是因为生病的关系,她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少了往日的攻击性,看起来像只委屈求抱抱的小猫。
“1013。”
“嗯?”许雾诧异看他。
“1013,密码。”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陆漾:“?”
“那是我生日。”陆漾轻声道。
这一下,两人都愣住了。
所以,他们是同一天生日?
这还真是有够巧的。
不过,许雾并未更多关注,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手机上,输入密码,手机果然解了锁。
入眼就是刚才被他抓拍的那一张傻乎乎瞪着眼睛的照片。
真的好傻。
许雾连忙按删除键,手指还没碰到,手机忽然被抽走。
“看够了就还我吧,删是不可能让你删的。”陆漾扬起的嘴角,是那种坏坏的笑容。
“什么嘛,明明是抢,说什么还。”许雾小声嘟囔一句。
肚子忽然咕噜一声,她饿了,也不再纠结一张照片,打算起床去洗漱。
没想到这一起身,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连带着一阵反胃。
摇晃的身体还没跌回床上,先撞进温暖的胸膛。
她仰头,正对上陆漾低头看下来的双眸,纤长如鸦羽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深邃立体的五官极具冲击力的塞满她的眼眸。
咕咚!
许雾没忍住咽了口口水。
她趁机将手探向他腰腹处,很是不知死活的用手捏了捏。
陆漾的腰背瞬间挺直,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骨直冲头顶,热流更是顺着她手指触摸的皮肤涌向周身各处。
“啧啧,这手感真好。”
陆漾的头微微压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知道。”她忽然扬起嘴角,很是不怕死的说,“占你便宜。”
她眯着眼睛笑的坦然。
“这叫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说话间,又忍不住在他紧实的腹肌上摸了两把。
陆漾忽然起身,骤然失去身体支撑的许雾“哎哎”两声,身体向后倒在床上。
“行吧,不给摸就不给摸呗,真小气,改天我要去找十个,不,二十个男模,摸个够。”
她嘟嘟囔囔的试着再次起身,还好头晕目眩的感觉没再来。
只是烧了一夜,身体虚弱的很,走两步就有些喘。
刚到卫生间门口,忽然瞥见一抹衣角出现在门缝里。
她一把拉开门,就看见徐佳佳踉跄撞进门内,明显之前躲在门口偷听。
“啊,许姐。”
徐佳佳显然也被吓了一跳,脸上带着被抓包后歉意的笑。
“嘿嘿,许姐。”
“看看你那满脸猥琐相,什么时候来的?”许雾直接说。
“没多久,才到,才到。”
她才不会承认她是从许姐从陆先生口袋里拿手机就在看,不,欣赏了呢!
看她那鬼戚戚的模样,就知道没说真话,许雾也懒得拆穿。
洗漱之后,许雾老老实实坐着吃了早饭。
看她精神状态还好,陆漾就先一步离开,因为有个极为重要又推不掉的会议。
早饭结束后,许雾看时间还早,就想去剧组,被徐佳佳拦住。
“你今天呢,就老老实实在医院休息,虽然这会儿退烧了,但医生说还有可能再烧起来,必须要观察一天才行,剧组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不用担心。”
作为助理,徐佳佳还是很称职的。
果不其然,正如医生所说的那样,上午还没过完,许雾再次发起烧来。
徐佳佳怎么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精神力超强的许姐,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强健。
任何人只要生病,都会变得极为虚弱。
整个上午,徐佳佳去喊医生的时候,沈承恰好从相隔间病房的一间病房里出来。
他虽然只见过一次徐佳佳,但也一眼认出她是许雾的助理。
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
也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沈承走进徐佳佳刚出来的病房。
病床上,女人脸色潮红,眉心紧蹙,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而这人不是旁人,正是许雾。
她怎么会在这里?
生病了?
怎么可能,她的身体强壮如牛,至少在他们结婚的三年里,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生病。
“喂,你装什么装?快起来。”
沈承曲起膝盖磕了磕床沿。
床上的人没任何动静。
“许雾,不要再装了,你这个样子引不起我丝毫怜悯,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沈承冷嗤一声。
“我知道了,你又在玩老把戏了,我记得小时候你就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假装生病,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样的戏码,你还没玩够。”
病房外有脚步声匆忙而至,徐佳佳带着医生和护士及时赶到。
“对,她和昨晚一样,又是忽然就发热,然后昏倒的。”徐佳佳向医生解释的声音清晰传来,“咦,沈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刚进门的医生看到沈承,立刻换上笑容向他问好示意,但也只是一瞬间,就投入到救治许雾的工作中。
许雾的病情来的突然且吓人,好在并没有很严重,只是需要再次输液。
等医生走的时候,沈承鬼使神差的跟了出去,并在走廊询问了许雾的情况。
得知她只是普通的发热后,沈承悬着的心落下,嘴角扬起了然的冷笑。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轻易放弃。
不然,翡翠庄园附近还有另一家医院,她为什么不去那里,反而要舍近求远?
既然同在一家医院,那她今天就必须和魏茵道歉。
沈承站在入口拐角处看着徐佳佳拿了热毛巾给她擦拭额头,脖子,手背等处降温。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承看着此时躺在床上的许雾,竟然觉得她像个易碎的瓷娃娃,而他又好像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只觉得她那张过分漂亮的脸极为陌生。
心里忽然空落落的难受。
“阿承,阿承你在哪里?”门外忽然传来魏茵虚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