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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可怕的事

    胡为民嘿嘿一笑:

    “我们可以脱了吞吞给我们的保护,把我们的阳气泄出去,把鬼召来。”

    胡为民的话,让我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这是什么招数?以身引鬼?

    胡为民说完还得意洋洋的,我问他,如果召来的是一只比我们厉害的恶鬼,怎么办?

    胡为民说:

    “让吞吞缠死它。”

    我说:

    “如果召来的鬼不知道黄泉路在哪,怎么?”

    胡为民知道我指的是依染这种特殊类群,看了眼依染说:

    “那就放了它。”

    我说:

    “如果到时候出来的不是一只鬼,而是一群鬼,而且是一群恶鬼,怎么办?”

    胡为民大手一挥:

    “不可能,这里有巡阴的鬼差。偶尔漏掉一两个鬼还能说得过去。要是一大群鬼都跑出来,阎王也不会答应的。”

    我看胡为民说的胸有成竹,好像所有会意外出现的情况他都能处理,就点了点头:

    “大哥,这样吧,办法是你长想出来的,就脱了你身上的保护,把你的阳气泄出来召鬼吧。”

    胡为民眼睛一下子就瞪的溜圆:

    “凭什么?我手里只有几张符纸,你身体里可是有三清神符的,应该是泄你的阳气。”

    我摇头:

    “那不行,我可以躲在暗处,等你有危险了救你,但是我不会泄自己的阳气。”

    胡为民也猛摇头:

    “我也不行,我给大家想了办法就可以了,不能还让我再去冒险。”

    我和胡为民拉扯着,缠在依染腰上的吞天藤看不下去了:

    “不行我把墙……出来,不召鬼……出来。”

    我和胡为民同时去看吞天藤:

    “墙出来?那两堵墙不是碎成渣子了吗?还怎么出来?”

    吞天藤说:

    “渣子摞起来……还是墙。”

    还可以这样?

    啊?

    怎么还可以这样?

    我摇头,我不信,我觉得那是一件完全没可能的事。

    什么叫渣子?就是碎的还没有指头蛋大的东西。又不是好好一堵墙拆成了砖头,还能再摞起来。

    胡为民有点好奇:

    “你摞,还是我和山桥摞?这里这么黑,那一大堆渣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万一有一堆看不见,那墙还能摞起来吗?”

    吞天藤摇摇自己绿色的脑袋:

    “我摞,用我刚才吃的灵……气摞。”

    我还没出声,胡为民先笑了起来:

    “哈哈哈……吞吞,你是自己撑的难受,想把刚才吃的东西吐出来吧?”

    吞天藤翻着绿色的眼睛看着胡为民:

    “不吐……不消化……不摞墙……你驮我。”

    吞天藤和我们从古画里出来这么久了,说话还是这么不连贯,不过它这句话表达的意思倒挺多。

    胡为民还在笑:

    “我不驮你,你自己吐了灵气摞墙吧。这样你不撑,墙也摞起来了。到时候你又是细细一条,我和山桥随便带着你就走了。”

    吞天藤哼了一声,从依染腰上滑落到地上,开始一口一口的吐它满肚子的灵气。

    我还是不能相信吞天藤的话,我宁愿相信它能从阴曹地府再推两堵墙出来,都没办法相信它能让两堵碎成渣子的墙再复原。

    吞天藤吃那些灵气的时候很慢,没想到它吐的时候更慢。而且它吐一口,歇一阵,几乎是前面的灵光都要褪去颜色了,它后面的那口才吐出来。

    这把我急得的:

    “吞吞,你是不是有点太磨叽了?你现在吐自己的灵气都这么慢,那等会摞墙的时候,岂不是更慢?”

    吞天藤吐一口灵气出来,身子就小下去一点。

    可能是撑的没有那么难受了,吞天藤舒服的微眯着眼睛,都没有心思和我说话了。

    我再次觉得吞天藤不靠谱,这小东西说不定只是找借口吐出自己的灵气。如果等会它说一句“墙摞不起来”,我也拿它没办法。

    算了,与其等吞天藤把一大堆渣子摞成墙,还不如和胡为民商量一下,泄点阳气召一只鬼出来。

    我转头,拉着胡为民往前走了两步,然后低声在胡为民耳边说了我的想法。

    胡为民听完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山桥,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要不你脱了吞吞给的保护,泄你的阳气召鬼?”

    胡为民说完这句话,可能是知道我还会反驳他,所以提前做好了只要我开口,他还会再次给我推脱的准备。

    但是让胡为民没想到的是,我不但一口答应,还立刻动手解身上的保护。

    胡为民有点意外:

    “山桥,你……你真的要泄阳气召鬼?”

    我说:

    “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反正不是你就是我,有什么不一样?”

    胡为民不好意思了一下……也仅仅是那么一下,立马就走过来说:

    “山桥,你放心泄你的阳气。要是有危险,哥哥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会救你的。”

    我相信胡为民说的是真心话,毕竟他死都不肯泄自己阳气的时候也是这么认真的。

    我低头解自己身上的保护,胡为民也很积极的帮我。

    可是我们两个忙活了半天,连那东西的头在哪都没找到。

    我想了想,这玩意儿毕竟不是绳子。想要解开,可能还得吞天藤出手。

    我回头问吞天藤:

    “吞吞,你这个……”

    我才说了几个字,整个人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说不了话了。

    只见我的眼前,一堵中间穿插着无数根绿线的墙,正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型起来。

    墙有半人高了,之前没有,现在有了,应该是我和胡为民转头说话的功夫起来的。

    这个吞天藤,做事还真是挺出人意料的。

    胡为民看见墙起来了,第一个高兴起来:

    “哈哈,山桥,这下好了,咱俩谁也不用泄阳气了。”

    胡为民高兴墙起来了,而我更好奇那一地的碎渣子,怎么就能再次成墙?

    我走到吞天藤身边,想仔细看看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只见吞天藤把灵气吐到地上,那灵气像是竹签穿肉一样,只在地上掠过,地上的渣子就被穿了起来。

    穿好渣子的绿线,一根接一根在空中蜿蜒着,然后整整齐齐的排列起来。一层排列完了,紧接着又是一层,很快就把一堵墙摞起来了。

    我这边看着,胡为民也凑了过来。这家伙只看了一眼就羡慕起来:

    “啧啧啧,如果吞吞用这手艺去给人盖房砌墙,一个人最起码能挣十个人的钱。”

    胡为民,马上就是吕府的女婿,京城的首富,可他还是能随时随地惦记着挣钱,也算是初心不改了。

    既然吞天藤开始摞墙,那我和胡为民只要坐着等墙起来,然后再出去就可以了。

    我和胡为民放松下来,两个人背靠背坐着休息,只看着吞天藤独自忙碌。

    第一堵墙起来了,吞天藤招手,意思让我和胡为民站到墙根处。

    我皱着眉头:

    “为啥要站过去?”

    吞天藤已经吐了一大半的灵气出来,身子和头也小了很多。它歪着脑袋看着我,表情竟然是“这还用问”?

    我看懂了它的表情,但是我不知道它什么意思。

    这时候,旁边的胡为民突然说:

    “吞吞的意思是,我们刚才是夹在两堵墙中间的,这会也要夹进去才行。”

    我有点受不了了: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为什么离开这里就必须夹在两堵墙中间?再说了,我们刚开始面对的可不是两堵墙,而是一堵墙。”

    吞天藤看着我:

    “先两堵,中间……一堵,后面……没有。”

    我笑了:

    “吞吞,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刚开始明明是一堵墙,中间出来两堵墙,后面你切割的两堵墙,它们才没有的。”

    我说完了本以为打了吞天藤的脸,没想到这小东西一句话反倒打了我的脸。

    “我们出去,要反着……来。”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脸红脖子粗。虽然黑暗中胡为民和吞天藤不可能看的清楚,但是我自己已经不好意思的想要把脑袋埋到裤裆里。

    胡为民在旁边嗤嗤地笑,这可给了我缓解尴尬的理由,我一拳捶到他的肩膀上:

    “看着我发糊涂还不提醒我?你怎么给我当大哥的?”

    我手上使了劲,胡为民被我捶疼了,“哎哟”了一声才说:

    “我哪有那么好的脑子?我也是听到后面才反应过来咋回事的。”

    我偷眼去看吞天藤,它忙着摞墙,根本没感觉刚才伤了我,更不知道借这个机会笑话我。

    我稍微松了口气,正要再说点什么,胡为民已经一把拽着我,站到了第一堵墙的墙根下。

    我知道吞天藤说的没错,可是真的站到了墙根下,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害怕。

    刚才那两堵墙,差点就把我和胡为民夹成肉饼。那种让人恐惧真的让人很绝望,我一点都不想再尝试。

    我看了一眼胡为民,发现他倒是挺淡定的。

    其实最能感受到绝望的应该是胡为民,毕竟他胸口的骨头,都差点被那两堵墙压到肚子里。

    胡为民一脸没事的样子,眼睛一直看着第二堵正在慢慢摞起来的墙。

    我心想大哥就是大哥,关键时刻确实比我能沉得住气。

    我正在心里感叹着,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胡为民抓住了。

    胡为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又冷又黏腻。他抓着我的手,我感觉自己和一只浑身都是粘液的鼻涕虫在拉手。

    我转头去看胡为民,才发现刚才还一脸淡然的他,这会却眉头拧成疙瘩,死盯着地面,好像在看一个自己根本不可能打的过的死对头一样。

    我不知道胡为民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他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他又变成这样?

    我以为是即将摞起来的第堵墙让他害怕了,便紧握了一下他的手:

    “大哥,没事,这两堵墙要是还合拢,大不了让吞吞再给它拆了。”

    胡为民的喉结动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我,用干涩的声音说:

    “山桥,如果我说的这件事,比墙合拢还可怕,你怎么办?”

    我看胡为民的样子不是在开玩笑,自己也紧张起来:

    “什么事,能比墙合拢还可怕?”

    胡为民嘴唇打着哆嗦,努力了几次后,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那个,我们这次进来念的咒语,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