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考虑到今天这桩案子的影响力,我临来这前特地申请了照相机,有了它,所有证据都可以拍下来”
覃照其实早就看到了杨不凡脖子上挂的相机,此时便道:
“那行,那我们就从这具被肢解的尸体开始拍”
杨不凡小心踩着覃照踩过的脚印,将拼凑完整的女尸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拍照。
随后,又在覃照的指导下,将土堆附近的脚印又一一拍照,覃照自己则把每个脚印都进行实际测量,然后详细记录在自己的本子上。
为了死者的尊严,杨不凡在对尸体进行拍照后,就让人拿来一块白布将尸体盖上了。
覃照指导杨不凡拍照还未结束,突然听到人群后面传来一阵哭声:
“梅儿,我的儿,你死的好惨啊”
杨不凡停下拍照的手,看向一旁的梅所长,只见梅所长赶紧拨开人群走出去,过了片刻,他来到杨不凡身前对他道:
“杨队,来人是这个死者邬梅的爹娘”
“这么说,这个死者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梅所长点点头:
“刚才有村民看见了死者的脸,应该是有人帮忙报信了”
杨不凡吩咐梅所长:
“安排干警先安抚死者家属,我一会儿有话要问他们”
“是,杨队,我这就去安排。”
梅所长再次走向邬梅的家人。
杨不凡则快速帮覃照拍完照,直到覃照道:
“杨队,你去忙吧,现场我还想细细检查一下”
杨不凡这才收好相机,快步走向发出哭声的地方。
只见地下坐着一对年约五十开外的老夫妻,两个老人哭得肝肠寸断,十分凄惨。
围观的人群看到杨不凡过来了,有人大声对老妇人道:
“赵大妈,县公安局的同志来了,您有冤赶紧跟他说,说不定能找到杀害邬梅的凶手”
“是啊,赵大妈,邬大爹,你们二老快别哭了,赶紧给公安同志说说邬梅最近都跟哪些人接触了,提供线索呀”
围观的村民很热心,看来邬家人在喜鹊村人缘极好,大家都在积极帮忙出主意。
被叫做赵大妈的老妇这才抹了一把眼泪,强压下痛苦,看向杨不凡,跪爬到杨不凡跟前:
“公安同志,我儿一定是被被那个小畜生给害死的”
杨不凡一听赵大妈的话,不由得心里一喜,看来这个案子破获难度不大。
“赵大妈,你别慌,慢慢说,你刚才指的是谁?为什么这么说?”
赵大妈正要开口,杨不凡突然意识到这个地方不是说话之地,便挥手制止赵大妈。
“赵大妈,这样吧,我们去那边的车上坐着说,这地下的土潮湿,您待久了身体受不了。”
杨不凡上前一步扶起赵大妈,关义直赶紧扶起邬大爹,老两口被扶进了刚才杨不凡他们乘坐的小汽车内。
杨际和关义直负责在车外警戒,不准村民靠近。
杨不凡让赵大妈和邬大爹并排坐在后排,他则坐在副驾驶,侧着身子望着他们,一边问一边掏出本子记录。
“大爹,大妈,我要先例行公事问清你们二老的姓名等信息,然后你们再告诉我怀疑的对象,好吗?”
老两口抹了一把眼泪,同时点点头。
经过老两口的叙述,杨不凡知道邬大爷本名邬振天,今年58岁,赵大妈本名赵芳,今年55岁。
老两口世世代代都住在喜鹊村,是村里的老住户。
他们一共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这两个女儿都是小的,而死去的这个,则是他们最小的女儿,今年刚刚二十岁,名叫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