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打架?你说清楚,先别晕!”柳茂城扶着二狗子。

    “少说四五十人加起来!那边的人都带着警棍呢!还有人带来枪!他妈的,他们是往死里干啊!”二狗子呜呜哭起来。

    柳茂城没想到这帮民老板还挺有手段的,虽然昨天知道已经有安保队伍入住村里了,但是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甚至连警棍和手枪都用上了,完了,他这村长当到头了,不行,赶紧联系镇长,四五十人的械斗,这要是有伤亡,好歹有个,个子高的顶着。

    镇长田有德也是快六十的人了,马上就要退休了,结果接到村长柳茂城的电话,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去,“柳茂城,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不想干,我还想平安退休呢!你怎么不早点汇报,你他娘的竟耽误事!你带着大柳树村的民警先赶过去!”

    田有德又武警支队支队长尚林业打电话,让他们支援!还有镇里的几个派出所的人,除了值班的人,其他人都派去大柳树村支援,希望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有人伤亡。

    金来富眼看自己这边占了便宜,尤其是满春哥的五十个好身手的人到了之后。

    金来富这边的人倒是没有用枪,顶多用的警棍,没想到那边大柳村的人倒是用上了火统。

    一时间硝烟四起,金来富看着有人流血,他赶紧拉着倒下的小伙子也就是刚刚通知他们的安保人员朱承义,“你可千万别死,我可没有这么多丧葬费啊!”

    朱承义简直不敢相信,几个意思,不想付钱?那不行,这腿上挨个子弹,怎么着也得五千块,死是死不了的。

    听见金来福嗷嗷叫的村长柳茂城,简直吓得差点没跪下,“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建业,建业,让他们停手!”

    柳建业早都想停手了,毕竟自己这边挨打的多,虽然没人中枪,可是一个个都是鼻青脸肿,可是这场械斗不是你说想停就能停下来的,虽然他今天找茬砍树,就知道会有一场斗殴,只是没想到对方不仅有二十多人的安保队伍,甚至后来又拉过来了五十多人的好手,这还他娘的怎么打!自己这边满打满算也就五十多人,还有老人小孩。

    那边开车已经用飞来形容的武警支队长尚林业,带着一个连队的全部武警的士兵,到了大柳树村,尚林业看着已经缠斗成一团的人群,这喊叫也没用,直接朝天连开三示意,又找了喇叭喊话让停手,可是已经打红眼的众人,压根没在意。

    尚林业也是部队下来的人,见识过的械斗不少,这规模还不算大,于是直接挥手,示意身后的队伍上,直接武装镇压。先上了催泪弹,不一会儿缠斗成一团的人都一个个咳嗽个不停,看不清楚东西了。

    反正金来富这边的人看到一百多人的武警后,不少人都停手了,尤其是金来富示意安保队长张光鲁和满春哥那边的负责人停手后。其实主要是他们和这帮武警打过交道的,这些人的身手可在他们之上,硬对硬,只有他们吃亏的份。

    不过那边被欺负狠了的柳建业他们可没有,依然负隅顽抗,于是就被武装士兵按倒在地,一个个伤上加伤。

    好在没有人员伤亡,金来富这边最严重的也就是朱承义被火统打伤了腿,需要做个手术,其他的有两个重伤,八个轻伤,比对面大柳树村强多了。

    星海市的救护车足足来了十几辆,都还没拉完这些伤患,于是干脆拉了两趟。

    而至于皮外伤的人,则通通被武警队士兵给押送到了派出所拘留了。

    于是金来富喜提一副银手镯,显然最起码今天晚上要在派出所过夜了。

    ~~

    金来富靠在拘留所栏杆上,看向派出所所长,“我能打个电话给我老婆不?我今天晚上不回家德华,她一个人在家,肯定害怕,我女儿上大学呢!不在家!”

    廖所长也没为难金来富,主要是他也知道,这帮民企老板,估计交了罚金,就能出来,法不责众,而且也不是他们先惹的事情。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幅画面。

    金来富带着手铐,报给民警家里的电话号码,接通之后,拿过来特别委婉地说,“老婆,我今天喜提了银手镯一对!这几天可能得接受党的教育!”“你安排个人给我送点吃的喝的,还有衣服啥的!”“另外亲自去趟医院,给交一下安保队伍那边和满春哥边人员的医药费,再视受伤轻重不同,给二千到一万不等的奖励金!说明白我这会儿在派出所呢,过不去,让他们多包含一下!”

    赢灿如就知道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满春哥要人手,就猜到了会有这一茬,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行了,你老实待着吧,我知道,苹果林那边再安排些人去巡逻吧?你就回答“要还是不要”就行。”

    “要!”

    “行了,挂了!”

    赢灿如倒是也没有慌张,虽然还不知道这次斗殴的程度,但是她相信金来富,不会太过分。

    赢灿如找了外甥宋承良去杏林镇派出所,给金来富送饭和衣服,“你四舅跟人打架进去了杏林派出所,你找找关系,帮忙送饭菜进去,再顺便打探一下,他们要关几天。需不需要塞点钱?”

    “我给你巧玲婶子说了做了八十人的饭菜,今天做的红烧肉和米饭,你按照一日三餐给送饭,你记得捡带红烧肉,猪蹄,排骨这些买,不能让人家觉得替我们卖一回命,用完人,就不搭理人家了!”

    “我四舅没事吧?”宋承良担心道,宋承良还记得小时候去长到七八岁,不能再跟着他妈去女澡堂,于是他四舅舅带着自己去男澡堂,四舅妈带元宝去女澡堂,洗完澡还给自己买冰淇淋吃,看自己羡慕别的小孩坐飞机,也把他架在自己脖子上带自己玩飞机,从某种意义上说,四舅舅就是他的父亲。

    “放心,你四舅就受了点皮外伤!没事!你赶紧去吧,我还得去趟医院!”赢灿如拿着包直奔星海市医院。

    宋承良这边立马联系一起退伍分配到杏林派出所的战友,宋承良不仅仅性子上有些圆滑,而且能拍马屁,不然不是谁都能分配到星海市的。

    宋承良平时为人也是和战友们称兄道弟,谁家有点困难,他都愿意帮忙,这不他一说自己舅舅关在杏林镇派出所,他想打听点消息,再顺便送个饭过去。曾经的战友,杏林镇的派出所民警,梁三民一点也没推诿,“我跟我们指导员说说,等回头同意了,我给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