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灿如看着疑惑的元宝,“那天你明喜婶婶送了我一罐,我喝了一勺,里面的奶粉是真的,不过似乎里面掺和了点东西,但是我也不知道是啥,喝了就犯困是真的!我也没敢和咱们小区里的人说,毕竟那时候每家每户都买了少则大几千,多则上万的婴儿奶粉,我这也没什么证据,说不出来个所以然,说出来肯定被打,所以就没声张,只是嘱咐宋承良没事多盯着点那家广告店。”

    虽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过都是十来年的老街坊了,赢灿如还是叮嘱宋承良帮忙盯一下,万一有不对,就把人抓起来,人在,钱就在,总归损失估计不会太大。

    赢灿如想的好,可是这个年代,这种骗局太新鲜了,新鲜到就是宋承良说是这个广告店有哪里不多的地方,何弘善在简单核对过营业执照,进货来源没有问题之后,就没在意了。

    就连一向谨慎的云序安这个派出所教导员,在一听宋承良说是他四舅妈赢灿如说是那家店推销的奶粉掺和了东西,就下意识的皱眉,“行了,你四舅妈赢灿如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她会有那个好心,不是又戏耍我们玩吧?得了,赶紧值班去吧!”

    虽然云序安不会因为金来富这一家子对宋承良有什么不好的印象,但是也不会因为宋承良这个新警察就相信金来富一家子好心到提醒警察广告店有骗局,顶多以为那个广告店又和金来富一家子不对付,金来富一家子借机又整人家,于是云序安也没在意,照常值班去了。

    下了车还没进小区,元宝就看一群眼熟的人围着中天广告店的大门,叫嚣着开门。

    “高林白,你个狗日的,给我开门!”“你个骗子,还的血汗钱!”“啊啊啊,我的钱啊!这可是我的养老钱,足足两万四啊!换了一堆不能吃的奶粉啊!”

    “咋办啊?买奶粉的钱里面还有我家大孙子上大学的钱呢!我可怎么跟儿媳妇交代啊!”“我没法活了,我没活路了,这可是我的吃饭钱啊!”“这可是我看病的钱啊,我儿子好不容易给我凑的,我鬼迷了心窍了,我的三万六啊!!!!”

    最后的声音,元宝听出来是赵承九大爷的声音了,她知道赵大爷膝盖有点问题,早年因为当兵受的伤,虽然平时没有什么,但是一到阴雨天,就疼的不行,他儿子赵老大心疼当爹的,给凑钱准备九月份就做手术的,医生都找好了,三万块的手术费也凑到了,就等到时候去医院了,结果赵大爷竟然连自己的积蓄六千块和三万块的手术费一起买了婴儿奶粉,真是没法说!

    元宝看了眼被烂菜叶子,臭鸡蛋砸的不成样子广告店门口,没急着回家,打算看个究竟,毕竟有人已经打了报警电话,估计一会儿煤矿派出所的警察就来了。

    眼尖的明喜婶婶走过来,赶紧拉住往前凑热闹的元宝一家子,“赶紧走,出事了,别让警察看到灿如!”说着明喜婶婶边推搡赢灿如,边小步快走,到最后进了小区,直接小跑起来。

    原来是前几天街道办主任陈弄梅也买了不少奶粉,她小孙女糖糖老是哭闹,儿媳妇王秋华睡不好,选矿厂工作注意力得集中,这不没精力,差点出事。陈弄梅听说了这一款奶粉后,买给了糖糖吃,结果前天,也就是4月9号的晚上糖糖吃了,当天夜里直接抽筋发羊癫疯进了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