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泓善这边其实一审问,叶芬芳就全部利索的说了,孩子是放到金来富家门口,让他们收养,他们家有三套拆迁房,想着他们有钱,这孩子体弱多病,给她寻个好去处,长大了再要回来,可以收一波彩礼,金家稀罕女孩子,说不准还能分财产。
何弘善又问孩子这几天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你家天天晚上有血水渗漏到楼下?还一改往常买肉吃?
叶芳芬哭诉,孩子不哭是她实在忍不住了,这孩子太能哭了,给喂了点安眠药。至于血水,是因为偷了邻居家两只鸡,只能晚上偷偷杀了吃肉。肉也没买,就是偷的这鸡!
叶进军倒是想负隅顽抗,但是何弘善不是吃素的,不让他吃喝,厕所也不让上,熬鹰一样熬一晚上,就交代了,跟叶芳芬说的一样。
警察到处派人去找金来富一家子,结果这一家子跟地鼠一样,先去家里找了没人,第二天又去铺子里找,更是没人,秦纪之是一问三不知,最后又去金老爷子家,也没人。最后过了一礼拜才在回迁房堵到了这两口子,他们也是想问元宝来着,但是被班主任林安国给堵了回去,说是你们查案就查案,找复习生干什么,元宝要是考不上大学了,你们能负责吗?再说这和元宝又什么关系?
于是这帮警察生生被溜了一圈,叶进军和叶芬芳也在派出所关押了七天,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里面地痞流氓不少,两人只是家里横欺软怕硬,跟孙子一样伺候里面的大佬,晚上抓着被角偷偷哭的不行。
赢灿如录口供,下沉眼睛,盯着新做的大红色镶钻的指甲,“回迁房门口没看见什么孩子,我发誓!真的!”
那边金来富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更何况他们都是经常进局子的人,夜总会嘛,难免的,“何所长,咱们也是老相识了,我没必要骗你啊,真的,我家门口真没什么孩子!”
何弘善对这话一句都不信,没办法人家两人又没犯罪,只能让人回家了,又派人去查这两人近十天的行踪,可是这会儿没有监视器,这两人行踪真是不好查,结果这一查又是七天过去了。
于是金来富和赢灿如又被请进了派出所,何弘善查到了十一月十三号当天,金来富和赢灿如捡到了一个弃婴,交给了星海市孤儿院院长江慧巧,何弘善再不明白就真的傻了,气的直接挥拳要揍金来富,金来富直接嚷嚷,大喊大叫,“派出所所长打人了啊!”
何弘善被两个年长的警察拦住,纷纷不平,嘴里也是不干不净,还是一位五十多的教导员云序安问金来富,“你怎么不说你十三号捡到了一个女婴还交到了孤儿院!”
金来富无所谓地整理了下刚刚被揪着的领子,“你又没问,你问的是家门口好吧,我后山捡的女婴,我哪知道那是同一个啊!再说了那会儿村里家里穷的经常往后山扔女婴,我还以为是村里人扔的呢!”
何弘善咆哮,“你这是浪费警力!你就是为了给林进军和叶芳芬一个教训!”
旁边坐着的赢灿如慢悠悠地着站起来,笑眯眯地看向了何弘善,“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卖红薯,老百姓有困难,你们当警察的就应该上,我和来富也是老百姓,这有困难了,你们上,难道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