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歌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吉尔希卡。
她转瞬就已经明白了。
程砚礼眼神示意她。
在来之前,吕轻歌就已经和程砚礼提前说明了情况。
“单次算,我给你付佣金。”
能谈钱的时候,就只谈钱。
和程砚礼此时谈,是比陆夙州更方便。
而且,在俱乐部的时候,是因为程砚礼赢了拳击赛,才得了这一块能进入blood的敲门砖。
吕轻歌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她率先走了进来。
吉尔希卡笑着说:“吕小姐请坐,程先生请坐。”
吕轻歌微微点了点头。
等到服务生上了菜,吉尔希卡才开口。
“不知道吕小姐为什么要进blood?”
吕轻歌:“所以这是一场面试?”
吉尔希卡:“不算,只是我们之间的简单交谈。”
吕轻歌:“为了我哥哥。”
她坦言道。
吉尔希卡挑眉。
吕轻歌问:“所以,你认识我哥哥吗?”
吉尔希卡笑了起来。
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现在的这个吕轻歌,明显是比聪明人更聪明的。
吉尔希卡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微微一笑,“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有什么样的回答?”
吉尔希卡这次大笑了起来。
他说:“好,我告诉你,我和你哥哥认识,而且渊源很深。”
吕轻歌问:“好的,还是坏的?”
吉尔希卡顿了顿。
其实,前两天在山洞的时候,吉尔希卡并没有把这个女孩子放在眼里。
可现在,她分明展现出来的,绝对是泰然自若的镇定力,和敏锐的觉察力,丝毫不逊色于他手下的人。
既然吕轻歌能问出来这两个方向,吉尔希卡心里就已经有了底了。
他说:“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方向。”
吕轻歌:“哦?如果我心里想的是坏的,难道吉尔先生你不纠正一下?”
吉尔希卡:“既然是事实,那也没必要纠正。”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吕轻歌知道,再继续深入下去,吉尔希卡不会说真话。
她换了一个话题。
“那吉尔先生,你认识吕传吗?”
吉尔希卡:“嗯?”
“他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也曾进入过blood的地下拳击场,并且目睹了一场拳击赛。”
吕轻歌顿了顿,“所以,我想问问,能进入的门槛是什么?”
吉尔希卡:“那吕小姐认为是什么?”
吕轻歌说:“是有用度。”
她补充道:“只有对blood有用,才会被允许进入。”
吉尔希卡脸上的笑,渐渐地归于平和。
他打量着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勾了勾唇,“吕小姐,请动筷吧。”
吉尔希卡以东道主的身份,特别选择了一家华国餐厅招待吕轻歌和程砚礼。
他自己的筷子用的倒是也不错,能用筷子夹起来一颗花生。
吉尔希卡:“以前有过一段时间,天天吃中餐,筷子也不是那么难用,掌握好平衡就可以了。”
吃饭间,吕轻歌一改刚才直接质问的咄咄逼人,倒是聊了一些国的风土人情和旅游景点,要多走走转转,好好利用这个假期。
吉尔希卡:“那吕小姐要在国留多久?”
吕轻歌:“一周吧。”
最后,在这顿饭吃完之后,吉尔希卡对吕轻歌给出了一个期限。
“我们会在一周内给吕小姐和程先生回复。”
吕轻歌:“谢谢。”
从包厢出来,吕轻歌走在前面,程砚礼跟在她身边,错后半步。
吕轻歌侧目看了程砚礼一眼。
“你不问我们在席间说的是什么吗?”
程砚礼不通外语,刚才吉尔希卡考虑她不会法语,就选择了用英语交谈。
那也就意味着,不管说的是什么,坐在一旁的程砚礼,从头到尾都听不懂。
程砚礼:“随便说的是什么,我不感兴趣。”
吕轻歌:“徐少添叫你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程砚礼:“跟着你,监督你,一旦有什么异样,就向他报告。“
“那你给他报告了吗?”
“没有。”程砚礼说,“现在这在我看来,不算是异样。”
吕轻歌笑了一下。
“你知道他把我爸爸关在哪里了吗?”
“不知道。”
程砚礼顿了顿,“但是……”
吕轻歌猛地停下脚步,朝着程砚礼看过来。
程砚礼:“徐三少说能找到你父亲。”
吕轻歌站在原地有一会儿没动。
她想起来徐璟在家宴那天晚上说的话。
“走吧。”
她没多想。
可是,没想到,她和程砚礼回到酒店的时候,在酒店一楼的餐厅,看到的十分意外的一幕。
是徐璟和陈婉淳。
隔着玻璃,能看见两人在交谈,颇有些相谈甚欢的模样。
陈婉淳其实也没想到,会在酒店的大堂见到徐璟。
她都以为是自己穿越了。
回到了华国去。
徐璟叫助理开房和放行李箱,他则约陈婉淳去到餐厅去用餐。
陈婉淳本是兴致缺缺。
要不是因为程砚礼跟吕轻歌出去了,她现在何至于这么无聊到要陪饭。
不过,徐璟聊的话题,却是她想听的。
不知怎么,徐璟聊起了徐少添的这个新保镖。
“我二哥那个新保镖,也过来了,是也在这个酒店吧。”
陈婉淳手里捏着餐叉。
“嗯,是的。”
她不知道徐璟怎么忽然提起程砚礼。
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这样一来,她表现的就很淡,就好似跟程砚礼完全也没什么交集一样。
徐璟慢条斯理的咀嚼完一块牛排,这才开了口。
“程砚礼的格斗很是不错,”徐璟说,“我在全国赛上见过他一次,打的很不错,当时都有国家级教练来挖他了。”
陈婉淳抬起了头,注视着徐璟。
“那他去了吗?”
“他去了,你还能再徐少添身边看见他吗?”徐璟说,“他和徐夫人签订了契约的。”
这个时候,陈婉淳也没再去多想,为什么徐璟没叫霍明丽母亲,而是“徐夫人”了。
“保镖的合同?”
“合同?”徐璟说,“也算是合同吧,就是时间是二十年,一旦他想要撕毁合约,那就要赔偿了。”
“二十年?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啊!二十年的有期徒刑啊!”
陈婉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还有这种合约!这和卖身契有什么区别啊!”
她有些烦躁,“那要赔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