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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云老先生

    “这,这是?”林棋神色张皇的看着门口,下意识的挡在了床前面,恰恰好将萧安然挡在了身后。

    自从跟了萧安然以后饭食充足林棋的各自一长再长,现在已经能将萧安然整个人挡住了。

    “老先生,我们已经请了大夫,所以不必劳烦您了……”连郕戟后知后觉的跟了进来,急忙伸手将人拦住。

    果然安稳日子过得多了,人真的是会迟钝的,若是以前这老者根本就连这房门都碰不得。

    “老先生!”连郕戟一把拦住还要往里走的老者,神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在众人之间弥漫。

    夜五被连郕戟派去暗处跟随裴季舒了,此刻这间屋子里能有一战之力的只有连郕戟了,可是他身上的药性还没有彻底散去,内息有被驱散即便有日夜不停的修习只怕也敌不过老者这般年纪阅历的对手,能够自保仅此而已。

    萧安然的本事也只在脱身,或许还能带着林棋一起走,但是祁伯光恐怕就走不掉了!

    不过,连郕戟微微眯起双眼,面前这位老者看不出半分内息的样子,脚下步子虽然矫健,但瞧着却与习武之人有所不同。

    习武之人一般分为两种,一种修习体术也就是增长自身的力气,这样的人多为身材壮硕,脚下步子也是沉稳有力,叫人一看就能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

    另一种也就是修习内息之人,这样的人更多的像话本子里的江湖侠客,可以纵身一跃百十来丈,当然没有话本子里写的那么夸张,但是修习内息的人脚步确实相较于常人来说更加轻盈,但是还不到上天入地的程度。

    修习内息的人在外表上反而不容易被人看出是深浅,这样的人之间的较量往往博弈多过搏命,每每胜败之间或许只在初次见面的一个眼神中便已经有所分明。

    可是无论连郕戟怎么看这老者都不似修习内息的人,修习内息之人呼吸沉稳却不容易叫人察觉,可是这老者的呼吸却透着一种浊气,应当只是一名健硕有力的普通人才是。

    但是连郕戟也不敢放松警惕,毕竟他现在几乎是被回炉重造了,有所疏漏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或许这名老者的能力远在他之上,反而可以更好的掩藏自己的能力。

    不过大内之中不应该有这样的人物……

    “我就说这屋子里总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老者丝毫没有将连郕戟拦住他的动作放在心里,目光在屋子里逡巡着忽然定睛在桌子上的一枚小瓷瓶上。

    “这桌子上的伤药就是出自老夫之手,几位若是不信大可以叫你们请来的大夫查看一番,老夫可以将这药方一字不差的说与你们听。”

    “不过老夫可不记得这伤药有所外传,相比您几位就是王爷口中所说的远道而来的客人了吧?”

    老者看起来丝毫未恼,好像并不把连郕戟先前的隐瞒放在心里,眼中反倒涌现出一股汹涌的热意,而自从他走进屋子,目光除了在那枚瓷瓶上停留过片刻意外,都紧紧的盯着那处血腥气的来源。

    “老先生,你说这药是出自你手?”萧安然拍了拍林棋的肩膀,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老者好似这才发现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老夫说了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将你们请来的大夫叫过来。”

    “不过老夫可以打包票,这方圆百里以内,几位可是找不出一个赶在老夫面前班门弄斧之人!”

    “不知老先生尊姓大名?”萧安然福身作揖。

    “女娃娃倒是懂事!”老者面上露出一分笑意,捋着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丝毫不做隐瞒的自报家名:“老夫姓云名遥知,本是一云游大夫,后来受安阳王所托给他做过一段时间的军医,近日老夫云游至此,受安阳王所托过来见识见识一位名医。”

    老先生话虽然说的轻缓,可是在话音落到名医两字之上时却还是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轻蔑。

    这并不代表他有多傲慢,只是身居高位之上年月日就而养成的不自觉的动作罢了。

    “云遥知?”萧安然再心底慢慢将这个名字过了一遍,脑海中却浮现不出任何身影。

    她虽然习得一身医术,可是半生不曾离开过京城,对世上名医的唯一了结也只是师父曾经留下的一本手册,不过那手册上的大夫好似皆已经作古了,现在还活着的大抵也不够资格登上那本手册吧?

    “东家,你认识他吗?”林棋笑声凑到萧安然耳边问道。

    “不认识。”萧安然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转身却对云老说道:“久闻云老大名,今日得见不胜荣光。”

    “呵!”老大夫轻笑了一声,“莫要欺负老夫年纪大了,可是这招风耳却很是清明,你方才明明跟你身边那个小娃娃说不曾听过老夫的名讳!”

    “罢了罢了!”云老轻叹了一声,好似自我开解过了一般随意的摆了摆手:“你们这些个小娃娃能听过什么人?”

    “受伤之人如何了?快让开叫老夫瞧瞧!”

    见实在拦不住他的热情,连郕戟又担心这是不是真的是安阳王派来的人不敢贸然动手,见那老先生朝床边走去,连忙加快脚步先他一步凑到萧安然身边,用一种近似蚊鸣一般的声音问道:“如何?可看出什么来了?”

    萧安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们请来的是哪家药馆的坐堂大夫?这包扎的手法倒是挺娴熟的!”云老先生漫不经心的称赞了一句,见身后没有半点回音不由得回身看去。

    “大夫人呢?他伤成这样大夫为何不在?”

    “我便是大夫。”萧安然笑了笑,已经在等着那老者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叹和露出怀疑的目光。

    这世道对女子的期待实在是太低了,低到世人只觉得居身后院便是女子的德行,可是这世道对女子的期待却又高的厉害,高到世人觉得女子必须居身后院才配称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