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劳宗虽然没有询问其中意见,但是不是投来的视线还是给了商清些许压力。
只不过对方也知道要接受一个新的家人有多么困难,仅仅只是看上两眼,并没有说多余的话。
但是在经过一件事情之后,她还是改变了主意。
“如果不是你,今日我必定会出摔断手脚,只不过害得你……”
“这算什么,我以前还受过更重的伤,也就休养两日之事,并不算什么重伤。”
商清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那个伤口,缓慢地将手从口袋中掏出一瓶伤药。
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直接就要塞进对方的手中。
劳宗看到她拿出要本鞥的想要拒绝,却在看到对方的脸色后,扭头看向另一边。
“这些药必须好好涂抹,绝对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
“好。”
商清看到对方脸上还是有应付的神色,无奈地叹了口气,直接将那截衣袖掀开,露出上面被树枝挂出的伤口。
看着那沾粘着泥土的皮肉,秀气的眉头拧作一团,半晌才小心翼翼将人拉到河边清洗伤口。
“这样还是很容易感染,要是有酒或者其他药材就好了。”
“感染?”
商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冒出现在不该有的词汇,微微皱眉,却还是不解释,直接用沾了水的帕子将伤口上的掺杂擦拭干净。
但上面还有太多更为细碎的东西,只能小心翼翼将那只手放进水中,任由清水将所有清洗干净。
但那溪流的冲击太过轻柔,温度有太低导致反而弄得那只手苍白的毫无血色。
后面甚至还让人嘴唇发白,差点直接晕厥过去。
担心真的出事,商清只好将要疯涂抹在手帕上,一点点将误会挑开。
等到最后一点碎屑清理干净,涂上厚重的药膏用布料将其包裹。
“哟,怎么都不藏着掖着,现在就在外面亲热起来?”
“你是不是忘了你那没死多久的夫君,还有那三个孩子?”
商清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明,只能就这样看着那个人,许久才拉着劳宗起身。
没有想到会被人这样无视,那家伙皱紧眉头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她打断。
“哥,注意脚下,你流的血有些多,身子沉容易摔倒。”
“你叫我什么?我还以为……”
商清呆愣片刻,最终还是将视线投向旁边,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察觉到对方的不自在,劳宗的眼神微暗,但很快就再次回复到平常态度,准备收回手带人回去。
但脚步还没有迈开,就被另一个力道带着朝旁边走去。
“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这是我自己承认,但还是需要找村长说明情况。”
劳宗听到这话,脸上一喜,直接就将放在怀中包裹严实的手帕递了过去。
这一次,商清没有拒绝,甚至直接将其戴上手腕。
“如何?”
“很适合你。”
听到这话,商清微微一笑,随即还想在说些什么,就看到远处的村长。
因为已经决定好,自然就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就将事情告诉对方。
那边虽然有些不明白缘由,但是在看到两人兄妹模样,最终还是将两人名字写在一起。
看着那属于自己名字旁边多出一个名字,两人相视一笑,随后便快步走回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成了兄妹,对方竟然开始思考商清还有孩子的事情。
“商清,你准备以后就这样守着孩子?”
“我年纪也不算大,但因为将往开始那般宣扬我克夫,往后是不太可能再嫁。”
再说一个人也没有什么,说不定还更加逍遥自在。
想到这里,商清的脸上甚至还露出一抹笑容,似乎是在幻想等到孩子各自有家后自己逍遥的模样。
但这一切在劳宗的眼中,却更像是苦中作乐,忍不住地看向还不知情的顾御。
“赵兄弟,我妹子也不能一直这样被人欺负,要不以后我们将她们也带出去?”
“不行,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情况?”
怎么可能不知道情况,但也总好过被一群人欺负。
顾御察觉到他的想法,眉头再次拧作一团,张嘴就说出商清有丈夫只是。
声音不算小,这让听到的人皱紧眉头。
“有夫君又如何,她这副模样和没了有什么区别?”
“你现在就是想得太简单,自己麻烦都没有解决,哪来的余力去照顾他人。”
劳宗自然是知道顾御的话没有错,粗犷的眉头拧作一团,最终还是发出更为沉重叹息。
下一刻,他还想说出其他办法,就因为门外异响,再次皱紧眉头。
听到声响的两人皱起眉头,对视一眼门边迅速凑上前去。
藏在外面的人根本就来不及看清里面情况,就被一双手给领了起来。
“你为何藏在外面,是有想做什么?”
“我,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是反过来看看!”
两人哪里会相信这种事情,发出一声冷笑,就将人直接扔到地上。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顾天佑却是一点都不犹豫,转身就朝着外面逃去。
“你说他会不会在来?”
“这里有那么诱人的东西,他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劳宗和顾御同时看向还没有处理完的猪肉,点了点头,便看向旁边炉灶的位置。
顾御也没有拒绝,而是打了个只有对方知道的手势,便大步走回房中。
没过多久,劳宗也做好一切准备,好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走进房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两人以为顾天佑被吓怕的时候,院子另一个角落传来些许声响。
劳宗点了点头,随即便拿起给顾盼儿准备的练功长枪,轻手轻脚走出屋子。
伴随着夜光,一点点靠近毫不知情的黑影。
片刻之后,凄厉的惨叫从角落传出,最后突然就没了声响。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商清还是跟随者声音快步走上前,就发现已经被打晕,扔在地上的顾天佑。
“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这不是杀人了吧?”
“怎么会,这家伙就是自己吓自己,吓晕。”劳宗看着商清眼中的疑惑,发出又一声叹息,“这家伙又来偷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