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下来作甚。”她嗓音清冷。
萧煜没有靠近她,坐在另一边,一本正经道。
“朕也得清洗。”
凤九颜也洗得差不多了,准备起身让位。
突然,萧煜拽住她胳膊,把人扯入怀中。
“朕想请教,男人第二回该是如何的。”
她的瞳孔猝然一颤……
夜深人静时,太皇太后忽发胃疾,痛得哎哼不止。
太医已经去了,皇上这边也该知晓。
事发紧急,刘士良只得入内禀告。
只见内殿的樟子门紧闭,他刚要推开进去,忽然听到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老天爷!
里头那是……
刘士良下意识后退几步,旋即转身就跑。
皇上的寝殿里,哪里来的女人?!
他跑出去,正好碰上陈吉。
见陈吉手里拿的衣裳,刘士良的心狂跳不止。
这这这……这是男人的衣服啊!
方才他听得不真切,难道,里面正伺候皇上的。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完了!
皇上怎能如此荒唐啊!
陈吉并不晓得刘士良心里想的什么,只是隐约间感觉,今夜不寻常。
内殿。
浴池内。
萧煜如愿以偿。
南境那次,他为她挡下一箭,她与他一同待在池子里,让他保持清醒,那时,他就想像现在这么对她了。
水面剧烈晃荡,涟漪迭起。
他没有止休,持续了许久。
这一番折腾,凤九颜甚是疲累。
但,池子里很舒服。
她不知不觉的沉浸其中了。
眼前所见的,慢慢模糊。
萧煜将她从水中抱起时,她还有记忆。
可后面,她就睡着了。
因而她不知道,萧煜将她放到床上,细致地为她擦干净身子、头发,随后餍足地抱着她。
凤九颜睡得快,醒得也快。
一个时辰后,她醒了。
寝殿里没有别人,只有她一人。
她掀开被褥,身上不着一物,却遍布着斑驳吻痕。
腿间也有些微不适。
床头边,放着一套叠得整齐的衣物,还有她那张面具。
……
萧煜从万寿宫回来时,床上已经没人了。
他怅然若失了一瞬。
刘士良在殿外禀告。
“皇上,瑞王殿下到了。”
他难免好奇,这个时辰,宫门早已落钥,皇上这个时候召瑞王入宫,也不知所为何事。
宫外。
段正一见到凤九颜,便着急问。
“皇帝怎么说?知道九重塔在哪儿了吗?”
凤九颜点头。
“嗯。”
忽然,段正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
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旋即厉声质问。
“你,你做了什么!那狗皇帝是不是碰你了!”
凤九颜目光疏离。
“与你无关。”
段正抓住她胳膊,眼中燃着点点怒火,却还有期待。
“是为了我哥吗?为了救我哥,你……”
“不是。”凤九颜非常清楚自己彼时的想法。
她不会拿自己的身体交换。
情之所至罢了,她没什么好辩解的,更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
段正怒了。
“我哥呢?你把我哥放在什么位置!
“我哥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和别的男人做那样恶心的事情,你对得起我哥吗!”
凤九颜语气甚凉。
“说完了?”
段正咬牙切齿,想杀了那狗皇帝的心都有。
他也讨厌凤九颜。
“没完!你和那狗皇帝缠绵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晚一步,我哥就多受一分折磨啊!你真自私!”
凤九颜毫无愧疚的反驳。
“这一去,九死一生。我都要死了,还不能在死前快活几个时辰?”
段正到底年纪小,听不得这种话。
什么快活?
他们就是媾和!
“你……你放荡!”
凤九颜目光一沉。
“你最好清楚,身体是我自己的,从来不属于任何一个男人。你的舌头也是你自己的,所以我无权管制,但是,你再说废话,我不介意割掉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