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浮玉,你把我当什么人!”

    她怎么可能给人当男宠!

    阮浮玉对凤九颜的话置若罔闻,眼中泛着腾腾杀意。

    “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个贱人抢走了你!”

    大骂皇帝是贱人的,阮浮玉算是头一个。

    不管凤九颜如何否认,她都充耳不闻。

    甚至于,越想越觉得自己发现真相。

    “你说你喜欢男人,而那个贱人皇帝,我听说,他不好女色,三宫六院形同虚设,那个什么皇贵妃,想必也是用作挡箭牌的吧!就是为了藏住你这个男宠!”

    阮浮玉阴差阳错地说对了一半。

    凤九颜听着她一口一个“贱人”、“男宠”,甚为无语。

    “你……”

    但,阮浮玉正是情绪激动的时候,她根本插不进话。

    “是不是那贱人勾引的你!你这三年……这三年怎么过的……”

    说着说着,阮浮玉一副心疼惨了的模样。

    可随即,她脸色一冷,迸发阴森森的笑容和杀气。

    “我看,干脆废了他!”

    凤九颜:……

    “够了。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若真如你所言,我何必约他在宫外相见。”

    阮浮玉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你护着他?你怕我真的要害他,哄骗我是吗!”

    凤九颜有些心力交瘁。

    “随你怎么想。”

    她还得回宫去。

    见她要走,阮浮玉突然就软了下来,从后面抱住她。

    “不!别走!

    “大不了……我,我们三个一起过日子!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可以接受……但先说好,我只跟你好,绝不跟他好!

    “还有,你要是碰过他,定要洗干净了才能碰我!”

    凤九颜实在恼了,强行掰开她的手。

    “阮浮玉,你去换个脑子吧!”

    ……

    闹归闹,正事上,凤九颜还得和阮浮玉说清楚。

    “两国边境事宜,南齐的态度已经明确,你随使臣回南疆,告诉他们,此事一定会给南疆一个满意的交代。”

    阮浮玉点了点头,眼神风情万种。

    “好弟弟,我听你的。”

    可一想到那个贱人皇帝,她心里就有些扭曲,笑容都变得狰狞了。

    凤九颜又问。

    “还有一事,你为何要毒害皇后。”

    阮浮玉站在她前面,抬手抚摸她面具,那妩媚多情的眼中,拂过一道残忍。

    “她的眼神像你。等她死了,我想挖下她的眼睛,代替你陪着我。”

    凤九颜面不改色,语气也如往常一般。

    “事已了,别再动她。”

    阮浮玉到底是受了重伤的,脸颊不似往日那样红润,发白发凉。

    她幽幽地望着凤九颜。

    “好。等我回来找你。”

    她的母亲是南疆人,父亲却是南齐人。

    母亲为了爱情,犯了族规,险些被烧死。

    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母亲为他守了一辈子活寡。

    她一直很好奇,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及他的故乡南齐。

    所以,她长大后便去了南齐。

    没想到,她会遇到苏幻,一个让她愿意违背族规、与之相守一生的人。

    凤九颜看懂阮浮玉眼中的深情。

    这与她以往的打趣和调戏不同,带着极大的认真。

    凤九颜不愿看她陷得如此深,唇瓣轻启。

    “南疆的问题,不只在于其北边的南齐,更在于内部新旧两派之争,如今乃是部族救亡图存之际,你不该拘泥于小情小爱。

    “天降大任于你,你当真甘愿终身追随一个男子吗?若是如此,阮浮玉,你对不起的,不单是你师父,更是那个曾经日日夜夜苦练蛊术,想要成为天下第一的自己。”

    听完这番话,阮浮玉扯唇一笑。

    “你说的,我差点就动摇了。可是,谁规定的,一定要女子追随男子?终有一日,我会要你心甘情愿地追随我,同我回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