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萧煜那张脸冷若寒霜。

    他扫视着那些使臣的嘴脸,薄唇轻启。

    “南齐的内政,何时轮到你们置喙?”

    帝王一发话,众使臣歇了声儿。

    唯独那西女国使臣振振有词。

    “齐皇陛下,那新式竹火枪威力太强,外臣等有诸多担忧,也是人之常情。”

    凤九颜当即反问。

    “北燕的‘火龙’,一只足以毁一座城,怎的不见你们联手抗议?

    “难道,我南齐这新式竹火枪比‘火龙’还可怕吗?”

    西女国使臣微微咋舌。

    总不能承认,他们就是欺软怕硬吧。

    座中的宁妃也忍不住开口。

    “今日是我们皇上的生辰,你们这般咄咄逼人,真是来庆贺生辰的吗?”

    萧煜雷霆手段。

    他冷冷地发话。

    “朕在位一日,玄英石,绝不外送。竹火枪,绝不停制。”

    众使臣闻言,敢怒不敢言。

    西女国的还想据理力争,萧煜直言。

    “今日这生辰,朕很不满意。

    “来人,请几位使臣上马,助兴!”

    他一发话,陈吉便带着众侍卫,将方才那些不怀好意的使臣绑了,绳子的另一端拴在马上。

    凤九颜见侍卫们有条不紊,意识到,萧煜这是料到今日会有使臣闹事,因而早有准备。

    那几位使臣吓得面色苍白。

    “齐皇,您这是要做什么!”

    萧煜眼神中满含暴戾残忍。

    “不是说了么,助兴。”

    他手一挥,侍卫便驾着马疾驰。

    众使臣当即惊惧大喊。

    “不要——”

    但,为时已晚……

    使臣们被绳子拴着腰,挣脱不开。

    眼看马儿飞跑起来,为了活命,他们只得拔腿快跑。

    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不一会儿就摔倒在地,被活生生的拖曳。

    即便是沙土地,也整得几人够呛。

    几圈下来,场地上方环绕着几人的惨叫。

    他们的衣服被磨破,破肉也被剐蹭开,在地上留下斑驳血迹……

    求饶声不断。

    “齐皇!齐皇饶命啊!”

    “齐皇……外臣不敢……外臣不敢了!”

    剩下的使臣见状,只庆幸方才没有多嘴。

    萧煜对那些人的求饶声置若罔闻。

    他照样喝酒吃菜,完全不怕闹出人命来。

    但这宴会的气氛颇为沉重,人人都大气不敢喘。

    阮浮玉是特例。

    哪怕她南疆的使臣也在马场上,照样毫无负担地吃喝,还让宫女继续上酒。

    之后喝多了,遂中途离席醒酒。

    凤九颜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阮浮玉的身影,眸光清冷,藏着暗芒。

    两盏茶后,一位老臣忠心劝谏。

    “皇上,到底是别国派来的使臣,万一真的出事,有失我南齐大国风范。”

    瑞王温润良善,也出面求了情。

    妃嫔中,唯有素来菩萨心肠的慕容婵站起身来,颇为良善地劝道。

    “皇上,今日是您的生辰,不宜见血,免得冲撞了您。”

    萧煜侧头看凤九颜,好似很重视她的意见。

    “皇后怎么想?”

    凤九颜淡淡地说了声。

    “这不是还没出事么。皇上您尽兴才好。”

    她深知,萧煜这次做得如此绝,便是要各国不敢再打玄英石矿的主意。

    若是不出点血,如何能见效?

    何况,那些侍卫们都是有分寸的,马速都控制在一定程度,定不会真出人命,顶多叫那些使臣受点皮肉苦。

    静妃听闻皇后所说,眉头轻蹙。

    这皇后娘娘一直以贤良面目示人,怎会说出这种残忍的话?

    身为贤后,不是应该及时劝谏吗?

    但,萧煜对凤九颜的回答很满意。

    不止是他,许多大臣们也都很满意。

    那帮使臣来者不善,就该好好惩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