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斗丢了腰带,外裤半褪到了膝盖。

    双手又和木桩捆到一起,短时间内无法靠自己解开。

    他十分着急,且愤怒。

    观赛的使臣们更加心焦。

    他们纷纷提出不满。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干!那可是我梁国的第一勇士,是可忍孰不可忍?”

    “齐皇,必须让那凤晏尘住手!”

    “裤子都被扒了,这就是南齐的待客之道吗?”

    南齐的文官们立马反怼。

    “使臣,别激动。输赢不重要,好看才重要,你们瞧,多有意思,简直比看舞姬们跳舞还有趣儿,是吧?”

    “使臣,千万别误会,你们勇士的裤子,可不是被人扒的,那是它自个儿掉下来的!”

    “比试嘛,各凭本事。方才贵国勇士用木桩做武器,我们也没强令禁止。贵国若是不服气,这样,你们也去扯下凤大公子的腰带嘛!”

    胡尔达气得鼻孔直喷火。

    废话!

    魁斗的双手被绑着,别说扯他人腰带了,就是保住自己的裤头都够呛!

    南齐人真是卑鄙!

    比胡尔达还生气的,莫过于贵妃。

    原以为那魁斗有多厉害,没想到也是这样蠢!

    怎么就能让人绑了手呢?!

    此时,演武台上,比试还未结束。

    凤九颜抓住那木桩的另一端,用内力顶住它,掌心发力,一招隔山打牛,将魁斗逼得连连倒退。

    魁斗想要迎击,但他的双手被束缚住。

    而且,对方的内力太强了!

    轰!

    魁斗被那木桩顶下了台,摔在地上。

    凤九颜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演武台上,朝着看台上的众人行了个拱手礼。

    那负责宣布结果的太监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敲响锣。

    “第四场,南齐胜!”

    随后,百官欢呼雀跃。

    “赢了!我们赢了!”

    “凤家公子真是好样的!”

    “真的赢了?我怎么觉得,这么难以相信呢?”

    凤父终于不用再躲避人群,满脸自豪地一指。

    “那是我儿!”

    萧煜注视着演武台上的身影。

    是他多想么?

    为何觉得,有几个瞬间,竟似曾相识。

    瑞王面色温润宁和。

    “恭喜皇上得此良才。”

    与欢呼的南齐人不同,梁国使臣个个面如霜打的茄子。

    “输了?”

    魁斗怎么会输?一定有诈!

    参将薛池默默后退几步,心跳甚快。

    凤晏尘不会就此得到皇上重用吧?

    不!不能这样!

    他好不容易从凤晏尘手里夺走参将的位置,他要把凤晏尘永远踩在脚下的!

    凤晏尘……凤晏尘怎么可以重新爬起来!

    与此同时,贵妃如遭雷击,定定地站在原地。

    她面上在笑,心却黑透了。

    想让凤晏尘输,让他被魁斗打得半死不活,他竟然赢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凤晏尘,他有这么强吗?

    而且,他的胳膊不是伤了吗!

    为何他还能击败魁斗!

    凤薇蔷……凤薇蔷那贱人岂不是又要得意了!!

    贵妃顿觉呼吸不畅,她的头,还有她胳膊上的伤口,好像又开始痛了。

    萧煜沉声吩咐。

    “暂做休整,回大殿。”

    众人进入大殿。

    但,萧煜直奔那换衣的偏殿。

    刘士良疑惑,“皇上,您这是……”

    萧煜眼神沉郁,脚步甚快,仿佛要去捉拿什么贼人。

    刘士良跑起来,才勉强跟上。

    然后就见,皇上停在了凤家大公子换衣的房间外。

    他越发困惑不解。

    皇上就算急着见功臣,也不用这样心急吧?

    连人家换个衣服的时间都等不得?

    砰!

    萧煜猛地推开房门。

    屏风内,正在换衣的人猝然一惊,动作骤停……

    萧煜那颀长的身影,几乎挡住门边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