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近了看,墙上朦朦胧胧,能确定光幕之下是有字的,但一个都看不清。

    解南华上前一步,手放在这层光幕上。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的频率,在于这层光幕产生共鸣。

    好一会儿他松开手,说道:“夏农,你目前看不了写在墙上的修仙秘籍。”

    “怎么讲?”我有点不服气。

    解南华道:“上面的秘籍是加了密的,这层光幕需要有一定法力基础的人才能破解。有大法力还不行,还要精细调整找到光幕自身的频率。我刚才读到后面的秘籍,消耗非常大。”

    “那怎么办?”我问。

    解南华道:“我需要在这里闭数日。夏农,有件事麻烦你。”

    我点点头,“南华叔,我责无旁贷。”

    解南华道:“我若成仙,第一个便是助你。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我暗暗摇头,解南华说这话的意思,提醒我要尽心尽力。

    其实按我的性情,决定要做的事,自己会先想明白的。不必加上这么一句,反而落了下乘。

    “我留在这里读取秘籍,然后闭关思索。”解南华说:“这个过程说长可能半个月,说短可能也就天。在这段时间里,我希望你不要远去,最好就在这座山里,一是警卫四周为我护法,第二是我需要你提供一定的物资。”

    我点头,拿出手机记录:“你要吃什么?饼干,面包香肠……”

    解南华笑了:“我不吃这些垃圾食品。你帮我提供水就行,麻烦你出去买一大桶矿泉水来,然后剩下就不用管了。有需要我再叫你。”

    我想了想:“我把帐篷拿到这片山谷的入口,每三天过来一次,有情况咱们及时通报,你觉得如何?”

    解南华冲我竖起大拇指,“好,那就有劳了。不必三天。一周就可以。”

    他突然做了个举动,朝我深深一鞠躬。

    我吓了一跳:“南华叔。”

    解南华道:“我悟透天机,如果机缘到位,肯定会第一个向你传授。你若有成仙之志,咱爷俩一起逍遥世间。”

    “这个……我想想吧。”

    这个人生选择太大了,我确实没想好。

    接下来是告别,我一个人从洞里出来。

    从山谷出来,按照记忆回到原来的帐篷基地,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山。

    在镇上进行大采购,解南华只需要一桶矿泉水,但我是要吃饭的。

    我不可能见天从山里出来买吃的,然后再回去。

    我买了个大背包,采购了一堆吃的喝的,最后拎着一大桶矿泉水,摇摇晃晃进了山。

    回到帐篷基地的时候,差点没把我累死。

    提着矿泉水的手都勒出了血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出这么大力帮助解南华,除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外,最关键的是,我已经答应了他,做人就要吐口吐沫是个钉,不能食言。

    此时天色将晚,我就算勤快,也不可能半夜进山。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说。

    晚上我坐在帐篷里,尝试打坐。解南华教授了我一些简单入门的呼吸法子,通过逆呼吸的练气,来达到回升能量、补充元气的效果。

    我以前尝试过冥想什么的,当时念头又多又杂,坐也坐不住。

    这次用了解南华传授的心法,竟然可以快速进入状态,进入极深的定境里。

    一旦进入,周围的时间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

    我眉头跳了跳,猛然从定境中出来,帐篷帘布一掀,外面进来一个人。

    此人未至时,我已有所觉察,不是听见声音,而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

    我捡起手电照过去,进来的是吴丽丽。

    她现在还是一张老太太的脸,大姑娘的身子,长长一条辫子挂在身后,英姿飒爽。

    吴丽丽原来的肉身毁在清虚门,她可能早有备胎,现在又拿出一个肉身使用。

    “丽丽。”我说道。

    吴丽丽很严肃:“有人进山了。离着很近,我们必须马上走!转移帐篷基地。”

    我有点懵逼,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此时不是讲话的好时候,我只好问出最关键的问题,“谁?”

    “影奴。”吴丽丽言简意赅。

    我大吃一惊,影奴?

    “七影教?”我问。

    吴丽丽非常严肃,点点头:“七影教一位御先联系了我,让我成为他的影奴,他指挥我和另一个影奴交接,一起谋求清虚门的神珠。御先告诉我,有了神珠,就可以造出我想要的天堂世界。”

    这一点,其实我们已经猜到了。

    吴丽丽和清虚门的叛徒幽光子都是七影教的影奴,他们后面应该还有高手。

    这个高手筹划了一切,至今不知道是谁。

    “那个御先是谁?”我问道。

    吴丽丽道:“此人姓张。这里不便多说,因为我了解也不多。现在进山的并不是这个人,而是清虚门的叛徒,那个幽光子。”

    “啊?!”我大吃一惊:“幽光子进山了?”

    “是的。”吴丽丽点点头:“我怀疑他是冲我来的,寻找我的老巢。这人心机很深,很麻烦,现在我们就要走。”

    我赶紧站起来。

    吴丽丽道:“我的移形换影一时带不走这么多东西,还得麻烦你来携带。”

    我们进行分工,我背着大包,装好了物资,提着一大桶水,从帐篷出来。

    此时夜深人静,四周无声,连风声都没有,静的那么怕人。

    “好了。”吴丽丽在身后说。

    我回头去看,两个帐篷不见了,此时满地落叶,看不出扎营的痕迹。

    帐篷已经被她移形换影,弄到别的山坡去了。

    “我怎么办?”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