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过周淮墨往前走，拉开两人的距离。
真奇怪……这两人之间的气氛真奇怪，总感觉周淮墨说得那些话，话里有话。
虞遥小跑着跟上周淮墨和顾程，见顾程逐渐拉开距离，慢下来，凑到周淮墨旁边。
“周律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特地来这个学校，还点名是顾程以前的学校，不知道还以为周淮墨是为了顾程，特地来一趟这里的。
周淮墨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你这么聪明，怎么不自己想？”
她什么头绪都没有，怎么自己想？
虞遥本想大声反驳，但是转念一想周淮墨那个臭脾气，立刻收敛了脾气，换了一种委婉的态度。
“周律师，我虽然聪明，但是只在修复上有几分天赋，但是在查事情这一方面，确实没什么经验，还得是您，经验丰富。”
她的马屁拍得通天响，周淮墨冷笑了一声，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诶诶？”虞遥小跑着跟上，“我们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没等周淮墨回答，走在前面的顾程突然停下来。
“思思。”
虞遥“诶”了一声，越过周淮墨，走到顾程身边。
“怎么了？”
顾程眼中带着笑，他自然而然的握住虞遥的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教学楼。
“那里，就是我大学四年学习的地方。”
虞遥顺着顾程的视线看去，干笑了两声：“是这里啊……想不想进去看看？”
顾程摇头，看向教学楼的方向，目光悠长。
“出社会久了，都快忘记在学校是什么样子，现在走进校门，又想起那些熬灯苦战的时候，也不想在重新体验一次。”
这一点，虞遥深有体会。
她笑着点头，应和道：“是啊，想想还是不愿意回去读书的。”
顾程看向笑眯眯的虞遥，手指落在虞遥的脸颊上，捏了捏。
虞遥愣住。
这突然起来的动作，虞遥直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怎么了？”顾程见虞遥突然停下来，面上的笑容更深，“是不是突然觉得，喜欢我真好？”
不是……
虞遥戳了戳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本正经的推开虞遥的手。
“走路就走路，干嘛还动手动脚的。”
顾程失笑，抬手挽着虞遥的肩膀，将人拉入怀中。
“都成年了，和自己的未婚妻，还不能拉拉扯扯吗？”
虞遥脸都绿了，然而却不能直接推开顾程，只能尽量让顾程的手保持在安全的位置。
余光瞥见另一侧的周淮墨，那人不知何时同他们拉开了距离，这会正慢悠悠的跟在他们身后。
虞遥侧头看去，那人站在光影交接之处，身体走向阳光，但是头却仍旧在阴影之下，看不真切表情。
“我记得好像是从这边走。”顾程手上用力，虞遥被拽了下，不得不收回视线，跟着顾程往前走。
走了好一会，他们才停在美术室的教学楼下。
“几楼？”虞遥问。
顾程仰头看着楼上，幽幽道：“6楼。”
学校的教学都不高，六楼基本都是老师办公室或者是校长办公室。
三人直接坐了电梯上六楼，顾程将他们带到国画修复老师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一个打的办公室里面，摆放着是六七个办公桌，都是老师们的办公桌。
顾程敲门，笑盈盈的看着里面的老师们：“请问，孙老师在吗？”
“孙老师？孙老师去国外参加画展了。”
“这么不巧啊……”顾程瞥了周淮墨，意味深长的笑道：“打扰各位老师了。”
他从办公室退出来，盯着周淮墨。
“周律师，真不巧，孙老师出差了。”
周淮墨扯了扯嘴角，面上看不见真切的笑容。
“没事，总会回来的。”
顾程笑了笑，没有反驳。
见两人之间的情绪状态再次不对，虞遥连忙走到两人中间，笑着打断两人的话。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说完这话，虞遥下意识的看向周淮墨。
周淮墨眉眼间又恢复了平时的淡漠。
“我回去了，你们自便。”
不等虞遥开口，周淮墨已经走远。
看着周淮墨走远的背影，虞遥手指摩挲下巴，若有所思：“怎么感觉他心情不是很好呢？”
“我心情也不是很好。”顾程的声音从身后冒出来，带着浓浓的怨念。
他将下巴搁在虞遥的肩膀上，整个人都靠在虞遥身上。
“你不哄哄我吗？”
虞遥无言。
怎么还有人自己要人哄的？真是无语了。
虞遥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弯腰从顾程的脑袋下逃脱出来，隔得远远的看着顾程。
“我自己这还没哄好呢，就不哄别人了。”
看着虞遥如同快乐的鸟儿一样，兴奋的跑远，顾程嘴角微微上扬。
两人从教学楼出去，果然已经看不见周淮墨的车了，更别说人。
“我们直接回去？”虞遥提问。
顾程扫了一圈周围，突然神秘的冲着虞遥笑：“思思，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又去什么地方？
虞遥心中满是疑惑，面上却不显，只是淡定的点头，跟着顾程上车。
车开到学校外面的小吃街停下。
顾程领着虞遥进入一家烧烤店。
“呦，阿程回来了？”
烤肉的师傅似乎和顾程很熟悉，热情的打招呼。
顾程笑着点头：“是啊，师傅给我们来二十串，味道弄好些。”
“好嘞！”
两人坐下，顾程给虞遥拿了水和饮料，送到虞遥面前。
虞遥道谢，打开饮料，一边喝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个烧烤店的环境算不上多好，但是胜在干净，而且来吃的人挺多的，都是些年轻学生，热热闹闹的。
虞遥喜欢这样热闹的气氛，就像是回到了她还是虞遥的时候，在工作室打打闹闹，下班后又一起吃饭烤肉。
顾程倒了一杯茶，正想给虞遥送去，却在看见虞遥嘴角那抹笑后，顿住。
虞遥平时虽然在笑，但总让人觉得有距离感，不管她笑得多开心，你都拉不近两个人的距离。
可是此刻，虞遥的笑容，十分的真切，就像是能摸得到，感受得到。
“来了，你们的串！”
一盘烤串被送上桌，虞遥看着冒着热气，还有滋滋冒油的肉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