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没有回答傅宸霄,但是她的沉默却好似已经给了傅宸霄答案。
傅宸霄没有再说话,而是主动转移了话题。
“是否成亲还未可知,还有三天的时间,一切皆有可能!就看有没有心了。”傅宸霄会这么回答,主要是为了告诉沈娇娇,只要男子有心,也会尊重和爱护女子,给女子一个安稳的生存环境。
但沈娇娇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意思。
她先是皱了皱好看的眉头,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认真说道:“你说得对,那林芸月深得陛下喜爱,陛下或许不会委屈了她。”
实际上,沈娇娇心里却想着,明景帝肯定不会为难皇甫芸月。
要知道为了皇甫芸月的天命凰女命格,明景帝可以牺牲她沈氏全族,甚至连文明远这个夫婿都是明景帝为皇甫芸月准备的。
一边利用文明远让他们沈家出事儿,一边又把文明远调遣去江南,让皇甫芸月可文明远暗度成仓,让她怨恨文明远,和文明远争吵,就为了保全沈家的颜面。
上辈子她死活不同意皇甫芸月进门,就为了给沈家争一口气。
可重生以后,沈娇娇避开了大火焚身的死劫,才知道明景帝对皇甫芸月是真的在乎。
不过这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她需要做的事情太多,这些事情得暂时放下。
傅宸霄觉得奇怪,想问沈娇娇在想什么,却又怕唐突了沈娇娇,于是附和着沈娇娇道:“你说得的确没错,皇帝对那林芸月的确有几分特别,原因我还在调查。”
沈娇娇很想直接把皇甫芸月的真实身份告诉傅宸霄,可她之前只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内宅宗妇,也不曾动用过父亲留给她的暗卫,她要知道这事儿根本不可能。
所以,沈娇娇什么都没有和傅宸霄说,两个人坐着又喝了一杯茶,傅宸霄才离开。
他走后,沈娇娇就找了青衣,让她去把注视着文伯侯府的暗卫叫回来一个。
“参见大小姐!”
“那边情况如何?”沈娇娇眼神示意暗卫起身。
“大小姐,文世子接到圣旨以后,没有什么表情,文伯侯夫妻倒是挺高兴的,文老夫人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倒是那林芸月有些奇怪,她好像很生气,但却不得不隐忍。”暗卫说着他们几个观察到的信息。
“文伯侯府没有一点反常的地方?”沈娇娇皱眉,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按理来说,文伯侯府不应该这么安静才对啊。
“要说文伯侯府的主子的确没有反常的地方,但下人中倒是有些地方很反常。就比如那三个账房先生,似乎正在要侯府大闹,要求结算月钱,然后离开文伯侯府,不过被文老夫人给安抚住了。”
“还有张管家最近似乎也在和其他家族接洽,还让他的儿子转移了一些财产,似乎要离开京城。”
“最反常的要属那林芸月身边伺候的刘嬷嬷,她似乎颇有背景,竟然能和宫里的贵人搭上线,不过还不确定她到底是哪个贵人的人。”
沈家暗卫能查到这么多,沈娇娇已经十分满意。
她朝暗卫点了点头,“继续盯着他们,若有意动主动来找我,宫里的事情你们不用去调查,我会想办法。”
“好的大小姐!”暗卫恭敬的道,在沈娇娇的眼神示意下离开。
……
沈娇娇知道皇甫芸月的真实身份,很容易就猜到了刘嬷嬷的身份。
刘嬷嬷应该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老人。
报仇第一步,要先拔掉厉害的爪牙。
沈娇娇在宣纸上写了一个杀字,肃杀之气席卷全身,让人看一眼都为之心惊。
与此同时。
文明远这边,自从接到圣旨以后,他就一直呆在书房。
他心里其实有很多疑问,皇甫芸月明明是公主,明景帝和皇后也很爱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颁发这种圣旨呢?
三天后就出征,皇甫芸月要怎么办?
她现在身份还没有恢复,而他虽然知道皇甫芸月的真实身份,却不能让皇甫芸月知道。
所以这事情他还得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不能按时喝皇甫芸月成亲,他这个做夫君的也有责任,他应该给皇甫芸月准备一份礼物才行。
想到这里,文明远就叫了顺才过来。
“顺才,你去我库房挑选一份适合送给女子的礼物,一会儿我要去西院。”
顺才是文明远的心腹,一听这话瞬间就明白了文明远的心思,笑着说道:“好勒世子爷,小的这就去,不过世子爷你现在送礼物给芸月姑娘,还不如直接带她去京城逛逛呢,她或许还会更高兴一点。”
文明远不解,“何出此言?”
顺才轻声说着自己的想法,“少爷,芸月姑娘来自江南,对京城不熟悉,你走了以后,她只能住在文伯侯府,想出去走动都很难,因为你们还没有成亲,按照小的对老夫人和夫人的了解,她们出门肯定不会带着芸月姑娘。”
“但是芸月姑娘是一个独立的人,她肯定想出去转转,世子爷趁着还在京城这段时间好好带着芸月姑娘转悠,反而会让芸月姑娘心里安心。”
文明远觉得顺才说得有理,轻声说道:“你说得的确很多,我现在就去找她,带着她出去多转悠一番,然后离开京城的时候再和祖母、母亲好好说说,她初来乍到,需要她们多照顾一些才行。”
顺才点头,“世子爷明白就好,不过小的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世子爷。”
“什么东西?”文明远不解,不知道顺才在搞什么,看起来还很神秘。
顺才的确很神秘,他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取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文明远。
看起来像是信封。
文明远不解,当着顺才的面打开,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些针对文伯侯府的计划。
但是细看之下,又像是在教唆沈娇娇和他和离的方法。
“这是哪里得来的?”文明远阴沉的问道。
顺才赶紧邀功,“是从如意院搜出来的,这东西就在少夫人之前的床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