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解。
却又见在大启颇负盛名的白墨神医带着一大群大夫来了京兆府尹。
这些大夫都是大启有名的大夫，而且在京城十分有名。
“来者何人？”
“草民白墨，是来给沈大小姐当证人的。我以我的医术为担保，可以很肯定沈娇娇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为了增加可信度，我还请了京城所有的大夫，他们都可以诊断出沈大小姐是不是完璧之身。”
宋大人拒绝不了，白墨神医虽然没有官职，可是白墨神医医术高明，性格却很臭。
轻易不能得罪。
人可以没有钱也没有权，但是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生病。
所以，宋大人给了这个方便，“如此，你们就给沈娇娇诊断吧。”
诊断开始，总共用了半个时辰，所有大夫给的结论一致。
沈娇娇的确还是完璧之身。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群再次炸锅。
“我去，这事情居然是真的，我刚才还以为只是为了休夫的噱头而已，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这文世子眼睛没问题吧，居然这样对沈大小姐，真是暴殄天物啊！”
“他身边有了美娇娘，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找沈大小姐呢？”
“文世子这就是欺负人啊，这纯粹是不把沈将军的女儿当人看啊！”
……
……
百姓们议论纷纷，心里为沈娇娇鸣不平，言语上也一点也不客气。
文明远被众人若有若无的目光打量着，愤怒极了。
可他还不能真的生气。
不然会显得他文伯侯府没有风度礼仪。
即便，他愤怒到了几点，却又不得不抑制愤怒，咬牙说道：“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我从江南回来后，就一直在忙事情，没有时间和沈娇娇圆方而已。”
“当初陛下急昭，我也没办法逗留，所以没有来得及圆方，回来后，沈娇娇身体也不好，我总不好强行和她发生点什么吧。”
文明远为自己辩解。
乍然一听，实在是合情合理。
反而还衬得文明远是一个知冷暖的好男人。
一些人又开始动摇，甚至开始为文明远说好话了。
“对呀，文世子一看就得陛下看重，回来后肯定很忙，陛下赏识他，肯定会安排很多事情让他做。”
“对呀，我也听说了沈大小姐身体一直不好，文世子是男人，还是一个成功的男子，他已经很尊重沈大小姐了。”
“按我说呀，沈大小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好端端的何必休夫呢，闹得这么难堪，文伯侯府也回不去了。”
“可不就是吗？她就算真的休夫成功，回到了将军府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哪里有在文伯侯府安逸啊？”
……
……
老百姓不同，沈娇娇不怪他们。
毕竟，他们只是看到了沈娇娇表面的光鲜亮丽。
或者说只是被文伯侯府这个头衔给震慑到了而已。
其实，文伯侯府内里还不如一些富商家过得舒坦呢。
甚至在最艰难的时候，家里的主子还得吃红薯粥呢。
而那种食物，是村庄用来喂养猪的食物。
这些沈娇娇不会说出来。
但是文明远的解释她会拆穿。
于是，沈娇娇将原本准备的说辞说了一遍，指出了文明远话语中的漏洞。
随后，还说了自己在府中的待遇。
众人听完，沉默了。
原来，沈娇娇在文伯侯府过得这么差。
需要沈娇娇的时候，就把沈娇娇当牛当马，不需要沈娇娇的时候，就想要一脚踹开，甚至还让家里的恶奴伤害沈娇娇。
“这、这怎么可能？”宋大人都觉得离谱，下意识反驳起来。
但是沈娇娇不卑不亢的站着，话语铿锵的道：“我有证人。”
宋大人震惊，沈娇娇还有证人？
就算沈娇娇说的是真的，文伯侯府的下人也不可能来给沈娇娇作证啊。
沈娇娇这样做太冒险了，真的太傻了，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宋大人，我真的有证人。”沈娇娇义正言辞说道。
宋大人深吸一口气，“那你把证人叫过来。”
话音刚落，京兆府尹门口就停了一辆马车。
“吁！”
马车停下，车帘被打开，尚书夫人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宋大人震惊了一瞬。
他审理沈娇娇的暗自，他表妹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他已经按照表妹的要求紧急开堂审理了。
他表妹来这里不会还要帮沈娇娇吧？
她和沈娇娇关系也没有多好啊？！
宋大人想不通，却忽然听见沈娇娇一本正经的说道：“宋大人，尚书夫人是我的证人。”
尚书夫人郑重点头，一字一顿说道：“我住在文伯侯府隔壁的尚书府，是金尚书的夫人，前日我看到文少夫人被文伯侯府的仆人追打，浑身是伤的喊救命，当天我就去看望了文少夫人。”
……
尚书夫人将那日自己亲眼所见都说了出来。
闻言，让在场不少人都炸裂开来。
沈娇娇居然在文伯侯府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她也太可怜了吧。
众人同情她。
可是是否准许沈娇娇休夫的人还是宋大人。
宋大人又看向了文明远，“文世子，此事你怎么说？”
文明远并不清楚这事儿，他陷入了迷茫，但身为文家人，本能让他维护文伯侯府一家。
“宋大人，我无话可说，沈娇娇身体不好，估计是脑子不好使，这样的妇人，我也要休妻。”
“可是你的休妻理由不成立，她没有孩子，是因为你们尚未圆房，完璧之身，不可能有孩子。”宋大人不得不提醒文明远。
文明远点头，“就算这事情是我的错，但是她善妒这一点是事实，多次诬陷陷害芸月，这样恶毒的女人我不能要。”
“你可有证据？”宋大人一视同仁，又要证据。
文明远哪里有证据？
之前想要息事宁人，想要给沈娇娇一点教训，希望沈娇娇可以学乖一点。
根本就没有证据。
而且真要算起来，其实也算是他辜负了沈娇娇。
只是这些他都不会承认，小声说道：“证据自然有，我府上的下人都可以作证。”
但是宋大人却皱起了眉头，“文世子这做不得什么证据，侯府的下人卖身契都在你们手上，说的话可信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