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姐一脚就把绑成粽子一般的黄有贵给踢进了一边的灌木丛之中。
然后收起了千蟾毒眼,向着北方疾奔过去。没跑两步,突然听到西边传来一阵呼救之声。
这声音竟然是安家的老安。
老安一边呼救一边向着东边飞奔。
他们安家的几个高手,也跟在他的身后,逃跑的样子十分的狼狈,一个个都身上挂彩,有的甚至连胳膊都折了。
“这老安,怎么这么不靠谱,让他负责去北边,他非换,结果现在整脱噜了吧。”我抱怨道。
但是眼前这事不能不管,总不能让整个安家全都折在这里吗。
我让蟾姐迎着老安跑过去,挡在了老安他们的身后。
而这时候身后有四只巨大的黄皮子追了过来,这些黄皮子人立而行,就仿佛游戏里的兽人形态,身上还披着皮甲,从衣服造型上来看,好像全都是母黄皮子。
见到一身死库水的蟾姐,这些黄皮子不由嘻嘻笑起来,笑得吱嘎的。
“姐妹们,快来看啊,一个臭男人竟然穿着咱们女人的衣服。真是好笑。”
我尴尬无比,也愤怒无比,只感觉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这会儿蟾姐却是瞟了这些黄皮子一眼:“就你们,这身皮毛,穿上衣服也跟个猴似的,还好意思笑别人?用你们杏仁大的脑子好好理一理吧,到底谁才可笑。”
黄皮子姐妹大怒,四只黄皮子同时扑了过来,它们尖尖的牙齿,因为愤怒而发出咯咯的声响。
“姐妹们,干他,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实在是污了咱们姐妹的眼睛,而且他竟然说咱们像猴子,猴子那种低级的动物,怎么能跟咱们高贵的黄仙相比,这是对咱们莫大的侮辱,必须要让他明白,咱们黄仙姐妹不好惹。”
四只黄皮子同时出手,攻击说到就到。
它们心神一致,攻击的频率也相当一致。
只不过她们的招式却不一样。
“望月平衡。”
“弓步推掌。”
“抡臂砸拳”
“……”
四个声音很有气势地同时喊出,四只黄皮子将蟾姐一块可以躲避的位置都给堵死了。
蟾姐却只是一招,蛤蟆在天。
身体拔地而起,飞上天空。
这四只黄皮子却仿佛同时被一股吸力给吸引到了一起,就跟叠罗汉一般,挨了蟾姐一记泰山压顶。
它们吱吱惨叫,血从高处流下来,流到最底下的黄皮子身下,形成了一滩血泊。
“小小黄皮,轻松拿捏。”蟾姐说着拍了拍手,回头看向战战兢兢的老安众人。
“大仙威武。”
老安带头吹捧起来。
其他安家人也连忙拍起蟾姐的马屁。蟾姐却只是扫了他们一眼,也没有显露什么高兴的样子,毕竟一些蝼蚁的吹捧,怎么能让一只大象感觉开心呢?
“你们还是快点去北边支援吧。”蟾姐看一眼南边,似乎对师爷那边有点担心。
老安几个人面面相觑。
他们早就被黄有月给吓破了胆,估计连黄有月的面都没见着,就直接挂了彩,还被四只黄皮子给追得没命跑。
“怎么?你们怕死?怕死的话,就更应该去北边了,我敢保证,北边现在才是最安全的。”
蟾姐说完就想离开,而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叱喝:“伤我了四员部将,竟然还想走?”
这声音是个女声,蟾姐一回身便看到了一个脸上全都是纹身的女人,她的上身还穿得很少,几块清凉的布,都快兜不住了。
至于这身上,也有各种纹身,这纹身画得倒是挺白,挺大,哦不对,是挺对称的。
这种纹身在东北很是少见,甚至可以说在大夏都少见,大夏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只有罪犯才会往脸上纹绣,倒是在印第安部落里比较常见。
又或者在南洋某些古老部族之中,也有这样赤身黥面的习俗。
“你是黄有月?”蟾姐皱眉。
“是我,你们是何人,竟然伤我黄家的人马,还攻打我黄家的庄园?”
“我们是来讨债的,有人委托我们管你们黄家取回你们强抢的千狐裘。”
“千狐裘?你是说那一件破狐皮大衣?你们就为了一件破狐皮大衣,竟然来攻打我们黄家?”
黄有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很难理解吗?这也正常,你们黄家一向在这里作威作福,看到什么好东西就抢,所以抢一件破狐皮大衣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抢的一件狐皮大衣,有可能是人家一半的家产,人家靠这个吃饭?因此我们代表正义,惩罚你们黄家。”
蟾姐说的这一套,其实是我教给她的,按蟾姐的性子,虽然不像貂爷那么莽,但是也奉行实力至上,哪会跟黄有月这种蠢女人说这么多。
“好好好,你们还敢惩罚黄家,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有这个本事。”
黄有月说完,也唱起来请仙的歌,只不过她唱的跟东北跳大神的神调完全不同,倒有点像是南洋那边过来的咒语。
随着她咒语念动,那被蟾姐压扁的四只黄皮子却都齐齐爬起来。
它们的身体开始变化,身体外面,长出一副骨甲来。
另一边,它们的爪子变成弯刀和盾牌。
四只骨甲黄皮子敲击盾牌,再次向着蟾姐包围过来。
见到这几只骨甲黄皮子,蟾姐似乎动了真怒:“好好的大夏仙家,怎么也算是灵界的一员,竟然沦落到要跟南洋那些半调子巫师为伍,甚至还学他们的骨降之术,正是忝为灵族,本仙今天要替灵界清理门户。”
说着蟾姐往地上一趴,第一次开展了二段变身。我只感觉身体变短变粗,同时眼睛似乎要被撑爆的感觉,嘴巴在不停扩张,大到可以将一个西瓜一口吞下,那一身死库水完全被撑得变了形。
就在蟾姐变身的时候,那些骨甲黄皮子一齐冲上来,它们的弯刀无比锋利,甚至光是刀气都可以在地上划出一道浅浅的沟,但是蟾姐却硬顶着它们一顿乱砍,毫发无伤。
嗖的一声,蟾姐吐了一下舌头,舌头穿过了这骨甲黄皮子,瞬间就到了黄有月的腰间,用力一拽,黄有月就被拽到了面前。
她无比惊骇地望着蟾姐,而蟾姐却是跳起来,给她来了一个从头开始的吞噬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