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有着落以后,我去找到徐兵。
告诉他纹身的工具还没准备好,你先回去等消息!
徐兵却是脸色有些僵硬。
“我最近被折磨得睡都睡不好,而且……”
“就算我去外面开房住,也频频做噩梦。”
“我真想去找到她生前那个王八蛋男朋友,狠狠揍一顿!”
“说不定把那男的揍一顿,她就不缠着我了。”
我摇了摇头,不建议他这么做。
一来犯法,二来不值得。
“你就留在我这里过夜吧,别的不敢说,脏东西肯定不敢到我这里来。”
徐兵闻言,立刻答应下来。
葛国庆却说睡个屁,我去买酒回来,咱仨喝通宵!
他说干就干,夺门而出。
徐兵好奇问道:“张大师,院子里那口棺材是怎么回事?”
我随口应付了一句:“镇宅的。”
“哦……第一次见有人用棺材来镇宅,不愧是高人。”
徐兵看向我的眼神十分钦佩。
丝毫不怀疑我的本事。
可能也是因为葛国庆做担保的原因吧。
随后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葛国庆还是没回来。
按理说,到村口小卖铺来回也就十分钟。
不至于这么久还不回来吧?
徐兵也感觉不太对劲,便掏出手机给葛国庆打电话。
结果电话一直不接。
经历了思乡湖水怪勾魂的事情后,我对于一个大活人突然联系不上这种事很上心。
因此就对徐兵说:“走,我们去找他。”
“嗯!”
徐兵点头,随我一起出门。
我说你去左边找,我去右边找,找到了给电话。
徐兵立即往左边飞奔了起来,一边大喊着老四!
吓得村子里的狗都犬吠了起来。
我往另一侧寻去,没多久路过李梅家门口。
想到葛国庆当年跟李梅的事儿后,我不由得驻足停步。
贴在门板上竖耳倾听。
这一听不得了,听见了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
“呜呜呜……”
发生了什么事?
我直接推门而入。
进到院子里,往里屋方向看去,就看到李梅蹲坐在门前的阶梯上。
头发乱糟糟的,衣衫不整,嘴角还流着血。
我上去问:“梅姨,你怎么了?”
李梅抬头看向我,两只眼肿肿的,流着眼泪说:
“没事,没事,小十一你回去吧,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我皱了皱眉,看这样子是遭家暴了?
姓苏的真不是个东西啊!
损害别人祖坟就算了,连老婆都打!
缺德冒烟!
我都想替李梅出气了,问:“那狗日姓苏的呢?”
“不,不关他的事……”李梅摇头摆手,脸上却写着恐惧。
十有八九就是被姓苏的给揍的,都把人给揍得产生心理阴影了!
单是听到姓氏就感觉到恐惧!
我见李梅不肯开口说她老公的不是,也不好强行插手人家的家事。
只能叹了口气:“有事就跟大伙儿说,咱都是一条村的,肯定会替你撑腰!”
李梅摆手说没事,我没事……
好吧,我只能扭头走人。
可就在我前脚刚走出门外,就远远地看见一道身影往这边回来。
是葛国庆。
我举手喊了一声:“四哥!你去哪了?”
葛国庆满头大汗的向我走来,衣衫开了个扣子,看起来像跟人干架了似的。
手里提着装了啤酒的黑塑料袋。
他气喘吁吁的说:“他妈的,出门买个酒,就听见那姓苏的在跟人吹牛逼,说他把她老婆揍得服服帖帖,叫干嘛就干嘛,我寻思咋这么牛逼呢?直接三两下就给他干到医院上去了。”
我嘴角一抽,果然葛国庆的消失跟李梅有关!
我说:“四哥,你可别旧情复燃啊,为了个人妻,使不得使不得。”
我观过葛国庆的面相,他的正缘还没来,而且接近已婚妇女一定惹火烧身……
比如现在,我就看出葛国庆恐有牢狱之灾。
葛国庆摆了摆手:“复个屁,你看四哥我像缺女人的那种人么?我就是看不惯苏大强那副嘴脸……”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问道:“你把那姓苏的揍得很严重?现场有多少人目击?有没有监控?”
葛国庆吐一口唾沫,说有监控,一开始没想这么多!
我揉了揉太阳穴,说你去跟李梅商量一下,到时候让她出面给你求情,你就说你见她被家暴了,才仗义出手……
葛国庆不想去跟人家商量,说我揍姓苏的又不是因为她,我只是……
我打断他:“你别扭扭捏捏的了,到时候万一又蹲个一年两年的,你受得了吗?”
葛国庆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我一脸严肃的样子,便欲言又止。
他把啤酒递给我说:“你回家等我,我去跟李梅聊。”
“嗯。”
我拎着啤酒回家,打电话把徐兵也支了回来。
两个人就喝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葛国庆才大摇大摆的走回来,而且光着上半身,上衣挂在肩膀上,嘴里叼着一根牙签。
看起来像吃饱喝足了。
我和徐兵都向他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葛国庆见我俩这眼神,便吐掉牙签,叼上一支烟笑嘿嘿的说道:
“他不懂得疼爱的老婆,我来帮他疼爱一下,不过分吧?”
“我去,可以啊老四!”徐冰秒懂,直接竖大拇指。
我倒是有些懵圈:“什么意思?你把李梅给那啥了?”
葛国庆打了个响指:“大人的事,小孩子别过问。”
我有些汗颜,只想提醒他,千万别跟已婚妇女走太近,容易招惹血光之灾啊!
葛国庆听了我这话,直接摆了摆手:“打个炮而已,不至于!”
随后便拧开一瓶啤酒跟我俩碰了起来。
可是喝了没多久,警车就来到家门口,直接把葛国庆拷走了。
葛国庆走之前,一点儿不慌。
只是对我叮嘱了一句:“小十一,照顾好我哥们。”
“嗯,记住我说的话。”
我目送葛国庆离去,替他捏一把汗。
若真的是再坐个一两年牢,那就废了。
他这都一进一出多少次了,断不能再走这样的路!
徐兵也是无奈:“他性格就这样,如同狗改不了那啥……”
“真是让人操碎了心。”我举起啤酒跟徐兵碰。
把酒喝完后,便领着他去到我屋里睡。
我则去到了爷爷的房间躺下。
酒劲上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我那见不得光的老婆再次出现。
她爬到我床上,凑到我耳边说:“你今天敢凶我?我咬死你。”
我心里吓得不轻,以为她真要咬我。
次日中午,徐兵把我叫醒。
说他已经做好饭了,叫我起床吃饭。
家里的亲人都走后,我很久没体会过这种饭来张口的滋味了。
最主要是现在肚子好饿,感觉身体被掏空……
爷爷给我找了个什么老婆啊?
不榨干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