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抿了一口酒,心中觉得可笑,可又觉得李新做的没错。

    他不这么做,还能如何呢?

    就李越这肚量,怕是真的会拿李新开刀。

    毕竟李新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人都是健忘的。

    罕有人提及,相反,很多人都开始赞扬李新。

    说李新给百姓带来了温饱,带来了财富,是海洋的先驱。

    所以李新害怕是正常的。

    “行吧,你们的理由充分,我没什么好说的。”秦墨放下酒杯,“让其他人头疼去吧,反正我是不管了!”

    “不多喝两杯?”

    “算了,你家就忒难喝了!”

    秦墨摆摆手,走了。

    “去,送送你师父!”公孙冲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小家伙连忙爬下桌子,走到门口,学着大人的样子拱手道:“恭送师父!”

    “时辰到咯,咱们要放爆竹关门吃饭咯!”公孙冲点燃了爆竹,旋即关上门,虽然只有父子二人,可笑声不绝于耳。

    以前公孙冲觉得幸福就是追求高官厚禄,而现在,他觉得,守着儿子,就很幸福。

    秦墨回到家,老秦埋怨道:“就等你开饭了,你跑哪儿去了?”

    “哦,给那边送了点吃的,人过来投奔我,总不能冷落了!”秦墨道。

    “公孙老狗还真是好算计,他娘的狗东西,儿孙都往这边送,也不怕出事!”秦相如骂了句,“那两个孙子,早些送走!”

    “我也是这么想的!”秦墨笑了笑,旋即张罗众人吃饭。

    饭后,秦墨陪着一家老小在沙滩上放烟火,放花灯,孔明灯,点燃篝火,看着孩子们精心编排的节目。

    压轴的,则是天心。

    小家伙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坐在桌子上,一拍惊堂木,道:“咱们今天要说的,是大乾憨婿最新一目,诸位长辈兄弟吃好喝好,发车了!”

    天心将秦墨的神情,乃至台词,都学的惟妙惟肖的。

    “这臭小子,简直讨打!”秦墨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可看着天心,就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她不由的看向了不远处,坐在赵曼筠身旁的萧鱼柔,她眼里都是骄傲,嘴角的笑就没停过。

    她眼里泛着光,那光芒自秦墨将她‘埋葬’之后,又出现了。

    等到众人散去,窦遗爱神情慌张的把秦墨拉到了一边,“憨子,我,我我”

    “你怎么了?“

    “我见鬼了!”窦遗爱神情惊恐的道。

    “见你个大头鬼!”秦墨反手就是一巴掌。

    窦遗爱捂着头,“真的,我真的见鬼了!”

    他压着声音指着不远处的人群,“方才,我好想看到那个女人了!”

    “谁?”

    “就是前几年咱们在岭南,你让我埋的哪个啊!”窦遗爱深吸口气,“我很确定就是他,你不是紫微星门的掌门吗,做个法事,把她收了吧!”

    “行行行,过了年在说!”秦墨也没解释。

    一旁的柴荣则是若有所思,不过他并没有多嘴,而是说道:“肯定是你眼花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眼神可是出了名的好!”

    “好个屁,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在这么下去,你迟早死在女人床上!”秦墨气的踹了他一脚,“你这喜欢纳小妾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窦遗爱捂着腚,委屈道:“那感情到了,我也不能克制啊!”

    “少废话,你爹不是要退休了?你抓紧时间把高阳他们接过来!”秦墨道。

    “我爹写信了,说不好接,主要是岭南这边人太多了!”说到正事,窦遗爱也变得严肃起来,“还有,之前夷州那些人全都被我给送走了,南洋人不少,适合大肆抓捕!”

    大明人还是太少了,国内这边,也只能一点一点的转移。

    但是南洋就没有这种顾虑了,他们很多人都是大乾的移民,又是大乾的附属国,文化认同很高的。

    如果可以的话,这几年,秦墨想把南洋人给搬空。

    “跟郑凤年说,多从西域弄些女人,越多越好!”说完,秦墨转身离开。

    他要在这几年内,让大明的人数达到八百万,乃至一千万人。

    人数皆一切。

    很快,这个年就过去了,老秦也踏上了烧煤的蒸汽机船,无风的情况下,一个时辰能走七十多里,有风应该能达到九十里以上。

    这速度绝对是大乾独一份。

    而且这船也是去年年底才下水的,秦墨的大明号巨大轮船,历经几年,也接近尾声了。

    一旦下水,那便是这个世上最大的蒸汽机船!

    当然,也配备了划桨手的位置,以防止突发情况。

    有了这个船,日行千里不是问题,去大明一来一回儿估计也就一两个月。

    “爹,保重!”秦墨道。

    “回吧!”秦相如摆摆手,“都别送了,回去吧!”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大明了。

    “姑,看好他!”

    “放心吧,这老家伙敢乱来,我揍死他!”秦秀英捏着拳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