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可笑的,若不是她是公主,早就被人浸猪笼了。”秦墨道。
“你不笑我?”
“我为什么要笑你?”秦墨道:“我只是觉得你挺笨的,发生这种事逆来顺受的。
以前你还算得上清秀,也挺有文采,可现在,大腹便便,走出去又有几个人认识你?
你一心想与在诗词上争长短。
但是你想啊,草为什么不跟花争艳,因为花绽放的时候,草还在扎根,等花枯萎了,草却还在。
草不光彩夺目,却可以在悬崖峭壁生长,可以在墙角生长,不需要阳光的滋润,依旧可以活的更好。
你可见过花这般?”
秦墨的一番话,让杜有为振聋发聩,“我,我,我我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老杜作为二十四功臣,能够治理天下,辅佐君王,你以为他靠的是什么狗屁文采吗?
不是的,是细致入微的观察,和人情练达。
你如果以为自己捧着所谓的圣贤书,做两首诗就能够成为先贤,那这世上到底有多少先贤?
先贤似乎也不怎么值钱了!”
秦墨倒不是想做杜有为的救世主,就是看他这鬼样子,有些唏嘘。
说起来,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只不过是一个迂腐又傲气的酸儒,而他的弟弟,杜有成,比他好太多了。
杜有为恍然大悟,狂拍大腿,然后起身,恭敬一礼,“请先生教我!”
“你这是做什么,讹我?”秦墨一脸警惕的道:“说话就说话,别行大礼!”
杜有为道:“我愚钝且短视,请先生教我,该如何走出困境,日后愿为先生鞍前马后。”
“我不收笨蛋!”秦墨直言不讳,“你没什么天赋,想让我收下你,是没这种可能的。”
杜有为失望的不行,“不奢望收我,让我当个牵马的总行了吧?”
“这个嘛也不太行,你到底是驸马,给我牵马,太招摇了。”秦墨摸了摸下巴道。
杜有为自闭了,他已经把自己的尊严面子全都放下了,秦墨甚至都不愿意收他当个小弟。
这是何等的失败。
他苦笑一声,“也是,你能请我进来吃饭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到底在奢望什么。
向我这种人,高不成低不就的,既追不上父辈,又没有同辈那么如鱼得水,注定就是个不成器的酸儒。
哦不对,还是个绿帽子,杜大绿帽子”
这昔日可是公孙冲的外号,他现在竟然觉得挺适合自己。
秦墨见他这衰样,道:“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让你牵马呢,是不可能的,收你当小弟呢,你本事又不够。
咱们是同辈,你又是驸马,我跟老杜关系还不错,表面上,我得叫他一句叔伯,私底下,我把他当兄弟的。”
杜有为一愣,“那我叫你叔叔?”
秦墨被他的耿直给逗乐了,“我的意思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的私事,我不想管,也懒得管。
但是我这里有个差事,你或许需要。”
“什么差事?”杜有为问道。
“陛下让我经略南洋,封我为南洋总督,你要是感兴趣,来我这边做个长史!”
大乾是没有总督一职的,一般是大都督府,中都督府和下都督府。
因为已经开了五个大都督府,所以就设立了总督一职。
正三品,手握实权,跟六部尚书平级,正儿八经的封疆大吏,总管南洋一切事物。
正四品下的长史?
杜有为一愣,“我行吗?”
“你就说要不要做吧,不做我找别人了。”秦墨手上的人多得很,但是南洋太远了,他如果可劲的从秦族挑人,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