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咱们中间隔着厅堂,又有两扇门,他们听不见的,再说了,讲故事声音小些不就行了?”秦墨直接缠了上去,也不管方莼同不同意,抱着她就往房间里走。

    高要则是跟了进去。

    “这房间怎么还有扇门,是不是通向另个房间?”秦墨好奇的道。

    见秦墨去推门,方莼吓了一跳,连忙道:“里面是杂物间,用来堆放东西的。”

    “哦。”闻言,秦墨也收回了手。

    另一个房间的萧鱼柔心跳都慢了半拍。

    萧玄机跟袁天罡成婚,她这个侄女和徒弟,怎么可能不来。

    但是秦墨在,她是万万不能露脸的。

    方才高要敲了三下门就是提醒她。

    烛光透过缝隙,照射在萧鱼柔的脸上,她忍不住的窥探。

    这一看,就让她面红耳赤。

    “师姐,我给你换药!”

    “我伤口早就愈合了,你少在这里找借口欺负我!”方莼真没脸见人了都。

    “夫妻之间,谈什么欺负,弄得我跟采花贼似的。”秦墨嗅了嗅,“我师姐真香,真美!”

    “一点也不美,这疤难看死了!”

    “谁说难看的?”秦墨道:“在我眼里,这是世上最美的疤,我爱都来不急。”

    秦墨轻抚着疤痕,虽然已经愈合了,可依旧很明显。

    即便用了去除疤痕的药膏,效果也已经不明显。

    这贯穿伤太深,昝赢都说,这疤痕要陪方莼一辈子了。

    “就你说话好听。”方莼心里有些紧张,他攥着秦墨的衣服,他从秦墨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让她害怕的东西,“妙云,我,我,我讲故事好不好,你把蜡烛吹了,咱们早些休息!”

    “叫我亲亲师弟!”

    “你别得寸进尺!”

    “叫先叫亲亲师弟,然后再叫郎君!”

    方莼就知道,这臭家伙又开始欺负人了。

    高要守在门口,双手捂住了耳朵。

    萧鱼柔也差不多,只是秦墨的话,如同无孔不入的苍蝇,直接钻进了她的耳蜗之中。

    “师姐,我又想了一个故事,叫少年小墨之师傅的婚礼!”

    “不许说,我不听!”

    “小墨来参加师傅的婚礼,是夜”

    “亲亲师弟,别说了,求你了,我错了行不。”

    秦墨讲故事声音还挺大的,别说萧鱼柔了,搞不好对面的袁天罡都能听见。

    方莼直接服软了。

    “不够亲切!”

    “亲亲师弟~”

    “还有呢?”

    “郎,郎君!”

    “我现在又改主意了,叫我好哥哥!”

    方莼都不敢去看秦墨,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臭家伙,你非要把我欺负死,才甘心是吗?”

    “傻师姐,我爱你都来不急,又怎么会欺负你呢?”

    秦墨轻抚着她的秀发,手指拂过脸部的轮廓,瞳孔倒影出她的模样,轻轻的在她耳边道:“要不,换你来欺负我?”

    这一夜,是有血有泪。

    有人守夜心发慌,有人失眠转辗反侧。

    等秦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摸了摸旁边,被窝尚存余温,人却不在了。

    秦墨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翻身起床,看着被剪了一块的垫子,忍不住吹了个口哨,“吹气球,啊吹个大气球!”

    高要连忙过来帮秦墨穿衣,只是脚软的很,轻一脚重一脚的,就像是踩在云里一样。

    穿戴整齐后,他连忙去找方莼,就看到方莼在后院,刷牙。

    她已经反复刷了四五次了。

    “师姐!”

    看到秦墨贼兮兮的探出头来,气的方莼将手中的牙杯丢了过去,“臭东西,我讨厌你!”

    明明是袁天罡结婚,却被她给抢了风头。

    只是这风头,羞煞了她。

    她甚至都在想,今天该如何面对师父师娘!

    秦墨挠了挠头,昨天晚上讲故事太激动,没刹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