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继续北上,直逼河南道,将扬州大都督府和荆州大都督府从中间一分为二。

    可腹背受敌,傻子都不会这么干。

    而且,河南驻军已经在界边的颍州,颍上,褒信,新息等城布下了重兵。

    这些地方恰好是往京城那一边靠的,又靠近荆州。

    强攻需要时间,肯定没有那么容易攻打下来。

    要是姚广志在就好了,肯定会帮他出好主意。

    这时候,候羹年道:“打穿河南道不现实,这些人可不会这么听话,任你打。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荆州那边出兵去攻打新息那边,然后我们趁势联合白莲教,裹挟百万之众,兵临京城!”

    “不行不行,那还不如直接让他们投降得了,最起码以后本王上位,他们还能落个好名声!”李智说道。

    如果现在失信于人,其他门阀会怎么想?

    他们还会相信李智说的话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纠结?

    再有个几日,秦相如大军到了,这战就难了!”

    候羹年冷笑一声,秦相如何许人也,那是跟柳成虎并论的人。

    尉迟信雄也不是个莽夫,也是有将帅之才的。

    江南门阀久居江南,虽然有实力,可早就被奢靡之气给掏空了身体。

    这也是为什么,自古以来,几乎没有天下一统的国祚是从南到北的。

    况且,秦相如两人凑一块,就没吃过败仗。

    人的影树的皮,他们还带着雷霆军,这种关头,若还在这里考虑什么名声,也别打了,直接投降得了。

    你想想你爹,杀你大伯的时候,可想过自己的名声?”

    李智幡然醒悟过来。

    对,成王败寇,史书由胜利者书写!

    候羹年眯着眼睛,继续蛊惑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趁着柳成虎,秦相如他们刚出京,现在正是好机会。

    拿下京城,你就是至高。

    他们没的选择!”

    至高!

    多么诱人!

    李智辛苦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那个位置吗?

    候羹年说的没错,只要自己成功了,一切都好说。

    而且,他藏匿的那颗棋子,也可以动了。

    只要兵围京都,他赢定了。

    见李智还不说话,候羹年也是无语了。

    这狗日的,说他聪明吧,的确很精。

    可有些时候,太惜命,优柔寡断的。

    就这样,也想成大事?

    无奈之下,他继续道:“荆州大都督府驻军二万,秦相如必然不会从山南道走。

    他会从河南道,包围我们,不给我们退路。

    事实上,我们也没有退路可言。

    朝廷有雷霆炮,有手雷,若打持久战,还不如现在就认输。

    所以,我们直取荆州府,逼着崔柏霖去攻打河南道,转移秦相如他们的注意力。

    白莲教现在有近百万之众,都是炮灰,我就不信,他们一次性杀的完这百万人。

    而且,你别忘了,我们还有手雷,此前一直未用。

    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李智点点头,心里也有了决断,“那就跟崔柏霖摊牌,逼着他做选择!”

    “仅仅是这样还不够,还要把裴维元拉下水,让裴维元一起钳制秦相如他们,不要给秦相如回防的机会。”

    候羹年目光灼灼的道:“我们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内,若是拿不下京城,就准备逃跑吧,你也别想着做皇帝了!”

    李智心里有了决断,“崔柏霖我有把握,可裴维元不好说!”

    “他没有退路的,你爹早就想动他们了,秦墨的印刷术,学堂,皇家图书馆,就像是几把软刀子同时切割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