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别打断他!”余伯施心痒痒的很,这种听一半就岔开的感觉,真难受。

    李道远连忙闭嘴。

    “老余,好兄弟!”秦墨竖起大拇指。

    余伯施都习惯了,也懒得跟这个没大没小的玩意计较。

    “智,就是智慧,有明显智慧缺陷的傻子,就不用参与竞争了,没意义!

    不过学习过程中,要让他们学会独立思考,而不是成为某个野心家的思想傀儡。

    劳,就是劳动,身体力行,培养他们自己动手的能力。

    陛下把孩子们都放我这里,就算是小十九,都能自己穿衣叠被,甚至是洗衣。

    他们还知道如何种植,收割,做一些小手工。”

    秦墨顿了顿,说道:“试问,一个独立思考,体魄强健,聪慧,品德良好,自主能力强的继承人,难道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最关键要让他们有个正确的三观,比如我大舅子,跟那个称心,这都什么牛马啊。

    你们能接受未来的皇帝有这种嗜好?”

    三人都开始思索起来。

    这倒是简单了,把君子六艺相同点融入,不同点提炼,完善科目,然后下放之前,来一次考试。

    有心的人自然会努力,无心的人,努力也无用。

    这管理法案,当真是厉害,公平公正,能力强弱,一看便知。

    “老夫,受教了!”余伯施起身,拱了拱手。

    杜敬明气归气,但没办法, 人就是点子多,他儿子要有秦墨一半聪明,也不至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半年都不出门。

    “要是不那么懒就更好了。”杜敬明哼道。

    三人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也没久留,至于让秦墨牵马,杜敬明也就过过嘴瘾。

    秦墨牵马,除了有数的几位,谁敢坐?

    而此时,宫内。

    萧鱼柔特别难受。

    宫内的变动,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也让她恨秦墨恨到牙痒痒。

    从头到尾,那小滑头就从来没信过她。

    给她做了那么多诗词,把她都感动了,结果还是个陷阱。

    七夕节,李世隆已经将她暴露了。

    让她在宫内,备受煎熬。

    生怕那小滑头突然找到这里。

    可真说痛恨,她倒是不那么痛恨,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感激。

    秦墨变法,给了李轩光明正大争位的理由。

    这样一来,就避免了很多流血事件。

    她内心深处,从来都不愿意这样,只是背后的手推着她往前。

    可是吧,他们的人,难以接触到李轩,接触不到,又谈何影响?

    秦墨还收了他当徒弟,让李轩继承他的思想,好好的皇子,天天鼓捣奇技淫巧。

    在她看来,李轩此时已经废了一半了。

    消息还说,李轩非常崇拜秦墨,他身上肩负大周和大乾两朝的重任,怎可崇拜那个小滑头?

    必须及时遏制!

    正想着,房门被敲响,惊动了萧鱼柔,“谁?”

    “姐姐,是我!”门外传来一个清丽的声音。

    “明月?”

    萧鱼柔收好了摊在案牍上的画,那是小滑头在山颠阁楼所画,那首《韦小宝赠姑姑》就提在上面。

    这画,她早该焚了,却鬼使神差的留了下来。

    推开门,连忙拉过周明月的手,周明月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萧鱼柔觉察出了不对,连忙拉开她的衣袖,竟满是鞭痕。

    “那两个败家子,又欺你了?”

    周弼在世的时候,周大庆和周小爽就嚷嚷着要卖掉周明月。

    周弼死了,周明月母女二人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在周家,周明月对她也不错,所以萧鱼柔也认下了这个妹妹,心里想着能不能把她拉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