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也认为是自己干的。

    只不过,肖妙真到底在哪儿?

    是被老六养在宫外,还是养在宫里呢?

    她会不会就是佛母?

    那么弥勒佛是谁呢?

    算了,不想了,找出肖妙真,先把她削成人彘,给六根叔报仇。

    这时,楼下传来阵阵喝彩,紧跟着李源就一脸满足的上来了。

    秦墨连忙给他斟茶,“老爷子,说书的功力是越来越棒了,现在京城说书人第一把交椅,非您莫属啊!”

    李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行咯,精力是越来越差了,身子骨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老爷子,好生保养,争取活到一百岁!”

    李源笑了笑,“爷努力,活久一点,得看着你小子,不过景云,爷要批评你了,新法第一天就偷懒,这可不行!”

    “老爷子,新法又不是我提的,衡王,老杜,老余他们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多,我就不过去添乱了!”秦墨觉得自己太明智了,要是他提出来,那还不忙死!

    “行,就算不是你提的,那你去搭把手不行?”李源道:“还有,爷要提醒你,皇后那边你打算怎么哄?”

    秦墨挠挠头,心虚道:“媳妇儿生气老公哄,让父皇哄呗!”

    “要不是你提的这件事,能怎样?”李源道:“那不是你岳母?新法本就开了先例,你让她如何想?

    你父皇要是能哄好,爷也就不说这事儿了。“

    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说道:“说天家无情其实也有情,法在情理前头,现在法已立,也该顾一顾情分了。”

    秦墨低着头,其实心里还挺惭愧的。

    大小儿子都被干废了,就一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在身边,她是后宫之主不错,可自古以来,向来母凭子贵。

    那些妃子还指不定怎么笑话公孙皇后。

    “爷是支持你的,希望你能妥善处理好这件事,也千万不要让老八厚此薄彼,那孩子类爷,听劝。”

    “是,老爷子,我明白了!”

    离开说书馆,秦墨烦的要命。

    你爷爷的,到底该怎么劝?

    公孙皇后是贤惠,但她又不是圣母,做女婿的不站她,于情于理,都都错了。

    帮理不帮亲,哪怕在秦墨前世,都是极少人能做到的,更何况现在?

    见秦墨如此发愁,高要道:“少爷,要不让泾阳公主去劝劝?”

    “她嘴笨,不会说话,去了母后更难受。”

    秦墨叹了口气,“先进宫,该来的总要来的!”

    很快,秦墨就来到了立政殿,他也没进殿,就直挺挺的跪在殿外。

    守殿的太监看到都懵了,“驸马爷,您来了不进殿,跪这里作甚?”

    “认错!”秦墨摆摆手,“你别管,我就跪这里!”

    那太监见状,那里敢真不管,连忙进去通报。

    紧跟着冯谨就出来了,看着秦墨,愁眉道:“都尉,回去吧,娘娘身子不适,今天就不见你了!”

    秦墨一动不动,“老冯,不用管我,我这两天膝盖不舒服,就想找个地方跪一跪!”

    “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天上都开始飘雪花了,回吧,别着凉了!”冯谨小声道:“娘娘难受着呢,听话!”

    秦墨索性不吭声了,就一动不动的跪着,见秦墨执拗,冯谨也是长叹一声,“祖宗,真是怕你了!”

    他匆匆进殿,公孙皇后神情郁郁的问道:“他走了?”

    “没走,说是膝盖难受,就想找个地方跪着!”冯谨道:“娘娘,外头飘雪了,都尉穿的单薄,可别把人给冻坏了!”

    “不走?那就让他跪着!”

    公孙皇后语气带着一丝埋怨,随即转身。

    雪渐大,落在了秦墨的身上,若不是鼻孔还在冒热气,都以为这真是个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