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有人骑上快马,把军报递往了先锋大营。

    营帐之内躺着的可是项羽,大秦的冠军侯,这些士兵跟随的大将,众人可不会在不确定的情形下,一把火把项羽给烧了。

    大营往东十里处。

    韩信早已在这等待,虽说三千先锋军损失惨重,可好歹项羽尚未出事。

    韩信,便想在这为项羽接风,迎接这最后的隔离时光。

    可等来的,却是一道快马。

    韩信瞧见,便心中一紧,暗道莫不是有大事发生。

    果然,尚未到跟前,那禀报的快骑便下了马,朝着这里大声喊道:

    “韩将军,冠军侯有恙,疑似黑死病,得派医师前往!”

    韩信心中大惊,当即挥手道:“把马牵过来!”

    身边的副将大惊,连忙劝慰道:“将军,不可啊!这黑死病的威力,大家都是瞧见了,还是让医师前往吧。”

    “将军,三思啊!”

    一众副将,均是上前劝慰。

    他们知晓韩信和项羽的兄弟之情,可若是韩信贸然前往,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可韩信却是吼道:“都让开,挡着作甚!冠军侯拼死沙场,你等想让我当缩头乌龟吗?”

    边说着,韩信更是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那几个副将见状,便只得闭口后撤。

    不一会,马匹牵来,韩信翻身上马,便领着十几个医师,朝着隔离的大营奔去。

    到了营地,众人见韩将军竟是来了,虽是心中感动,却是无人上前。

    按照规定,他们还未解除疫病嫌疑,尤其是有人疑似发病的情形下。

    翻身下马,顿时有医师上前,给韩信换上了特制的隔离衣服,从上到下,唯独有眼睛露在外面。

    这身衣服并不是一定可以防御,死了一千多人中,也有十几名医师因公殉职。

    可韩信已是顾不得这些,若是项羽真的染病,他必然要见他最后一面。

    换上衣裳,便有医师带头,领着韩信朝着项羽的军帐走去。

    到了跟前,那领头的医师却是回头拦住:“韩将军,我知你和项将军的情义,可职责在身,就此留步,让我等进去查验一番。”

    闻言,韩信无奈道:“有劳医师,韩某在这谢过。”

    “将军客气。”

    说完,两位医师,便挑起门帘入了帐内。

    可刚走进去,两人却是一愣。

    只见一位小姑娘,蹲在地上,举着长枪恶狠狠地望着两人。

    那眼神分明是说,若是再上前,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小姑娘,两人自然见过,这十几日一直在项将军帐内,每次见到他人,也是远远地露出个微笑。

    可眼下这般狠绝,两人倒是没想到。

    两人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人便点头上前,朗声道:“小女娃,我们是来瞧瞧将军的病情,你让开好不好?”

    可在普莉亚看来,这就是标准的火花流程。

    这些个医师到了之后,便会让帐内之人饮下烈酒,然后再一把火烧了营帐。

    听不懂他俩的话,可普莉亚也知道该如何做。

    她奋力起身,想要把压在腿上的长枪举起,让他俩感受到自己的威胁。

    可这铁质的长枪,竟然这般沉重,她一个五岁的女娃,哪里举的起来。

    往日里,她见项羽舞动起来虎虎生风,还以为有多轻,没想到今日自己试了一下,竟然这般重。

    见状,那医师便上前几步,想要查探一番。

    可普莉亚心中大急,只得恶狠狠地盯着来人,可右手已是抽出了匕首,双手紧握,盯着来人。

    这是项羽的贴身匕首,她双手握持,还是可以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