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江悦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不死心地想要再次靠近我。

    “我们曾经那么相爱,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相爱?”我嗤笑一声。

    “现在,我已经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也找到了真正爱我的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我不再理会江悦,径直走到戴宁身边。

    她正用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我,眼中既有感动,又有爱意。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柔软而温暖,像是一块温润的玉石,我感受到她手心的温暖,心中泛起一丝柔情。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甜蜜起来。

    江悦的出现,并不会影响到我和戴宁之间的感情。

    “宁宁,你没事吧?”我柔声问道,声音轻柔得像一阵微风,关切地看着她。

    戴宁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我没事”

    “楚江河!”

    突然,江悦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我和戴宁之间的温馨氛围。

    我回头一看,只见江悦正用一种充满怨恨的眼神看着戴宁。

    那眼神像两把锋利的剑,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像是黑暗中的一抹阴影。

    “戴宁,你可要小心了,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背地里却不知道在做什么肮脏的事情呢……”

    她停顿一下,继续说:“他和他暗格小秘书关系可不一般了呢。”

    江悦的话音未落,戴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抓住我的手,手指用力得有些发疼,身体微微颤抖。

    我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正要开口呵斥江悦,戴宁却先开口道:“怎么?你羡慕还是嫉妒了?这事儿我知道,怎么了?”

    戴宁这话怼得江悦直接目瞪口呆,她没想到戴宁还这么大度。

    江悦突然又冷哼一声,继续对着我的背影喊道:“楚江河,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感到一阵头疼欲裂,太阳穴突突直跳。

    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在脑海中紧绷着,脑袋里像是有一面小鼓在敲。

    江悦就像一只甩不掉的苍蝇,嗡嗡地围绕着我,那嗡嗡声在我耳边不停回响,让我心烦意乱。

    揉捏太阳穴的动作也无法缓解丝毫,反而让我的耐心逐渐消磨殆尽。

    江悦那怨毒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刺向戴宁。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感觉像厚重的乌云压在心头,我恨不得杀了她这个疯批女人!

    “江悦,你够了!”

    我怒喝一声,音量高得让身边路过的一些人都纷纷投来了目光。

    江悦毫不畏惧地迎上我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恼羞成怒了?楚江河,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渣男!我咒你不得好死!”

    戴宁猛地冲过来,“啪——”的一声,狠狠扇了她一个大耳巴子。

    “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戴宁伸手指着江悦,冷声说道。

    “楚江河!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她双眼通红,像两颗燃烧的炭火,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你忘了当初是谁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帮助你吗?你现在发达了,就想一脚把我踢开,你还是人吗?”

    她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声音像破了的锣,唾沫星子都溅到了我的脸上,我能感觉到那星星点点的温热和湿意。

    我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冷冷地看着她,目光像寒冬的霜。

    “江悦,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早已经结束了。”

    “结束?你想得美!”

    她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疯狂地大笑起来。

    那笑声显得尖锐而刺耳,像指甲刮黑板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我告诉你,楚江河,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你休想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她的吵闹声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原本井然有序的办公区再次陷入一片混乱。

    人们窃窃私语,那声音像一群蚊子在嗡嗡叫,指指点点。

    好奇的目光像一根根针,刺痛着我的神经,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实质的东西在身上游走。

    我没再继续搭理江悦,拉着戴宁的手就上了车。

    “没事吧?”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向戴宁问道。

    戴宁转头向我微微一笑:“没事,她还不至于影响我的心情。”

    我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江悦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阴魂不散,我也拿她没办法。”

    戴宁突然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江河,我们搬家吧?离开这里。”

    看得出来,戴宁是怕了,她并不是怕江悦,而是被最近这些事情给搞怕了。

    事实上我也一样,感觉每天都浑浑噩噩,就好像一个提线木偶,让人操控着。

    我紧紧握着戴宁的手,对她说道:“好,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把基金会里的这些事情处理好,我们就搬家,搬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戴宁也紧紧抓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在用力。

    ……

    第二天上午,我刚开完早会。

    张助理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他的脸色煞白,像一张白纸,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林总,不好了!公司……公司新项目的重要文件……不见了!”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声音颤抖得厉害,像风中的残烛。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坠入了冰窖,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不好!

    “带我去!”

    我几乎是以一种近乎失控的速度,冲向存放公司核心文件的保险库,每一步都感觉脚下软绵绵的,仿佛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但又像是双腿灌了铅般沉重。

    走廊里惨白而刺眼的灯光直直地钻进我的眼睛,那光线像是无数根针在扎我的眼珠,生疼得很,可我心头的阴霾却丝毫未散。

    保险库前,厚重的金属门敞开着,就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内部空空如也。

    原本整齐叠放着的文件柜,现在像是被扫荡过一样,只剩下冰冷的金属隔板。

    那隔板反射出的光惨淡而冰冷,我用眼睛快速地扫过每一个角落,目光所及之处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心中满是徒劳之感。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沉闷得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让我呼吸困难。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那声音在寂静中如同困兽发出的低沉吼声。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文件柜的金属门偶尔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那声音就像在无情地嘲笑我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