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剑和虎子也一同挥刀。

    “你们华夏的修行者,就会用嘴来吓人吗?想解降,不如先问问我的鼓同不同意。”

    金发女人却丝毫不惧,大红的嘴唇上扬,笑容更甚,手掌在象脚鼓上轻轻一拍。

    咚!

    又是一声鼓响。

    张墨麟和铁桥山的身体猛然一颤,感觉心脏被重重击打,一种危险的气息从肚子里朝着全身迅速扩散开来。

    “糟了!”

    陆非看到两人的状态,脸色顿时一变。

    咚!咚!咚!

    金发女画着烟熏妆的双眼透出得意神色,继续拍打象脚鼓。

    伴随着鼓声,两人的肚子就像被打气的气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鼓胀起来。

    “这是什么?”

    叮咚,双刀跌落在地上,铁桥山抱着鼓起的肚子,痛苦万分。

    张墨麟比他稍好一些,急忙运动抵挡。

    “降头!这也是一种降头!”陆非的眉头紧皱起来。

    刚才那种心悸的感觉,就是降头发作。

    “什么?那我们怎么没事?”

    荆剑和虎子脸色大变,赶紧检查身体,确定自身没有异样。

    “是三太奶的头发!”

    陆非终于明白了。

    白三太奶说,她不光会医术,还懂得一些巫术,原来这巫术指的就是降头一类的术法。

    她的头发可帮助三人抵抗降头。

    所以,陆非和虎子两次中降都平安无事。

    但其他人就倒霉了!

    他们根本顾不上庆幸,虎子搀扶住摇摇欲坠的铁桥山。

    这老爷子身体再健壮,也经不住这样接二连三的折腾。

    “到底什么时候中的降?我们几个这一路都待在一起,在唐家也并未发现异常”陆非皱眉盯着金发女人。

    “咦?你们三个怎么没反应?”金发女人疑惑地看了看他们三人,“你们和那女修行者不是一伙吗?看到她受伤,居然没有检查一下?”

    “铁盛兰?”

    陆非一愣,旋即明白过来。

    原来,这降头师在铁盛兰的身上还下了一道降头。

    只要有人和铁盛兰接触过,就会中降!

    怪不得铁盛兰中降后,还能回家,原来是这女人刻意为之。

    这不是虫降,而是一种通过接触便会中招的降头。

    好一个降中降!

    “那也没关系,留着你们三个正好有用。黑寡妇要吐出金纺丝,还需要养分呢!呵呵!”

    金发女人目光一寒,快速拍打象脚鼓。

    咚咚咚!咚咚咚!

    铁桥山惨叫一声,跌倒在地,肚子随着鼓声不断胀大。

    张墨麟盘腿而坐,拼命运功抵挡,他的肚子时大时小,冷汗一股股流下。

    但若持续下去,两人都会胀破肚子而亡。

    “动手!”

    陆非一声低喝。

    不管什么降头,只要杀了这女人,一样可解。

    既然他们有白三太奶保佑,还怕什么?

    荆剑和虎子挥舞法器,朝着金发女人凶狠冲去。

    金发女子手上不停,后退几步。

    那些色彩艳丽的长毛虫马上爬过来,挡在她的身前。

    虎子小心打开毛虫,避免被那些汁水溅到。

    荆剑仗着龙鳞,冲破虫群,手里的七星剑打向女人的双手。

    “来得正好!”

    金发女人阴阴一笑,红唇张开,噗的吐出一根银针。

    “荆兄消息,那针有毒!”

    陆非大声提醒。

    荆剑连忙挥剑抵挡。

    那银针叮的一声被打飞,钉在一棵树上,那一块树干顿时发黑枯萎,树叶纷纷扬扬落下。

    “看你躲得了几根!”

    金发女人噗噗噗接连吐出几根银针。

    荆剑不敢硬拼,全力抵挡。

    陆非不能动用法力,趁着荆剑和虎子吸引金发女人的注意力,悄悄将黑伞抛了出去。

    黑伞无声无息地飘到女人身后,一缕缕发丝朝着女人的脖颈悄悄探出。

    但下一刻,女人背上一条黑色的纹身动了,细长的身体扬了起来。

    原来那竟然不是纹身,而是一条真蛇!

    陆非眯起眼睛。

    这降头师为了报仇,把家底全都带上了吗!

    有那条细蛇通风报信,女人后背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侧身躲过了黑发。

    咚咚咚!咚咚咚!

    似乎察觉到黑伞的危险气息,她脸色变得严肃了些,手上加快速度。

    咚咚咚!

    密集而快速的鼓声,仿佛死神逐渐迫近的脚步。

    铁桥山口鼻流出黑血,肚子越胀越大。

    陆非提起力气,拿出柳条鞭,朝金发女人靠近。

    这降头师家底再多,他就不信能多得过自己!

    “你们这些华夏修行人,就会以多欺少吗?”金发女人脸色阴沉下来,朝着陆非张开嘴。

    陆非突然抬手,洒出一片粉末。

    这粉末一股怪味,又骚又臭的,十分上头,刚好飘进了女人的嘴里。

    “咳咳咳”

    金发女人激烈咳嗽起来,眼睛里都呛出了眼泪,还没反应过来,一缕冰冷的发丝,缠上了她的双手。

    然后,轻轻一割。

    鼓声骤然停止。

    鲜血溢出,女人的双手断开,落在地上。

    “你们”

    金发女人怔怔看着自己断掉的双手,手腕断口处鲜血如注,血花滴落在象脚鼓上,钻心的疼痛后知后觉蔓延到头皮。

    “啊!”

    她痛呼着踉跄后退。

    可又有一缕冰冷的发丝,爬上了她的脖颈。

    她身体陡然僵住,颤抖着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怨恨。

    “以多欺少,卑鄙无耻”

    “多谢夸奖!”

    陆非只是淡淡看着她。

    “要么解降,要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