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明白,皇上的决定是对的。

    她只忧心的说道:“不知你父皇的身体如何了。”

    夏瑾白理所当然的说道:“父皇的身体能有什么问题、”

    皇后直接无视他,目光落在了夏瑾弦身上。

    夏瑾弦依旧低垂着头,说道:“儿臣不知。”

    他是确实不知道夏南行的身体具体情况,但肯定是出了问题的。

    他能感受到自己被寄予厚望,很多时候夏南行和他所说的话都像是在交代遗言。

    而今日微妙的局势他确实是感觉到了。

    所以册封太子是假,恐怕引蛇出洞是真。

    如若这蛇引不出来,那这太子能顺利册封了也是不亏。

    从上任大司农被杀之后开始,这便不是简单的内斗了。

    皇后愁眉不展,此刻竟满心牵挂着夏南行的身体,倒是没有多在意是否是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

    可能是因为她知道,皇位是绝对属于她儿子的。

    而人只有到了真正要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有些人是有多重要。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

    夏瑾白不懂皇后为什么愁眉不展,册封太子对他们来说不是好事吗?

    这局势对他们来说是有利的啊。

    太子势必是出自他和夏瑾弦之间。

    但以皇后对他的宠爱,他向来是势在必得。

    皇后摆了摆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说道:“你们走吧,本宫有些累了。”

    “母后,您身体不舒服吗?”

    夏瑾白上前去关心。

    而夏瑾瑜和夏瑾弦已经出去了。

    皇后此刻实在是没有耐心应付夏瑾白。

    这个孩子被她宠爱太过,有些不知世事险恶。

    或许他确实是不适合登上皇位。

    “四殿下,您还是先回去吧,皇后娘娘操劳过度,需要休息。”

    在宫人的劝说下,夏瑾白也只能离开。

    皇后确实是头疼了,侧卧在榻上,久久起不来身。

    相比起皇后的不安,容贵妃才是真正的心急如焚。

    “上次不是说太子之事要慢慢来吗?怎么突然就要册封太子了?眼下奕儿还未归来,这可如何是好。”

    这太子早不册封,晚不册封,偏偏是夏瑾奕不在的时候册封。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天下人,夏瑾奕被踢出局了吗?

    即便本就没多少胜算,可如此也是让人心寒。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明早太子一旦册封,事情便已经成了定定局,要是皇上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那我们连争夺的机会都没有啊。”

    事情已经迫在眉睫,贵妃狠了狠心,冷声说道:“成败在此一举了,奕儿何时能到达京城?”

    “大概还有四五日。”

    容贵妃陷入了沉思中,思忖片刻后说道:“本宫忽然觉得,这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蒹葭疑惑的看着容贵妃。

    容贵妃眼神一狠,沉声说道:“只要册封太子的诏书没有昭告天下,太子是谁谁又知道,所以”

    蒹葭有些不安的说道:“娘娘,倘若就等出头鸟”

    容贵妃叹息到:“旁人等得起,有资本等,可我们等不起,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如若成功,命奕儿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若是失败,便让他往回走,京城发生的事情和他无关。”

    弃车保卒,可若是成功便是皆大欢喜。

    虽然他们心中也知晓,成功的几率实在是不大。

    容贵妃深呼吸着,因为紧张,手心已经冒汗,但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吩咐下去,准备起来。”

    古奎被抓后,便被关在了大理寺,消息四下扩散,古丽被准许回南疆,带着夏南行书写的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