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贵人们眼中:不重要。

    陈玉灵收起黯然神伤的表情,一步又一步地爬回原位。

    她的动作无比娴熟,没有一点不协调与生疏。

    平南王王妃看得眼窝子一热,流下一串泪。

    一旁不少人都跟着流下泪。

    陈玉灵回到座位,本想着用什么办法再激起矛盾。

    没有想到她没有想到办法之前。

    木婉婷一把掐住她的腰,想警告她不要乱说。

    她猜陈玉灵不敢喊出声,殿前失仪。

    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陈玉灵自然晓得。

    可,她是一个只有一条烂命的人。

    “啊……好疼,夫人,  玉灵知道错了,求你不要掐我的腰。”

    已被吩咐传菜,一盘又一盘的佳肴,正在宫女们端上来。

    被陈玉灵这么一喊,整个大殿陷入  死一般的安静。

    怀安帝是真的怒了。

    这个陈玉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有没有眼力劲,非要将代朝的脸丢到西域吗?

    怀安帝明显不想管陈府的事情。

    陈玉灵非要她插手吗?

    他可不是她手中的刀,想利用他。

    没门。

    “将出声的人拉出去,打三十鞭子。”

    怀安帝明显是生气的。

    平南王世子知道自己今天来,是干什么的。

    害怕也得上。

    “陛下,微臣看到陈夫人的手,伸到了陈大小姐一侧。

    她往陈大小姐的腰上,狠狠一拧,陈大小姐被拧哭。”

    木婉婷走到殿中,忙匍匐辩解,“陛下,臣妇没有。你们方才听到,玉灵她怀疑是臣妇将她捉走,以至于怀恨在心。

    她想报复臣妇,臣妇可以理解。

    可她不能故意喊一声,以给代朝丢脸为代价,想拖臣妇下水。”

    好一张巧嘴,把黑的说成白的。

    将一切罪过都推到陈玉灵身上  。

    怀安帝也有相同的想法。

    不能丢了他的脸。

    木婉婷头垂得低低的,生怕让别人  看到她在狂笑。

    不管陈玉灵喊出声,还是没有喊出声。

    赢的人,还是她。

    陈玉灵还是太年轻。

    陈玉灵再度爬出来认罪,“陛下,臣女错了,以前夫人背着父亲打臣女的时候,臣女都会忍的。

    臣女不该在有他国使朝臣在的时候,被掐叫出声。

    陛下,请您惩罚臣女,不要惩罚夫人。

    夫人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她说臣女母亲是原配又如何,还不是被她踩在脚下,连给她当脚垫都不配。

    请陛下惩罚臣女一人便好。”

    从门外走进来的御林军,正要去拉陈玉灵。

    温皇后不干了,“陈夫人确实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连本宫都不敢将被打残的嫡女,拉进来糊弄陛下。

    本宫都不敢在殿中做小动作。

    陈夫人敢,这一点,  连陛下都比不上。”

    原想惩罚陈玉灵,将事情压下去的怀安帝挥了挥手。

    什么最尊贵的说法,只是激将法。

    对方是女人,如果对方是男的,那又有不一样的说法。

    看来,陈府的官司一定要在殿上断。

    “继续上菜。陈府想在殿上将官司断明白,朕成全你们。”

    木丞相和木老夫人明明是坐在彼此的对面,两人还是吓得不断飙冷汗。

    随手带的帕子,擦了一会汗,捉了一把,汗水滴出。

    “刑部尚书丁秋飞,你来问。

    陈玉灵想在殿上将事情断了清楚明白,朕成全她。”

    怀安帝无比讨厌陈玉灵的自作聪明。

    丁秋飞被推到前面,好在不用他出列。

    不然他不得尴尬死,“陈玉灵你到底是怎样失踪的?为何当年这么多人去寻找你,你一直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