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宣平侯夫人确定不是在为难他。

    他怎么回答。

    福康夫人是瞎,不是聋。

    别人不知道福康夫人有多猛,他能不知道。

    “宣平侯夫人,这个问题,你得问守城门的小兵。

    本统领相信不管守哪个门的士兵,咱们代朝的士兵始终都是认真的,负责的。”

    巡防营和几个守城的士兵合作最为亲密,他嘴上没把门,会得罪多少人。

    木婉柔抬手捂住小嘴,她嘴太快,太着急了。

    这些话可千万不要让人听到。

    “本夫人的意思是,守城的将士再怎么尽忠尽责,架不住有人成心想毁了宣平侯府。”

    木婉柔立即找补,不想在胡书山面前漏了嘴。

    端木静姝笑道,“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宣平侯夫人不相信守城门的将士,觉得他们会给人机会。

    你是不是漏了一点,我表哥是临时起意,才来京城,他来到端木府,只有一匹马,一个小小的包袱。

    这一点,端木府的人可以做证,不少路过见过他的人,也可以做证。

    一个小小的包袱,可以装炸药,还不被搜出,守城的将士得有多瞎。”

    木婉柔没有实在的证据,说再多,端木静姝都不会认。

    “端木氏,难道他不能收买人帮他弄进来,你见过那个当主子的,要亲自下场,去做一件事。

    上面的人只需吩咐一声,执行还不是靠下面的人。”

    木婉柔从常理的角度出发,说得不无道理。

    没有证据,猜测终究是猜测。

    胡书山听得直皱眉,为啥木婉柔不能来点实际的。

    只是口头上的争论,是没有结果的。

    “宣平侯夫人,有证据,直接上。让他们心服口服。”

    一点不似传说中的精明。

    高看她了。

    胡书山对木婉柔是失望的。

    他哪里知道木婉柔的苦,端木静姝出手,怎么会给人留下证据。

    她一直坚持一人行动,为啥?

    因为一人跑得快,不会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胡书山知道该结束他们的对话了。

    “宣平侯夫人,本统领已经帮你扣下王公子大半天,已然没了再将他扣下的理由。

    你没有补充,按照惯例,咱们得放了王公子。”

    胡书山给木婉柔最后一个机会。

    成不成,一句话:快点。

    他不想与端木氏对上。

    对方是瞎,不是没有战斗力。

    木婉柔只能说保护者的问题。

    关于保护者,她提了一嘴,胡书山已经帮她问过,没有问题。

    端木德厚将之前的解释复述了一遍。

    听上去合情合理。

    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什么生命受到威胁,他们将她弄到别院时,多次想弄死她,为什么保护者不出现。

    宣平侯和木婉柔可不敢将自己做的事给说出来的。

    他们敢打赌,只要他们说漏一个字,端木静姝一定会咬上来。

    她相当于帮对方做实了他们做出亏心事的口头证据。

    端木静姝的眼珠子没动,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告诉他们,她在等着他们。

    两人歇了心思。

    到此为止。

    然,木婉柔不想让端木德厚好过。

    在端木德厚经过她时,手不经意地碰了端木德厚的手。

    端木德厚的手上多出一条血痕。

    端木静姝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她不是一个吃亏的主,通过空间,她往木婉柔的身上放了一只在圣灵山捉到的冰灵玉虫。

    冰灵玉虫,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靠冰雪中极难生存的一种毒菌存活。

    是当今世上最难解的一种毒,除了玉髓,  服用任何药物,都是制标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