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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把刀,他残废了

    “来都来了,再等会。”玄九道,“不如我给少夫人抓几只耗子来玩玩?”

    谢舒窈一怔。

    但寻溪既然是沈棣的人,知道耗子试药这事也不奇怪,不过寻溪也不知道是试什么药。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沈棣深沉的声音:“进来。”

    谢舒窈走进里屋的时候,沈棣抬头看着她,漆黑的眼底逐渐阴沉,仿佛淬了冰一般。

    看着面前的人,沈棣挑眉且语气算不上好:“有事?”

    谢舒窈一鼓作气道:“我来是想看看六叔的伤。”

    “然后呢?”沈棣道。

    谢舒窈没说话。

    屋子里的烛火不算明亮,沈棣背对着烛火而坐,整个人散发着冷漠气势。

    谢舒窈有些颓然丧气。

    沈棣心思难懂,如果今日自己在前厅说的那些话不能消除他怀疑,自己这时候来,多此一举。

    “我先走了,大都督慢慢养伤。”

    她转身,身后响起漫不经心又低沉嘶哑的声音:“今日弄得我伤口裂了,不需要负责?”

    谢舒窈看着沈棣。

    终于还是说到这件事上了。

    “我不知道沈冲是从哪里得到六叔受伤的消息,但绝不是我告的密。”谢舒窈表情认真,说的也十分诚恳,“我今日在前厅说的话绝对发自肺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沈棣的神色缓和了一丝,没有刚进来时那么疏离和冷漠了。

    “如果我没把打碎茶壶故意把手割破,我想大都督也有解围之法。”谢舒窈道。

    沈棣却道:“伤口缝合的线是御医特制的鱼肠线,纱布也是特制的,不会情意渗血的。”

    “大都督,今日那个婢女……”谢舒窈开口问道,她见过那婢女,是沈老夫人院子里的下人。

    “总要找个替死鬼。”沈棣淡淡地道。

    谢舒窈明白过来了。

    沈冲看见了沈棣抱着个女子在杂屋亲热,而且还有下人晚上听到他屋子里发出的喘息声,连着叫了几次水。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醉仙楼的那一幕。

    种种迹象,若是不找个替死鬼,只怕沈冲等人会深挖下去,雁过无痕,总会查到她身上来。

    如此说来,大都督其实是在保护她?

    不知为何,谢舒窈心口似有暖流淌过。

    谢舒窈看和沈棣犀利的视线撞上,心口似是被什么撞上了,猛然一颤。

    “倒茶的时候说什么了?”沈棣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声音好像在清泉水里浸润过一般,沙哑的让人心尖酥麻。

    而他这沙哑的声音,暧昧的神色让这昏暗的里屋平添几分暧昧。

    谢舒窈表情瞬间凝固在他这句漫不经心的话里。

    “六叔,要吗?”

    “侄媳妇给的话,我就要。”

    “你的伤很严重,伤没好透前不可以同房。”谢舒窈才说出口就恨不得咬自己的嘴巴,顿了顿又道,“我说的是真的,大都督的是贯穿伤,没这么容易好。”

    “那你的贯穿伤好了吗?”

    她的……

    贯穿伤……

    谢舒窈的脸已经红透了,这荤素不忌的家伙,荤素不忌起来真不是人!

    看她这窘迫又尴尬还带着害羞的表情,沈棣心情莫名好了几分:“帮我抹个药。”

    谢舒窈意外:“大都督竟然还没找大夫来换药?”

    沈棣挑眉看着她,仿佛写着就等你来抹药。

    谢舒窈走到床前,细心的拆开腰腹伤口的纱布,果然入眼触目惊心的红了一片。

    这活阎王真的是不要命,这样的伤口也敢下床,还能没事人一样出现在祠堂。

    她这次换的很细心,动作缓慢。

    沈棣打量着面前的人,雪白肌肤,睫毛纤长,像漂亮的宝石晶莹剔透,若隐若现的锁骨让人浮想联翩。

    因为离得近,浅浅的呼吸里似乎还带着甜甜的香调,嘴唇又红又润。

    “谢舒窈。”沈棣声音慵懒,目光锁住她。

    “嗯。”谢舒窈顺势应了一声,一抬头撞进他幽深的目光里。

    下一刻,他宽厚的大手一把掐住她的后脖子,直接深吻了上去。

    谢舒窈离开未院的时候险些踉跄着跌倒,腿软的都走不快。

    萧文州依在门口,满脸打趣:“我说大都督,你这要紧的事,还真是要紧啊。”

    萧文州,朝廷御医,萧国公府的庶子,也是沈棣难得的友人。

    他来了后就在被玄九带到侧屋,说大都督有要事让他在这等着。

    沈棣斜斜地坐在软榻上:“萧御医这么空?不需要进宫送进补之药去?”

    “我看后宫那些人都没有你这侄媳妇有趣。”萧文州道,“有热闹不看?”

    “长舌妇。”

    萧文州拎着药箱走了进来,弯腰帮沈棣处理伤口:“昨日给你包扎的时候就说了至少三个月要节制,要节制,是听听不懂还是憋不住?”

    沈棣微微闭着眼:“已经很节制了。”

    萧文州没好气的道:“嗯,是很节制了,我看那少夫人出门时,腿软的差点摔倒。”

    沈棣挑眉,毫不掩饰的嘲讽:“无知。”

    嗯?

    他一个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公子哥被一个才开荤的人嘲讽无知?

    萧文州表示不服,开始较上劲了:“你哪日要是需要补药了,你和我说,我保准给你做几副八十老翁吃了都从棺材里跳出来生龙活虎的补药。”

    这未院发生了什么事谢舒窈不知,她此刻坐在自己厢房的桌前,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又回想起了沈棣扣着她后脖子深吻的画面。

    她瘫在他怀里,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一直回荡着:“想我怎么治你?”

    她害怕一开口就会有羞人的声音从唇角溢出,咬着唇,浮浮沉沉,沉沉浮浮。

    谢舒窈这连着养了三日,依旧觉得浑身酸痛,提不起劲来。

    老夫人这几日身子不好,都不让人去请安了,谢舒窈正好都在屋子里养身子。

    听寻溪说沈冲的胳膊多半是断了,这以后的仕途也就废了。

    谢舒窈愉悦地午膳都多吃了些,不过才刚开始,断手算什么?

    这日,周氏派人来喊,让谢舒窈去她院子一趟。

    谢舒窈进屋的时候没想到朱氏竟然也在!

    朱氏一脸的坐在周氏对面,讨好的道:“都是我没有教育好孩子,都说养不教父之过,一会她来了,我一定好好教训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