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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2章 可悲的蛆虫

    看看那些夜色里的兽,他们的表情本来是惬意的,是舒适和欢快的,是幸灾乐祸的围观者,正如那些对跳楼者侮辱谩骂,并用言语激将的恶毒蠢货们,他们看到我受伤了,以为我输了,他们脸上的笑容更热烈且圆满了。

    然而他们的幸灾乐祸,缺失了重要的逻辑闭环:难道女剑仙比捞尸人更厉害吗?连绣湖捞尸人都被我斩首了,区区女剑仙,又岂能在我刀下存活?

    现在,他们的安全岛崩塌了,他们舒适且安逸的笑,僵止在了脸上,女剑仙是站着死的,她身上的洁白光晕一点点消失,香魂玉碎后,她腰间悬挂的黑白双剑发出凄惨的悲鸣声,崩碎成了灰烬,她颈部大动脉里喷出的血雾染红了整个内院,血撒在雪上,血又被雪覆盖。

    也将二十大福生天的脸,倒映出深深的惊悚与不详。

    有人把嘴张成了o型,有人还来不及收起嘴角的笑,脚却不受控制地后退起来,更多人脸上只剩下了麻木——当恐惧和反转来的太突然,太剧烈时,大多人都会变得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如同待宰的牲畜,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个念想是: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如果福生天都似他们这么蠢,阿修罗打不过外道,那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相比之下,他们的主子比他们聪明多了,早在我扔出捞尸人脑袋的那一刻起,大皇子就逃了,他的人手虽然多,但这些人不过只是他华丽外表上的点缀,素娥才是他生命的唯一仰仗,从那一刻起大皇子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他已然沦为这场夺嫡游戏的失败者了。

    廖志坚看了看女剑仙的尸身,总算重重松了口气,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我来了,他也终于能解脱了,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把血泊中的辰远山和苗不语扶起来,拖进公主楼里。

    廖志坚忙碌时,我逆着风雪缓步上前,二十大福生天在不停后退,内院陷入了沉闷的死寂中,其实他们很想逃,可他们不能,仙宫可以在很多地方粗枝大叶,不讲章法,唯独对服从和忠诚有着极其严苛的要求,除非主子下令撤退,那些畏敌而临阵逃走的懦夫,会被施加最严酷的刑罚。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回过头来对封十九说:“我的手段很残忍,你最好别看。”

    封十九饱满的胸膛急促起伏着,她再也没法保持冷静了,她用人世间最炙热的目光看着我,她美丽眸子里的火,足以将我烧为灰烬。

    她说:“不,我要看着你,我要让你像屠宰牲畜那般屠宰他们!”

    “遵命!我的公主。”我冲她点了点头,逆着风雪走到女剑仙的尸身前,抓住她的发,一刀削下了她的脑袋,提在手里,然后来到树下的红衣侏儒面前。

    这个男侏儒只有半米多高,脸上的褶子触目惊心,却涂满了厚厚的胭脂,画着大口红子,穿的也是标准的小女孩服饰。

    侏儒也是福生天,道行比我略高。

    我指了指树上的老猫,问他:“是你杀的吗?”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侏儒居然一点都不怕我,老到可憎的脸上堆起让人肉麻的谄媚笑容:“是我啊,怎么啦?”

    我说你干嘛剥他的皮啊?

    侏儒蹲在篝火边,反复用舌头舔着嘴唇上的口红:“剥了皮,师油才更好出来呀。”

    我点断树上的吊绳,让老猫落地,然后取出一截头发丝粗细的钢丝绳,在侏儒脖子上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然后撕起他的头发,侏儒试图结印反击,我随手一刀切过去,切下了他十根手指,断口处的热血喷的我满脸都是,侏儒凄厉的惨叫声震碎了夜空。

    我将他轻轻扔到树上,操控着钢丝绳,把他降到我跟前,后退一步,惊鸿只简单一抹,侏儒的整张皮就丝滑的离体,掉落在了雪地上。

    刀太快,这意味着侏儒的痛苦注定是漫长的,他一时半会还死不掉,他双脚拼命在半空挣扎着,血和尿混在一起往下涌,叫如杀猪。

    那二十位福生天眼睁睁看着我用以牙还牙的方式屠宰了侏儒,已经有人崩溃,开始弯腰呕吐了,但这只是开始,我瞧向远方黑暗中的少年和尹先生,为了让他俩更好地了解我是个怎样的人,我收刀入鞘,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匕首。

    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无法用文字去描述,我尽量确保我的动作轻柔,缓慢,他起初在尖叫,在咒骂,很快咒骂变成了绝望的求死,直至渐渐消失。

    一个多小时后,当天色微亮时,树上的小侏儒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

    当侏儒的魂魄出来时,被我一把掐住脖子,在真实本源的加持下,我的阿鼻幻境已然成为了真实无间地狱的通道,我贴心地送侏儒去往了那里,无间地狱永远欢迎他这样的牲畜。

    我搞了一个多小时,那二十大福生天也观看了一个多小时,现在,轮到他们了,其实以一敌二十,我并没有任何胜算,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福生天中后段的强者,他们若能团结起来拼死反击,是可以轻松杀死我的。

    可那突然插播的凌迟节目,彻底击碎了她们的道心,这并不是一件多么难理解的事,这世上有的是不怕死的硬汉,硬汉看完我的节目,余生也注定再也硬不起来。

    当破晓的白月光照射在我血污浑浊的脸上时,我朝着他们慢慢靠近,现在,他们连后退的勇气都没有了,在他们眼中,我是让外道看了都胆寒的魔鬼,是远古蛮荒里走来的恶神。

    有个穿白裤子的姑娘,终于在血腥的高压下崩溃了,她裤子上迅速出现了一大滩水渍,她跪倒在我面前,哭的像个孩子:

    “我说!我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

    她抱着我的腿嚎啕大哭,朝同伴依次点名:“杀黑狗和暗哨的是田翰,杀辰远山的是任麻子,杀苗不语的是秦恨寒……”

    我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看向这些可悲的蛆虫:“被点到名的,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