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阳脸色惨白，嘴唇发青，就像刚刚大病了一场：“我、我好像消耗了太多精元，快要撑不住了……”
万穗连忙掏出了一堆灵食：“快，吃点东西！”
孙兴阳抬了几次手都抬不起来，万穗便让顾篱慕抱着他，自己找了一个柠檬，直接将汁水挤进了他的口中。
老鼠精：“……”
他那张老脸差点皱成一朵菊花。
“快，多吃点。”万穗又拿起了一颗柠檬。
孙兴阳：“……府君，至少给我一颗葡萄吧……”
老鼠精吃了一大堆灵食，几乎消耗掉万穗所有积蓄才停下，她看着面前堆得高高的果皮和包装纸，陷入了沉思。
他这肚子难道也是一件空间法器吗？
这都吃了快五十斤粮食了吧？肚子竟然没有被撑爆，甚至都没有鼓起来，这是吞哪儿了？
物理学不存在了？
老鼠精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脸色总算好了一些，却也没有完全恢复，倒像是大病初愈一般，脸色还有些苍白，嘴唇没有血色。
“让府君见笑了。”老鼠精愧疚地说，“真是奇怪，之前穿越进画作之中时，并没有这种感觉，但此次穿越《三国志通俗演义》，却像是将我体内的精元给抽干了一样。”
万穗沉吟片刻，道：“因为这部小说篇幅太长、内容太复杂、人物太多了，因此想要进去观测这个世界，需要耗费大量的能量。”
“之前咱们进不去《封神演义》，也是这个原因，咱们的力量连打开这个世界的大门都不够。”
顾篱慕皱着眉头感叹：“那若是咱们进的是《西游记》，岂不是瞬间就会将孙先生抽成鼠片？”
“不。”万穗摇头，“《封神演义》里只有东方的神话世界，《西游记》里却涉及到佛道两家，世界观更加庞大，出场人物更多，法宝也更厉害，咱们根本就进不去。”
老鼠精还有些虚，万穗将官印仔细搜罗了一遍，将最后一点灵食都翻出来给他吃了，他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红润，但也没有完全恢复。
“府君，是在下没用。”他羞愧道，“您这些灵食都是难得的宝物，却全给了我……”
“是我拉着你试的，本该如此。”万穗心疼得直抽抽，却只能咬着牙忍了下来。
“那咱们以后还能再进书里吗？”顾篱慕一心想要找点仗来打，本来还打算能够时不时进入书里，就投身于诸葛丞相的麾下，带着蜀汉军队冲锋陷阵，克复中原、还于旧都，成为诸葛丞相最得意的弟子，成为季汉大将\军，位极人臣，加九锡，入殿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呢。
她的梦想就这么破灭了！
老鼠精想了想，认真地说：“如果每次都能有这么多灵食吃的话，也是可以的。”
顾篱慕：“……”
我怎么感觉你是想骗吃骗喝呢？
万穗又觉得一阵阵心疼。
“那个……”她小心翼翼道，“以后咱们不到迫不得已，就不去《三国志通俗演义》这样的大部头里了，可以去一些小短篇组成的小说里嘛。”
“万姐姐，你的意思是……”顾篱慕瞪大眼睛。
“没错，就是《聊斋》！”万穗严肃地说。
顾篱慕和老鼠精露出“你神经病吧”的表情。
你还嫌现实世界之中的妖魔鬼怪太少吗？还要再去古代志怪小说里降妖除魔？
“《酉阳杂俎》也不是不可以，还有《搜神记》。”她想了想，又继续说，“古代的志怪小说挺多的，都是些小短篇，内容也很神异，好多志怪小说里还描写了各种天材地宝和法器，岂不是很合适？”
顾篱慕和老鼠精对视了一眼。
好像有点道理啊。
老鼠精也眼冒精光，《列仙传》里还描写了一些神仙赐予的天书，照着书中修炼，就可以成仙。
那不就是修仙功法吗？
两百多年了，他成仙的机缘终于来了吗？
但他心中也很清楚，自己虽然有穿越空间，进入书中的能力，但是极为耗费精元，若是没有太守的灵食，他只怕是要被吸成人干，不，鼠干，更别说成仙了。
他看万穗的眼神也更加炽热。
这条金大腿，一定要抱紧。
今后他的荣华富贵……不对，他的锦绣前程，就全在府君的身上了！
万穗也在畅想进入志怪小说里的美好生活，她从小就喜欢看古代志怪，里面记载了很多妖魔鬼怪，那简直就是她的餐厅……不对，那简直就是她行侠仗义的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