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章秋在内城给人治病的时候,

    他和医院有来往,知道很多人,也就是为基地工作,可以得到救治的人。

    会用自己的名额去骗药。

    对于幸存者来说,药太昂贵了。

    伴随着巨大的利润空间。

    倒不是说,胖子就会贪图章秋的药。

    但好几盒压在一起一块给,无疑会让云姐和胖子的心理负担加重。

    反正在一处,章秋干脆到点了,直接把要吃的药,盯着胖子给吃了。

    正好也盯一盯胖子的恢复情况。

    这些药里边还有补钙和补维生素的。

    人的体质与恢复能力息息相关。

    治病治伤是一方面,让身体整个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章秋和余溪风在一块,平日摄入的青菜和水果足够,这些就都是多出来的。

    补充各种微量元素的营养品,他这里不缺。

    章秋把给云姐的那一份留下:“你一会儿让云姐把药给吃了。”

    “好好好,”

    这样的大恩,一句谢谢太过苍白。

    胖子嘴上跑马,但心里是记事的人,抓着章秋的手用力摇了摇。

    余溪风和章秋重新把雨衣穿上。

    连廊里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大家穿的各有不同,但总体思路是相似的。

    用各种碎布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乍一看,好像回到了严寒的时候,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连廊的路被堵住了。

    是一只盘旋在台阶上的刺猬。

    刺猬差不多有两个足球大,行事很霸道,占了一块地方不算,

    只要有人想过去,就会用尖刺滚到人身上去。

    那刺竟是很明亮的鲜红色。

    在生物界里,  明亮并不是一个好事,

    它往往意味着有依仗的肆无忌惮。

    像是毒蛇的外衣,越是明亮,越是剧毒。

    几支弩箭射过去,都被那个细密的尖刺壳子给挡住了。

    没有人敢靠近,去和一只既扎手,还大概率有毒的刺猬打。

    有人用长竹杆去扒拉刺猬,

    想把这只刺猬扒到酸雨里去。

    这刺猬球看着不大,挥杆的人弄得满头大汗,刺猬还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刺猬趴的正是山腰处,通行就这么一条路,

    被这一只刺猬拦住,一条连廊硬是分成了上下两段。

    曾香看到余溪风时,眼色一亮:“神女。”

    余溪风顺势接过弩箭。

    她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那只刺猬的壳随着呼吸,会隐约有起伏。

    周围人声吵闹,刺猬一直紧绷,偶尔调整动作,

    才会露出肉质的内里。

    那个缝隙稍纵即逝。

    女人们拿到弩箭的时间还太短,打不中这样精细的目标,也正常。

    准头这玩意,练习量上不来,教也白教。

    余溪风把弩箭递给章秋:“你试试,别生疏了。”

    章秋也有阵子没用弩箭了。

    但他在疆山的时候练习过很久。

    他盯着那只刺猬。

    一点风夹着雨,从脸上刮过去。

    平光眼睛上显出雨痕。

    章秋的底色是温和良善的,

    处这么久了,也没见他急过眼。

    余溪风欣赏着章秋少有的冷硬眼神,感觉自己应该是被戳中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癖好。

    第一只箭打出去,击在刺猬尖上。

    打空了。

    周围传来嘘声:“不行我来。”

    说话的,是部落的原住民。

    章秋只当没有听到,曾香在旁边看着,也没搭理。

    陆小草严密交代过,弩箭是神女所赐,

    除了神女和指定的几个姐姐,其他人不得擅碰,谁要是未经允许去拿,

    就到酸雨下边去洗洗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