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余溪风带到场地的霍老板被人们簇拥起来。

    他是一个投机主义者,算是天灾后的爆发户,脸色如沐春风。

    整个大堂,都听得到他的高谈阔论。

    在霍老板口中,余溪风俨然已经成了他生死之交。

    恨不相逢未嫁时的那种。

    借由他的宣传,余溪风搜罗古物件的声名又上了一个台阶。

    打听到余溪风好玉石。

    散场时,很多人都送了礼物给余溪风,小小一盒,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玉石饰品。

    盒底是各种各样的鉴定证书。

    余溪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高兴极了。

    原本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回礼,周清莎提醒她:“这是见面礼,算是接纳你进来,收着就是,他们一向见风使舵,这是像你卖好,你不收,反而会觉得你对他们有意见,平白得罪了人。”

    余溪风谢了周清莎的指点,

    单独为周清莎留下了一个橘子罐头。

    周清莎安排了一位侍应生,帮余溪风拿这大包小包,并送余溪风回去。

    余溪风到家时。

    他今天出去看诊去了。

    有个守卫扑杀毁灭种毒虫的时候,不小心被一只蜘蛛咬了一口。

    中了毒,昏迷,高热。

    守卫这算是工伤,医院那边还是给他调配了退烧的药物。

    但烧只退了一个下午,当晚就重新起复。

    人始终没能醒过来。

    队长碰上章秋的时候,长吁短叹。

    听说章秋画符挺灵,意思意思地讨要一个平安符。

    章秋跟着去看了。

    医院离这边有些距离,章秋还没有回来。

    余溪风打开门,让侍应生回去了。

    门被打开的那一瞬,余溪风的动作一顿。

    也许是空气里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也许是榻榻米上的枕头发生了细小的偏移。

    又或者是窗帘里泄进来的,一缕飘摇不定的光。

    先于寻找线索,余溪风直觉得出了这个结论。

    屋子里有人来进来过。

    而且不是章秋。

    房间里没有什么很过分的东西。

    帐篷,电磁炉,还有米面,铁锅,油盐酱醋各种调味料,这些东西,在余溪风踏出房屋,就会全部收回空间。

    这些事情做起来其实挺繁琐,但余溪风和章秋还是每一天都在一丝不苟地执行。

    余溪风不在家里吃中饭的时候,

    章秋会给自己准备好盒饭,到点了,用火桶热一热,或者直接吃压缩饼干。

    唯一出格一点的东西,是章秋有一个很高规格的应急包。

    装着足够半个月的生活物资,药物,打火机,绳索,防风毯还有信号枪。

    这是为了应对突然走散的情况。

    屋子剩下的,只有章秋那些草药。

    卧室里的床垫被移过位置。

    余溪风把家中里外检查了一遍,在客厅废弃的灯泡里,掏出来一个摄像头。

    章秋这时回来了。

    “咦,你动我草药了吗?”章秋问。

    只是一眼,章秋便发现自己在阳台上翻晒的草药被人动过了。

    这些草药看着乱七八糟,但摆放间距是有讲究的。

    余溪风坐在榻榻米上,碾开了摄像头的外壳。

    能拿得出这个,也算大手笔了。

    “不是我动的,今天屋里进人了。”余溪风把摄像头丢到桌上。

    章秋紧跟着也检查了一圈。

    “好像没丢东西。”章秋说,“会是谁啊?”

    “是来找东西的。”余溪风道。

    “烟,酒,还是种子?”章秋问道。

    “都有可能,说不好,种子的可能性比较大。”

    章秋庆幸起来:“还好那天烤乳猪吃完了,垃圾也全部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