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秋清洗之后,上锅蒸了。

    天气没那么冷之后,章秋就开始在户外用炉子做饭。

    能省下开抽油烟机的电。

    余溪风搬了一个马扎坐外边吹风。

    海边逐渐凝结了不少细沙,再过上一阵,这里也许真的会成为一个像模像样的海岸。

    余溪风在临市长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城市的结局居然会是这样。

    “妹子,我听说,你在找人是不?”

    找过来问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神色拘谨。

    他低着头,刻意不让自己去打量房车,还有在煮着的食物。

    “那个老头,我见过,他手里的应急包,那个花色我见过,是黄色的对不?”

    章秋偏头,呼吸都滞了一秒。

    看章秋的反应,这个男人说的没错。

    “那你还记的他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男人摇头:“不晓得,只见了那么一面。”

    他带来了是云姐的消息。

    “我去她那打过牌,她不是后来找了个胖子吗,我撞见她的时候,她老公腿受了伤,有点瘸。”

    云姐还活着。

    挺好。

    男人绞尽脑汁,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最终神色讪讪,尴尬地站在原地:“他们应该是往北边去了。”

    余溪风接了杯水给男人。

    男人说:“你们这水干净,我都是打海水凑合着煮一煮。”

    男人的话也提醒了章秋。

    房车里的水,快用完了。

    海水肯定是不能直接补充进去的,得找一找其它的水源。

    章秋暂时将这件事压在心里。

    男人走的时候,带着余溪风的饼干,千恩万谢地走了:“还有什么事,你们尽管找我,我包打听。”

    螃蟹蒸好了。

    章秋把有蟹黄的那一只给余溪风。

    吃着还不错。

    一夜过去,天际悬着一轮红日,像一个温润剔透的宝石。

    受到启发,余溪风起了个大早。

    回来的时候拎回来一兜子花甲和虾,还有两尾鲫鱼,一只甲鱼。

    余溪风把兜递给章秋的时候还挺高兴。

    总算能开点除了羊肉以外的荤了。

    海鲜鱼虾这些,她空间里老多了。

    从超市里收上来,在湖泊里越长越多,一直没处理过。

    趁着章秋在,吃章秋做的,比消耗空间的存货强啊。

    章秋接过兜,看看袋子,又看看余溪风。

    余溪风心里一咯噔。

    章秋低头把鱼和虾分捡开,用盆接了水养起来。

    海水经过简单的处理,可以暂时充做生活用水。

    章秋打了两桶放在车上。

    车头重新向北。

    很快,阳光散射开来,气温开始升高。

    余溪风在车上站桩:“有点热了。”

    “开空调?”

    余溪风:“行。”

    章秋打开空调,回头看了一眼,让冷风出口避开了余溪风。

    刚凉快了一点的余溪风:“干嘛?”

    “你正出汗呢,毛孔舒张,对着吹冷风,以后上年纪了会关节痛,温度很快就降下来了,再忍耐一下。”

    余溪风嘀咕:“上不上得了年纪还不一定呢。”

    章秋装没听到。

    中饭做了一个花甲蒸蛋,一道清蒸鲫鱼。

    吃剩下的鱼骨头就给了小橘。

    小橘咬的咔咔响,半点都不卡嗓子。

    疆山是一片连绵的山脉,满目葱翠。

    极寒时,以为已经冻死了的枯枝,在温度抬升之后,竟然长的比过去更活跃了。

    树叶长的很宽大一片。

    李生大路无人摘,必苦。

    应该是不能吃。

    不然留不到现在。

    草木一多,蚊虫也更旺盛。

    章秋被咬的没了脾气。

    他说:“那边有个潭,我过去测一下水质。”

    运气不错,能喝。

    拿回来煮一煮就可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