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煜无奈,只得点头。

    “也罢,若是金铃不在宫中,朕也不用再胡思乱想了。”

    殷青璇包好了金铃,拿出帕子给夜景煜擦了擦汗,手腕却被夜景煜抓住。

    “璇儿已经知道关心朕了吗?”

    看着那双狭长的眸子,殷青璇嗔怪的说道:“说的好像人家以前就不关心似的。”

    好吧,以前她确实不太关心夜景煜,毕竟没有感情,眼下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自然就不一样了。

    殷青璇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丈夫,当然得心疼着点。

    夜景煜笑道:“以前你见朕都是想着法子的要出宫,如今还想走吗?”

    他手臂一紧,将殷青璇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殷青璇立即挣扎。

    “这是御书房,莫要胡闹。”

    夜景煜伸出手指,在她挺翘的小鼻子尖上点了一下。

    “你得先回答朕。”

    瞧着他这么快就恢复了,殷青璇怪无语的,这痛真是来得快也去得快。

    “这个我也说不准。”

    听到这话,夜景煜立即去抓殷青璇的痒。

    “这么说,你还想着走?”

    殷青璇的腰上都是痒痒肉,不由笑着抓住了夜景煜的手。

    “皇上不许欺负人。”

    两人笑闹之际,江乌也安稳的度过了一天。

    殷布雨正要去看看大哥,忽听有人来报。

    “小将军,不好了,咱们的火药好像丢了一包。”

    殷布雨脚步一顿,不悦的问道:“怎么会丢?”

    兵士跪在地上道:“属下也不知道,刚才清点火药库,发现少了一包,可是……火药库并未离过人。”

    殷布雨急着去看大哥,不耐烦的说道:“既然没离开过人,那就不可能丢,会不会是你们查错了?”

    兵士见他面露不耐,也没敢多说。

    若是火药真的丢了,自己也难逃其咎,毕竟这东西十分金贵,此来也并没有带太多。

    “许是查错了,属下再回去数一遍。”

    殷布雨嗯了一声,推开了殷行云的房门。

    殷行云正在榻上坐着,荆钗布衣,却仍然掩不住那俊朗的面容。

    只是他神色有些怪异,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桌子,仿佛上面放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殷布雨走了过来,轻声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好半晌,殷行云才抬起头。

    冷硬的答道:“无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殷布雨关切的看着大哥。

    殷行云淡淡的说道:“没有,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殷布雨上前了一步,又问:“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

    殷行云说完就躺下了。

    看着他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殷布雨只得退了出去。

    心里却一直觉得怪异。

    大哥与自己感情极好,可这次回来却像变了一个人,不冷不热的,谁都不接触。

    站在院子里想了一会儿,殷布雨走进了元帅府。

    殷重正与北方侯以及张铁徐良等人商议攻打江乌之事,见殷布雨进来,抬头问道:“有事吗?”

    “无事。”

    自家的事,殷布雨不愿在外人面前多说,便坐在了下首的位置上。

    一直到太阳偏西,众人才出了元帅府。

    殷布雨给父亲倒了一杯茶,犹豫了一下道:“爹爹,我怎么觉得大哥怪怪的。”

    殷重问道:“哪里怪了?”

    殷布雨想了想道:“他对咱们似乎一点都不亲了。”

    殷重叹息了一声道:“他被江乌囚禁了一年之久,时常用刑,性格难免会变,不必多想,过几日他就能恢复了。”

    殷布雨思量了一番,觉得父亲说的也有道理,若是自己被折磨一年,恐怕也无法保持现在的心性。

    随后又纳闷的问道:“既然江乌抓了大哥,定是有所求,如今这般轻易就让他逃脱,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殷重点了点头。

    “这件事为父也想过,确实有些古怪,你可有问过你大哥?”

    殷布雨叹息了一声道:“大哥并不愿意和我说话,我问他两句,他便躺下了。”

    殷重一脸慈爱的说道:“许是身体不舒服,再让他休息两日,为父亲自去问。”

    “好,爹爹也休息一会儿吧。”

    吃饭的时候,殷重亲自去请大儿子,却见他抱着被子还在睡觉,便又退了出来。

    转眼,天便入夜。

    万籁俱寂之时,殷行云头上的木钗又动了,他立即如鬼魅一般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推开了门,直挺挺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