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闻言,脸上表情一滞,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

    “她也还是李家人!”

    唐寅脸色一沉,死死盯着李晋。

    “二叔在跟我开玩笑?”

    李晋眼神与他对视。

    “她虽是你的妻子,也是军中将领,此乃军令!”

    唐寅见状,忽然轻笑一声。

    “先生所言甚是,令月虽是我的娘子,却有军职在身,军令如山!”

    李晋见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唐寅啊,这些事情,你都不用管,想来大哥也不会让令月有事的,”

    “一旦事情不可避免,大哥便会将她送回京的!”

    唐寅闻言,眨了眨眼睛。

    “真的?”

    李晋耸了耸肩。

    “我是令月的二叔,你以为我会让她涉险?”

    唐寅闻言,歪着脑袋。

    “那为何不让令月,现在就回来?”

    李晋瞪了他一眼。

    “如今只是双方对峙,又没有正式开战,你岳父的腿脚不便,军营里许多事情,还要令月来操持,怎么你有意见?”

    唐寅撇了撇嘴。

    “既是一场大战,为何陛下不让二叔,留在边疆驰骋沙场?”

    李晋长叹一声。

    “这场大战,谁也没有底,英国公府有苏老将军,鲁国公府有徐帅,我们靖国公府,有大哥便也足够了!”

    唐寅闻言,恍然大悟。

    “难怪苏老将军,要将苏婉儿送到我们府上,鲁国公也将婚书给你!”

    李晋脸色难看。

    “你二叔我,就是个托底的,你满意了吧?”

    唐寅嘿嘿一笑。

    “如此说来,二叔还真是个托底的!”

    李晋顿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小子,这可是军机,你可莫要乱传,否则陛下饶不了你!”

    警告一番之后,李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便转身走进府里。

    唐寅看着李晋的背影,眼眸之中,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

    这次回京城,让唐寅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天佑皇帝性情开始忽冷忽热。

    李静那死瘸子神神秘秘的。

    李晋这死酒鬼,倒是正常些,就是忽然变好了,成了所有人托孤的对象。

    你说奇怪不奇怪?

    半晌后,唐寅不由摇了摇头,吐槽一声。

    “到底搞什么鬼?”

    最近发生许多事情,都有不确定性,但是唐寅可以确定一件事情,李令月绝对有事瞒着自己。

    小荷姑娘对自己的态度,透着怪异,走前的那个问题,更是让唐寅觉得莫名其妙。

    还有老方,在涉及到李令月的时候,也是奇奇怪怪的。

    正当唐寅心烦意乱之际,耳边传来苏婉儿的声音。

    “姐夫楞在这里作甚?”

    唐寅抬起头来,便看到苏婉儿朝着自己盈盈一礼,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

    唐寅扯了扯嘴角,差点忘记这小娘们的。

    苏婉儿出现在靖国公府,也奇怪的很,按照李晋的说法,  是因为苏老将军去了云州府,即将与北绒人开战,这才托孤到靖国公府。

    然而,苏老将军征战一生,怎么偏偏就这次托孤了?

    难道以前出征,就没有风险?

    按照这套理论,是不是每一次出征,都要托孤一次?

    “娘希匹的,没一个好人。”

    一时间,唐寅看着苏婉儿的笑容,皱了皱眉,眼眸中带着一丝警惕之色。

    苏婉儿看到唐寅的神情,没来由的鼻头一酸。

    “姐夫,可是不喜欢婉儿?”

    唐寅看到苏婉儿的表情,顿感头大。

    “婉儿姑娘何出此言?”

    苏婉儿嘤嘤两声。

    “姐夫见到我,便一直皱着眉,可是婉儿让你烦心了?”

    唐寅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那个,你别多想,就是这两日在宫里,没有休息好!”

    苏婉儿闻言,这才嘘了口气,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