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羊脊骨,打算明天做羊蝎子火锅来着,他怎么出差了?”
苏雨眠简单解释了一嘴:“原定的人去不了,他临时补位。再说,你明天不是要陪我妈去鲁院报到吗?”
苏晋兴一愣。
后知后觉:“是哈……明天要送你妈来着……”
好家伙,这是完全给忘了。
宜敏凉飕飕的目光飘过去,表情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这才几天?
当晚,苏晋兴提前做了羊蝎子火锅,理由是:
“吃这个东西,就是要人多,才热乎!”
宜敏:“……”你看我信吗?
饭后,苏晋兴也没让邵温白洗碗,自己系上围裙,进厨房忙活了。
苏雨眠:“妈,我过去帮忙收拾一下行李。”
说完,就带着邵温白离开。
后者忍不住为她捏了把汗。
却见宜敏并未说什么,而苏晋兴正在厨房埋头苦干,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主打一个不吱声。
就……权当默认吧。
苏雨眠就这样跟着邵温白回家。
门一关,黑暗中,四目相对,当即便吻到一起。
没有谁先谁后,因为——
都很主动。
邵温白扣住她纤细的腰肢,苏雨眠则双手圈住男人脖颈。
唇齿相贴,呼吸交缠。
砰——
男人力气太大,苏雨眠被他抵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眠眠……我好想你……”
她笑:“不是天天都见吗?”
邵温白:“你知道我说的想,是想什么……”
尾音消失在他性感的唇边,滚烫的吻从侧脸,游移至脖颈。
苏雨眠像一只挣扎的天鹅,伸长的脖颈,纤细而脆弱,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折断。
呼吸透着轻喘,在寂静的夜里,像一把钩子,不断牵扯着男人敏感的神经。
好似下一秒,这把钩子就会钩断他的理智,瓦解他的自持,将他拽进旖旎的深渊。
“眠眠,你好香……”
苏雨眠按住胸前作乱的脑袋,喃喃着提醒:“轻点,别留下印子……”
夏天衣服本就单薄,她在家随性惯了,很容易就被发现。
眼看邵温白和苏晋兴的关系刚有所缓和,实在没必要拿这种事去挑动亲爹的怒气。
两人从玄关一路纠缠至卧室。
苏雨眠双腿抵住床边,重心不稳,直直倒下……
邵温白则趁机倾身,将她牢牢困于胸膛和床之间。
双臂撑在两侧。
眼神交汇,暧昧翻涌。
就在苏雨眠以为他要做点什么的时候,男人突然从她身上翻下来,仰面躺在床上。
“今天先放过你,一会儿回去晚了……不好交代。”
苏雨眠忍不住笑出声:“你还不如直接说,怕我爸杀过来。”
“……”
邵温白侧头,漆黑的双眼凝视她,“眠眠,你是愿意的,对吗?”
苏雨眠勾唇:“愿意什么?你倒是说出来呀。”
邵温白:“……你太坏了。”
她笑。
下一秒,就听男人接着道:“但我很喜欢。”
临走前,邵温白将她送到门口。
苏雨眠伸手要去开门的时候,站在身后的男人又一把将她拽回来。
一记重重的深吻后——
“等我回来。”
“干什么?”
“你。”
“……”
苏雨眠回到自己家,才发现出了一身汗。
宜敏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水果,听到进门的响动,眼睛都没从电视屏幕上移开:“行李收拾好了?”
“……嗯。”
“也对,收拾了这么久,是该收拾好了。”
“……”
苏晋兴从厨房出来,刚巧跟准备回卧室的苏雨眠撞个正着。
“眠眠,你热啊?”
“……有、有点。”
“今天的羊蝎子火锅是不是放得太辣了?”
“……啊?”
“我看你嘴巴都红了,现在还没散。”
“……有、有点辣吧。”
终于结束了这场父女间的尴尬谈话,苏雨眠落荒而逃。